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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处,几年身? 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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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帮助,并且无法使用自动定位系统和瞬移装置,只能用传送器把你传出大山之后,你自己赶路。天地这么大,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去找一个把自己藏起来的人,找到他之后让他接受你,都会是很困难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忘了你不能告诉他小楼的真相,否则我们的中央电脑会立刻把他摧毁。人的寿命是很短暂的,在这么短的时间,漫无目的地找一个四处流浪的人,保护他的安全,让他生活得更好,并解除他的心结,这件事成功的机会,不会比在大海中掏一根针更大……”

    他顿了一顿,望向风劲节的眼神复杂得教人难以分辨:“你真的确定,你要这样做?”

    劲节,我早已知道你的选择,所以……

    再多的叮咛,再多的挽留,不如心中一句无声的祝福……

    风劲节闻言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教授,成与不成,在天,做与不做,在我!”

    看着他脸上朗然的笑意,庄君绪点了点头:“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没有什么话了。”

    他望向风劲节,眼神中渗出淡淡的理解和关切:“你去吧。”

    风劲节却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能这么轻易地得到批准。他转头看向庄君绪,忽然全身微微一震。

    那样素淡温润的眼神,仿佛是,仿佛是……

    一连串不合理的事飞快地闪过心头:导师过分的期待那睡梦中似有还无的呼唤,还有这眼神……

    但他已没有时间想太多。在世界的另一头,卢东篱还在如行尸走肉般漂泊天涯,他又怎能再逗留耽搁。

    风劲节再不迟疑,转身便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头,迎向那双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

    而庄君绪就这样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目送着风劲节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野当中。

    他闭上眼,只觉心中纷乱如麻,不知是欣慰还是担忧,是解脱还是沉重。

    万千思绪,终是汇成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劲节,此别经年,还望珍重。

    ———————————————————————————————————

    说是经年,在无尽的生命中,也不过是转瞬罢了。

    当风劲节再一次在小楼中醒来时,心中百感交集,真不知是何种滋味。

    有些人,你再珍视也要离别,有些事,你再爱惜也要放手。生死之劫,本就注定了这尘世间无一物可永存,纵是只手遮天,纵是九天神子,到头来又有谁能逃得过。

    自己抛开一切,换来这数十年光阴,到此刻一觉醒来,也不过只是一场大梦。生死大限一到,这梦便也如水月镜花般流逝,谁又能挽得住,留得下。

    只是,那人的温暖,仿佛还留在掌心,那人的神容,仿佛还映在眼前,那人的话语,仿佛还绕在耳际,纵然是梦,大概也可珍藏在心头,直至永恒吧。

    往后的无尽岁月,再没有他并肩同行,但只要还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携手相伴,生死与共,即使夜再深,冬再长,心头,总也是温暖的吧。

    东篱,你放心,纵然你已离我而去,但是至少,我还有麦田的颜色,可以怀念。

    风劲节轻轻地一叹,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叹息中,是怀念,是怅惘,还是安然。

    他翻身下床,刚想出去与同学们笑闹一下,以排解此刻心中淡淡的伤感。可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整整齐齐的白衬衣,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前。他淡淡地微笑,带些沧桑,带些孤寂,但却依旧温润,依旧淡雅。

    他就带着这样淡然的,却又似已在风雨中屹立万年而不改的笑意,轻轻地,如同昔日那无数次一样地唤:“劲节。”

    仿佛心有所感,风劲节闻言微微一震,不由得凝起目光,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男子。

    现实与虚幻,过去与现在,在这一刹那,似乎错杂交叠,然后,又在下一个瞬间,融为一体。

    风劲节的眼神,从错愕,转为迷惘,最后化作一丝了悟。

    原来,原来……

    他轻轻一叹,带着些许的无可奈何,然而此刻他不想追问,不想深究,只是绽出灿然的笑意,朗声唤道:“东篱。”

    卢东篱眉间浮出稍纵即逝的惊喜,但也只是回以一笑,一如往昔。

    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纵然流光轻逝,物事全非,然而此刻,他与他,仿佛仍是在县衙内初逢,仍是在军营内并肩,仍是在城楼上倾谈。

    回首处,那万千年的错失,就在这相逢一笑中,轻逝如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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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后面:

    这篇文,要感谢的人太多太多(所以才要在后面写,汗)。

    首先谢谢菲红和水叔提供创意,不然的话剧情无能的我绝对写不出这篇文。更何况这个灵感实在是太好太好,我直到现在也还在担心会不会糟蹋了这个故事。另外,结局一是水叔想的,我原本构思的是结局二,但是因为水叔的构思太惊艳,实在是不舍得不用,所以也就写出来了。

