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而且,他们已经找上我了,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忙我现在没有时间向你解释,你先帮我脱困比较重要。”
“我怎么帮你?”
梁浣浣朝好友身后努努嘴“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戴墨镜的家伙?”
回首看了一眼,曹薏芬很自然的放轻音量“你说门边那个男人吗?”
“那个家伙是黑道大哥派来监视我的人,我想逃家就必须摆脱他,对了,你有没有带眼影之类的彩妆用品出来?”她已经有一套非常完美的作战计画。
“有啊!”“待会儿你先陪我去洗手间,你必须在我脸上画上一大片胎记,然后你再打手机告诉你男朋友,有个很恐怖的男人在跟踪你,请他马上过来这里,接下来你就先出来这里等他,他一来,你就带他过去找那个家伙理论,记住,你至少要绊住他十分钟,我会趁机偷溜出去。”
“你说那个家伙是黑道混混,他会不会把我男朋友打得鼻青脸肿?”
“你放心,他没那个胆子。”否则,她会剥了他的皮。”
“你确定?”
“张脸拉得又臭又长,她涸漆的问:“曹薏芬,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我帮啊!”“那我们开始行动吧!”
这样真的行得通吗?曹薏芬很想告诉好友,她觉得这个计画听起来不太周全,不过,对于已经深陷游戏当中的梁浣浣,她哪里听得进人家的规劝,直到半个小时后,当她以为自己顺利脱逃成功,正笑得阖不拢嘴的时候,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挡住她的去路。
“少夫人,时间不早,你应该回家了。”
吓!好像见到鬼似的往后一跳,梁浣浣忙不迭的回头看了咖啡馆一眼。咦?那家伙还被那对情侣困住,那前面这个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少夫人,车子就在停那里,请上车吧!”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她终于搞清楚自己有多粗心大意,原来,负责监视她的保镖一次有两名,一个寸步不离紧跟在后,另外一个则待在车上提供支持。
失败纪录再添一笔,没关系,重要的是能记取教训,下次改进“等等,你怎么认出我?”
“少夫人身上的衣服。”
瞧!她真是胡涂,她怎么没想到换衣服呢?
“少夫人,小少爷交代过,十点之前一定要护送你到家。”
虽然不甘心,她还是认了,谁教她略逊一筹。
拿出手机通知曹薏芬放了还困在咖啡馆的那位保镖,当然,顺道说几句安抚好友的话,有事改天再慢慢解释。她挂断手机,往车子走去,坐上车之前,她忍不住好奇一问:“你不是日本人吗?怎么会说中文?”
“老爷子很喜欢中文,我们也跟着学了一些。”
“原来如此,对了,待会儿顺便载我去买珍珠奶茶你知道珍珠奶茶吗?”他们坏了她的好事,她当然得小小奴役他们一下,以泄心头之气。
“知道。”
“还有,我要吃盐酥鸡。”
“盐酥鸡是。”待会儿再找人问清楚盐酥鸡是什么东西。
梁浣浣终于安分的坐上车,等到原本在咖啡馆的保镖也上了车,车子沉稳迅速的驶向川流不息的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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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少夫人今天总共逃跑三次,最后一次差一点让她脱逃成功。”这是原田一郎每天的例行公事--向韩拓人报告梁浣浣的状况。
“她真的很有活力是不是?”韩拓人似乎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他眼中有着对她的宠爱和佩服。
“她是很有活力,一会儿装扮成捡破烂的乞丐,一会儿把自己弄成孕妇,一会儿又变成驼背的老婆婆,她是我见过最会要花样的人,可是,负责盯住她的人就惨了,他们已经被她搞得神经紧张,心脏快没力了。”原田一郎觉得自己也快束手投降了,每天听老爷子派来的那些手下向他报告,他都怀疑自己是在听故事,他很好奇少夫人的脑袋到底装些什么。
一抹笑意浮上唇边,他很想看看她那些逗趣的装扮“这不是很好吗?日子保证不会无聊。”
“确实不会无聊,不过太刺激了一点。”还好他不是负责“前线”的工作,否则以他这把年纪,很快就心脏衰竭。
“他们都是在刀口上打混的人,应该早就习惯刺激。”
“这种刺激跟那种刺激可不一样。”如果是他,他宁可选择刀口上的刺激,成天跟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在那里玩猜猜看的游戏,说起来真的很窝囊。
“如果他们受不了,你就请老爷子派另外一批人过来。”
“不行,老爷子最讨厌办事不力的人。”
“他们在怕什么?宫泽家现在已经不是老爷子在作主了。”
“虽然不是老爷子作主,可是连宫泽老爷都得听老爷子的命令。”老爷子是黑道难得一见的枭雄,即使退出江湖数年了,他的威望依然让其它帮派的黑道大哥闻之生畏,没有一个人不买他的帐。
若有所思的眉一挑,韩拓人状似好心的提出建议“要不然,你就请他们去求少夫人,少夫人愿意高抬贵手,他们自然不必受这种苦。”
“小少爷,他们哪有这个胆子?”
