还是跟同一挂的人出去玩爽快!
没有人会问那些不上道的话,什么家庭、出身、成绩、将来那些跟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事。
大家不关心,因为未来谁预料得到?
离开郁闷乏味的学校,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神仙吶。
可是快乐完了呢?是更庞大的空虚。
不想去探讨,就装死吧!
坐在机车后面乘着晚风的她,穿着男朋友脱下来给她的牛仔外套荒腔走板的嘶吼着儿歌,双手三不五时还把司机的头当做节拍器。
“星期一猴子穿新衣,星期二猴子肚子饿,星期三猴子去爬山,星期四猴子看电视,星期五猴子去跳舞,星期六猴子去斗六,星期七猴子擦油漆,星期八猴子吹喇叭,星期九猴子去喝酒,星期十猴子死翘翘”
“你就是那只泼猴啦!”甚恐怖的五音不全,骑着125的男生转过头来哈啦了一句,转头又把油门往上加。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有雨伞,你有大头”
“恰北北别打啦,我的头要被你打烂啦。”也不知道是流行还是习惯,啦来啦去不是女生的专利了,男生也娘腔得很。
“大头很可爱。”她的声音水水嫩嫩,和风掺在一起模模糊糊。
“我是帅,世界霹雳无敌的大帅哥!”他又不是大头狗,他是人见人爱的便利店王子!
“是啊,你帅,帅得要命!”
乱七八糟的对话,没有意义。
到底是人迎着风,还是风吹着人,米迦家竟然想从车座上爬起来。
机车晃了晃。
“你是笨蛋,等一下摔车,你摔烂了我可不要娶你喔。”
“连你也说我笨”她的心又酸起来。
“我喜欢笨女生,好拐、好上、好甩。”
她赏了他一巴掌。
“你今天吃错葯啦。”不敢喊痛。
“要你管!”有气无力的。
“欸,有人站在巷子口,会不会是条子?你在这里下车,我先闪人!”机车在十字路口停了,男生用肩胛顶顶趴在他背后的脸蛋。
米迦家晕晕的跳下车差点扭到脚,还勉强学人家跳平衡木的选手把双手高高举平“耶我要出国拿金牌!”
“又耍白痴!跋快进去,外面冷得要死!”虽然只是玩乐的伴,临走前还是撂下关心。
米迦家轻慢的转动手腕挥手。“知道啦!”一转头,碰上一堵撞痛她鼻子的墙。
“嘶痛”
摸摸摸墙有着温度。
她往上瞧,以为自己眼花。
男子低下头也在看她,神情严肃,毫无笑容,笔直的程度跟一尊庙里的罗汉差不多。
“你喝酒。”想避也避不掉的酒味,迷离的眼,不知道是被风吹还是酒意盎然的通红双颊,整个人又热又冰,这样会生病的。
“嗨嗨,优等生,怎么有空到贫民区来啊?”再不济她也能认出站在她面前的是哪只牛鬼蛇神。
好几天没看到他,米迦家是刻意躲着禄瑶王没错。
那天像落水狗落荒而逃,临走还为了可笑的自尊把人家狂吠一顿,现在看到他出现在“家”门口,一罐啤酒的酒意醒得七七八八。
“我在等你。”两个小时又二十七分五十五秒。
“无聊,反正我是无三小路用的人,你理我做什么?”
她嘴巴不饶人,心里很高兴有人为她等门。即便他隔了好几天才出现,那样也够了。
这是什么复杂的心态?难道她真的流浪孤独太久了吗?阿猫阿狗都是好人?
没有,她没有,阿超算是她的男朋友吧,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她就没有这么奇怪又不明的感觉。
“你不是没用的人,别让你无谓的想法蒙蔽自己。”
她呵呵笑,眼睛、脑袋塞满金条跟星星。“你果然是小老头,动不动就长篇大论,你知道吗?我讨厌你说教,我讨厌人家嫌弃我笨,可是你知道吗?我也不想这么丢脸这么笨,可是没办法,这是天生的,我是天生的笨蛋加三级!活该没人要、活该被骂,但是你你你讲话好伤人,你也是混蛋加三级,欸,这样加一加我的游戏练功程度就往上升了六级,我是白魔法师天下无敌”
她醉了!醉得严重。
“叩!”她很用力的用她光亮洁白的额头撞上他的下巴。
禄瑶王不为所动,小小撞击,就像蚊子叮,撑起她全身的重量,发现她已经安心的睡着,就睡在他的胳臂上。
她真是
用指腹按了下她充满弹性光泽的脸蛋,很q的触感。
女生真是奇妙的动物,安静的时候如同天使,而她,是天使跟恶魔的混合品种。
但是这个天使恶魔居然在外面混到三更半夜。
等她醒过来绝对要严厉的骂她一顿才行!
果然是严谨自律的禄瑶王,对自己严格,也不会放过身边的任何人,米迦家遇见他,到底是幸运还是厄运?!
已经醉倒的她大概也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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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色的天花板。
不是她黄色的帐篷。
“啧”用被子捂住发皱的脸,没来得及有别的想法,被子又被掀开,她咚咚咚地往外面的浴室冲。
憋了一夜的尿意得到解放,推门而出
“早睡饱了吗?”
夏克!米迦家瞪着穿汗衫的禄景福对她打招呼,就算体内的酒精还有残余,现在也被冷汗冒光了。
他可是三番两次逮她进警局的巡佐,不共戴天的仇人好啦,虽然现在的他脚踩夹脚鞋,四角裤下两条毛茸茸的飞毛腿,腋下夹着早报,居家的形象可亲,可是看看吊在客厅墙壁上的警察制服,还是当次乖乖牌吧,她任性归任性总不能让带他回家的小老头丢脸。
“伯父好!”“精神不错!”
她咧嘴,让自己笑得像哈姆雷特。
“你昨晚睡的是阿瑶的房间,还可以吧?”家中缺乏温柔的女性,尤其最难得的是由儿子带回来的女孩。
虽然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女孩跟温柔有着很大的差距。
包甚者,还是他的死对头。
“很好,谢谢。”她睡的是他的房间,那昨晚
像个很了解子女的爸爸,禄景福主动告知。“阿瑶昨天睡客厅啦,我本来叫他跟我一起睡,他嫌我香港脚臭,哈哈哈哈”呃,真是有够破坏形象的。
“爸,你别在别人面前造你儿子的谣。”在厨房忙碌的禄瑶王敲了下锅子表示他的抗议。
二十几岁高龄的老房子,就算不用提高音量讲话,隔音设备有限,只要有耳朵的人就不怕接收不良。
“哪有?别敲锅子,蛋黄敲破了我可不吃!”
居然拿他重要的早餐出气,唉,养儿子真是养心酸的,有了异性,胳臂就往外弯,眼底早没有他这相依为命的老爹了。
不过他还是要稍微怀疑一下儿子的眼光,改天带他到眼镜行检查一下度数好了。
“你的早餐已经在桌上了,除非你确定要吃冷掉的蛋黄,硬掉的蒜酱土司,浮出奶油的咖啡?”撒手锏通常很有用,他那凡事好商量的父亲唯一独钟吃这项,父子、父子,禄瑶王很知道用哪一招对付他最有效。
“糟糕!我蹲便所一定要早报,要不然一天都不顺畅。”冷天吃冷掉的食物绝对是禄景福最不能忍受的,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在小女生面前坦承自己的弱点,假这借口钻进唯一的洗手间。
“老爸!”这种事不用说好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禄景福飞快关上门杜绝毒气四散;在外,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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