    接着还要大力鸣谢荫荫在我不断拖稿不断偷懒的这几个月里,不懈地催文,审稿,并协助我反复修改。没有荫荫的好眼力和好意见,这篇文会多很多漏洞和缺陷。尤其是正文的结尾,全赖她几乎一字一句一段地帮我提意见(咳,当然,这一切是有代价的,我又欠荫荫一篇文了……默)。

    还要谢谢水叔,豹子,天使,谷子在我完稿之前帮我看文,给我信心和评价。

    呃……如果还有谁漏了的话,请原谅我的坏记性。

    写这篇文,一来是因为希望风卢这对知己可以永远携手前行。并不是不能接受分离,心里也很赞赏那种不因为必然的离别而过分伤悲的态度,但是可以永恒的,就让它永恒吧。

    另外一个目的嘛……就是难得有机会虐东篱啊,奸笑。风家的同人很难写,要虐东篱更不容易,所以这次机会难得,当然不会放过了。

    当然,虽然我说这么多废话,但我不是来拿奖的……要扔东西的,尽管来吧……

    另,后面还有一篇……很雷的番外,诸位亲要看的,请做好防雷措施,鞠躬,退。

    此文大雷,请做好防备措施。

    另,荫荫声明此番外与她完全无关,所以……向我开炮吧!

    ****************************

    番外疑是玉人来

    因灯光而显得有几分迷离的星夜中,一艘四座小飞船在繁华的都市上空疾驰而过。

    副驾驶座上,风劲节悠然地打开了一瓶红酒,看着暗红色的酒液流入水晶杯,在璀璨的灯光中折射出奇异的光彩。而坐在他身边,正认认真真地驾驶着飞船的人,一身白衣,正是庄君绪。

    不过,也许此刻称他为卢东篱,会更合适一些。

    但见风劲节浅浅地在杯中啜了一口,转头向卢东篱问道:“你的妻子……怎么样?”

    卢东篱闻言,不自觉地把船速放慢了些,略一凝神,方淡淡笑道:“说起来你也许不信,芜芷是个……很传统的人。”

    “传统?”风劲节望向卢东篱的眼神中不觉有几分诧异和好奇。

    “是啊。”卢东篱点了点头,嘴边的笑容带些温暖:“她人很文静,休息的时候喜欢留在家里陪我,即使只是一起坐着发呆,她也会觉得很好。我们家从来不用食物合成仪,因为她会做饭,会炒菜,而且还愿意天天下厨。她甚至还会补衣服……”

    “地球历二十二世纪就已经失传的女红?妙哉妙哉。”风劲节放下酒杯,拊掌一笑:“东篱,这种女子都能让你娶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卢东篱刻意忽略掉好友语中的调侃之意,续道:“芜芷现在在政府里当公务员。她很有才华,平时不爱说话,但开会时一发表意见,总是能赢得满场掌声;处理公务时也从没有什么雷霆手段,但是总能让各方都口服心服。她很好,她真的很好,只是……”

    他声音忽地一窒,脸上的笑意慢慢转为黯然,最后化作嘴边的一声叹息:“只是……我对不起她。”

    风劲节深深地看着他:“你还是忘不了婉贞。”

    卢东篱默然。

    是因为她给他的幸福太温暖,还是因为他给她的辜负太伤情,为什么短短数年的聚少离多,竟会耐得住千万年时光的冲刷?

    忘却自然是一种悲哀,然而记得太深,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风劲节的眼神中不知是同情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然而口中说出的话却冷静得近乎残忍:“你总是这样,为了已经失去的一切,放下太多眼前的美好,结果辜负了一个又一个。”

    突如其来的一个急刹,使飞船忽然悬浮在半空,然而卢东篱的双眼却只是直直地望着前方,无尽的伤感与悲凉不能自抑地从其中涌出。

    多年以前,他无法放下挚友的死,却因此辜负了妻子一生。而如今,当他为当初而悔恨自责时,其实是不是仍在重写当年的悲剧。

    婉贞,如果你冥冥中当真有灵,看到我仍沉浸在当年的哀伤中不能自拔,是会原谅我,还是会更加怨我?