手一摊,他爱莫能助“那我也没办法。”
“小少爷,少夫人都愿意跟你回台湾了,她现在干么又要离家出走?”
“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太想跟原田一郎坦白自己的无奈,他没想到情况会闹得这么僵,他原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平息她的怒气,哪知道她这么别扭。
顿了顿,原田一郎说出他刚刚从保镖那里收集汇总得来的猜测“小少爷是不是跟少夫人打什么赌?”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打赌,如果有,那又怎样?”
“如果小少爷愿意退让一步,少夫人就不会再折腾他们了。”
“万一我退让了,她却趁机爬到我头上撒野,并且向我提出无礼的要求,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这”原田一郎的信念是--男人应该宠女人,但不能让女人爬到头上。
“我们在这里再待也不过半个月,撑着点很快就过去了。”
“就怕少夫人变本加厉,一天都很难捱。”
“他们的经验都那么丰富了,她再怎么玩、怎么变,他们也应该应付得来。”
“小少爷未免太看得起他们。”如果不是他想得周到,事先提醒他们要防范少夫人变装脱逃,他们哪里应付得来?
“老爷子手不会养一些没用的人吗?”
“小少爷”
伸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韩拓人做出了一举两得的决定“够了,你真的比女人还要唠叨,明天,你带她过来这里跟我一起用晚餐,有机会的话,我会劝她收敛一点。”
总算是挥别愁眉苦脸,原田一郎松口气的大声应道:“是,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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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面,方知思念有多深,可是还在闹别扭的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她真的很恨自己的没用,何时让最初、最纯真的喜欢深入骨髓,如今爱意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想收也收不回来。
“喜欢今天的晚餐吗?”为了这一餐,韩拓人特地叫原田一郎问清楚梁浣浣喜欢的菜色,这么做,当然是想讨好她,就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对她的用心。
“还不错。”这么巧,怎么全都是她爱吃的?
“你要多吃一点。”
咦?干么这么殷憋?他想借机软化她,让她尽释前嫌吗?她是没出息,可不是没骨气!“我本来胃口很好,可是一看到你,胃口又变差了。”
“这就糟糕了,我们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还会更多。”
“希望我不会因此瘦得不成人形。”原本还以为可以在口头上灭灭他的威风,结果呢?她真是自找罪受!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今天找我吃饭有什么事?”
“我不应该多陪陪我的小妻子吃饭吗?”
这个男人怎么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呢?“我还不是你的妻子。”
不想跟她争执的耸耸肩,韩拓人漫不经心的道来“我听说你天天跑给保镖追。”
提起这事,梁浣浣就觉得郁闷“我哪有?我连跑都还没跑,他们就追到我了。”
“我可以理解,你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抬起下巴,她骄傲的立下誓言“我不会放弃,你等着瞧吧!”
歪着头,他一脸伤脑筋的陷入沉思,半晌,他似笑非笑的道:“你这么做,不会只是单纯的想激怒我吧?”
原本是想等到逃家成功,再由父母拿她的信去找老爷子谈判,可是现在想想,何必兜上那么一大圈,她直接跟韩拓人“沟通”不是更省事吗?老爸说得对,她要嫁的人是韩拓人,如果老爷子点头,韩拓人偏偏想跟她作对,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我要继续完成学业。”
左边眉峰一挑,他莫测高深的眼神教人猜不透心思“你想跟我谈条件?”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我个人不认为这是条件,我只是想保有受教育的权利,这应该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吧!”
他状似同意的点点头,却道:“可惜,我不可能让你继续留在台湾读书。”
“我现在逃不了,结了婚之后,我还会继续逃,我总会有成功的一天。”
“你是在向我宣战吗?”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决心,我并不是故意找事情跟你争执,我是真的想完成大学学业,我要当一个有自己思想的女人。”
微微皱起眉头,韩拓人一副很困扰的模样“听你这么说,如果我答应让你读书,我反而是自找麻烦嘛!”
“难道你喜欢一个没有思想的妻子吗?”
“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一个没思想的女人。”
“如果你把我限制在一个只能相夫教子的框框里面,我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女人。”
“你认为一个专心相夫教子的妻子就没有思想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梁浣浣快气炸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没挑她的语病不行吗?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只有一个期望--专心一意当我的妻子。”
“你就是不想让我读书对不对?”
顿了一下,韩拓人倾身向前,双手交叉搁在餐桌上,口气听似轻松却很坚定“我刚刚说了,我不会让你留在这里,我可不想跟我的小妻子分隔两地。”
她早说过,他一定会唱反调,没关系,她就不停不停的逃家,直到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