    风劲节看着他,少有地收敛起眉宇间的锐气,刚想再说些什么,已听得卢东篱轻声道:“劲节,不要说了。”

    他微微一叹:“我不能带着这样的情绪去见芜芷。她很心细,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转头望向舷窗外,那一座房子中透出的淡黄灯光,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你说得对,是我太执着,所以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反而一次次地伤人伤己。我确是应该要学会放下,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后悔了。”

    卢东篱打开舱门,走上房子旁延伸出来的阶梯,回头向风劲节一笑:“下来吧,这里就是我家。芜芷名义上还是你的师母,你说话小心一点。”

    “行了,你当我是什么人?”风劲节的表情变得比翻页还快,一转眼又换成那副万事不挂心的洒脱模样。他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嘴边的笑意很是微妙:“快进去见你的芜芷吧,我可没那种兴致欣赏你们执手相看泪眼。”

    卢东篱也不以为忤,摇头苦笑了一下,便转身向家门走去。风劲节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却旋即黯淡下来。

    东篱,你一向看得比谁都清楚,然而即使明明看透,却又比谁都固执。

    这一次,你真的可以放下吗?

    他低声一叹,然而随即收拾心情,走出船舱,跟着卢东篱进去了。

    ———————————————————————————————————

    ……被雷到的亲,我为我的执念感到抱歉。

    是的,这篇文,纯属个人执念,写的时候也只是对自己说,不管是好是坏,把它写出来了,纳兰要怎么虐我都不怕了。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把炮火啥的尽情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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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芜芷一开门,就已不自觉地跌入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的声音,感情复杂得教人无法分辨:“芜芷,我好想你。”

    沈芜芷轻轻一叹,伸出手去紧紧抱住了丈夫的腰身。

    也真是苦了他了,每一次的分别,在自己不过就是十几天,在他却是上千年的岁月。这千年的孤独寂寞,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也只有在这样的久别重逢之时,他才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和思念,否则以他那古板无趣的性格,自己简直不敢肯定他是否真的爱过自己。

    是的,他不懂得情趣,他总是心事重重,在他的爱意里甚至有太多的保留,但是他还是真真切切地,很用心地爱着自己。

    况且……她也没有资格去抱怨些什么。自己对他的爱,不也同样有太多的保留吗?

    沈芜芷抬起头,伸手抚向丈夫略显瘦削的脸颊,刚想说些什么,忽见丈夫身后那个似笑非笑的男子,不由心中大羞,连忙不动声色地从丈夫的怀中挣脱出来:“你说带客人回来吃饭,还没跟我介绍呢。”

    卢东篱忽觉怀中一空,不由一愣,却听得妻子说出这样一句话,顿时明白过来,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风劲节一眼,这才说道:“芜芷,这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挚友,风劲节。”

    风劲节在卢东篱面前向来随便惯了,此刻竟仍是一副洒脱疏狂的狂生模样,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微笑,向沈芜芷点了点头:“师母。”

    卢东篱刚想开口向风劲节介绍沈芜芷,却见她身子微微一震,两眼呆呆地看着风劲节,竟是有些失神,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芜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沈芜芷这才回过神来,然而眉目间却仍是有些魂不守舍:“今天工作太忙,有点头晕。”她又向着风劲节展颜一笑:“饭已经做好了,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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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雷到的亲,我为我的执念感到抱歉。

    是的,这篇文,纯属个人执念,写的时候也只是对自己说,不管是好是坏,把它写出来了,纳兰要怎么虐我都不怕了。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把炮火啥的尽情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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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先生的论题是什么?”饭桌上,沈芜芷忽然开口问道。她竭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然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却仍是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

    卢东篱有些奇怪地看了妻子一眼:“何必叫得那么客气,叫他劲节就好。他的论题和我当年一样,是忠臣的抉择。”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沈芜芷碗里,语气中略有些嗔意:“今天怎么病恹恹的,连筷子都懒得动了。”

    沈芜芷“哦”地应了一声,低头吃了几口饭,眼中却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多时,又转过头问风劲节,眼神闪烁不定:“劲节模拟的时候,可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事?”

    风劲节闻言,望了卢东篱一眼,然后轻笑一声:“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就是碰到了一个叫卢东篱的呆子,也学人家什么精忠报国,一起跑去边关守了几年,最后上面皇帝一道莫须有的圣旨下来,我不想连累他,就乖乖地被人架上刑场砍头了。”他低低地冷笑一声:“还不是那种昏君杀忠臣的烂戏码。”他口上说得轻松,脸上也尽是戏谑的笑意,然而眼神伸出,却是隐隐的苍凉和慨叹。

    他还没来得及就古代君臣关系来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说,已听“啪”的一声轻响,却见沈芜芷右手悬空,双筷坠地,身子微微晃了一晃,便无力地倚在椅背上,眼中神色迷乱,有惊喜,有惘然,却有更多的萧瑟。

    “芜芷,你到底怎么了?”未待风劲节回过神来,卢东篱已走到沈芜芷身边,伸手便去探她的前额:“也不像是发烧……劲节,”他招了招手:“你帮忙看一下,芜芷精神向来不算太坏,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没事的。”握住丈夫的手,沈芜芷仰首温柔地一笑,略显虚弱的脸上有几分感动,几分愧疚,几分凄迷:“我都说了今天太忙,所以有点犯晕,睡一下就好了。”

    “那先进去歇一会儿吧。”说着,卢东篱便把妻子扶了起来。沈芜芷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仍是无力地点点头,由着丈夫把自己扶进房间去了。

    待卢东篱出来,风劲节迎了上去:“怎么了?”

    “睡下了,大概只是小问题吧,可我总还是担心。”卢东篱摇摇头:“劲节,你明天早上再来一趟吧。”

    “还像上次一样吗?”风劲节一笑:“我的医术在古代唬唬人还可以,在现代实在算不了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找个医生呢?”

    “要找医生的话,她又得说我小题大做了。”卢东篱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时间不早了,早点吃完,我早点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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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雷到的亲,我为我的执念感到抱歉。

    是的,这篇文,纯属个人执念,写的时候也只是对自己说,不管是好是坏,把它写出来了,纳兰要怎么虐我都不怕了。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把炮火啥的尽情砸过来吧……

    ———————————————————————————————————

    夜已深,柔和如流水般的月色自窗口泻入,照在床上无眠的卢东篱身上。

    他右手抚弄着妻子如云的发丝,看着她在睡梦中仍紧蹙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芜芷,嫁给一个没有完整的心的男人,你快乐过吗?

    心中掠过一阵难以自抑的抽痛,他伸出手去,轻抚过妻子的眉头。

    芜芷,我真的很想给你更多,你知道吗?

    也许我永远都放不下她,但我会尽力去尝试。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给你更多的快乐,更多的幸福,好吗?

    卢东篱正凝视着妻子的面容,忽听得沈芜芷一句梦呓般的话语飘入耳中:

    “我找到劲节了,你知道吗?”

    卢东篱心中一凛,隐隐觉得抓住了些什么,一时间偏又说不上来,连忙凝神静听。又听得沈芜芷遥远得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劲节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现在很好,还一直记着你呢。东篱,若你天上有灵,就放心吧。”

    听得“东篱”二字,卢东篱刹那间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沈芜芷沉睡的神容,头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再不能动一指,发一语。

    沈芜芷的声音依旧清晰无比地飘入耳内,但他已不能理解:

    “东篱……我好想你……我今天看到了劲节,他的身边却没有你……东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痛苦,仿佛睡梦里在挣扎中受尽煎熬:“我的丈夫……他很像你,可是我对不起他。我放不下,我忘不了……他今晚特别体贴,但是我连面对他的勇气却没有。东篱,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我要求的不多,东篱,你知道我向来不求些什么。我只求你在梦中见我一面,一面就好,一梦醒来,我就会继续做我的沈芜芷,不会伤害谁,不会背叛谁。可是为什么你连这一点都不肯去做,是不是因为觉得婉贞很坚强,不需要你来安慰?可是你知不知道,再坚强的人,也有软弱的时候,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东篱,东篱!”

    听得“婉贞”二字,卢东篱僵硬的身躯忽地一颤,无神的眼中渐渐涌出悲喜交集的神采。

    他凝视着沈芜芷在银白色的月光中凄惶的面容,听着她在寂静的夜中无助的呼唤,忽然笑了。

    他笑着,月光下,他的笑容宛如纯真的孩子重新找到了最心爱的宝贝,然而笑着笑着,眼泪已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下,滴落沈芜芷的衣间,发梢和脸上。银白的月光中,那泪滴仿佛是珠蚌历经千万年苦痛凝成的珍珠,美丽得苍凉而残忍。

    大概是被微凉的泪珠惊醒,沈芜芷下意识地伸手拭去脸上的湿润,茫然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丈夫微红的双眼,满脸的泪水,和仿佛重回人间的喜悦笑容。

    下一瞬,她已被丈夫紧紧拥住,听到了那句她一生一世都无法忘怀的话。

    “婉贞,东篱回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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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雷到的亲,我为我的执念感到抱歉。

    是的,这篇文,纯属个人执念,写的时候也只是对自己说,不管是好是坏,把它写出来了,纳兰要怎么虐我都不怕了。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把炮火啥的尽情砸过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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