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班子秦狗,那免战牌一挂出来就不打算挪地方了。”
“这么胆小,干嘛又要陈重兵在边境上,死都不肯退呢?”
“还不是指望咱们大帅快点回京?我说大帅,您干脆回去得了。您一天不动,这班被你打怕了的家伙就当定了缩头乌龟,咱们可不得闷死了。”大将赵永烈咧开大嘴笑着对主帅打趣。
方轻尘笑看帅帐中高呼酣饮的一众将领,唉,看来自己这个元帅当得实在很失败,永远都是手下将军们说笑的对象。
方轻尘笑看帅帐中高呼酣饮的一众将领,唉,看来自己这个元帅当得实在很失败,永远都是手下将军们说笑的对象。
“不打仗也没有什么不好?军人存在的意义是守护,而不是战争,如果真能因为我就震慑得他们不动干戈,我不介意永远留在这里。”
“大帅,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是什么人啊。就算你肯留,皇上也舍不得让你永远在这风里沙里,陪咱们这些大老粗一起打仗啊。”偏将卓凌云朗声大笑。
众人一起轰然应是,哈哈大笑。
方轻尘只是微笑摇头,看外表很难让人相信他的是一位将军,出奇得俊朗,出奇得年轻,永远带着儒雅之气,对每一个人都温和地微笑着。明亮的眼睛里,仿佛无时无刻不带着淡淡的暖意。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几乎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愿意亲近他,都愿意和他做朋友,却绝不相信,他可以百战沙场,可以指挥万马千军,然而此刻在军帐中的每一个将军,都曾被方轻尘在战场上,救过不止一次。
战场上的神勇无敌,战场下的亲切温和,同最低等的兵卒也能一起说笑无忌的大元帅,让楚军成了诸国之中,最不懂敬重上级的军队。几乎所有的将领闲着没事都爱拿他们的主帅开玩笑。
而方轻尘从来只是微笑着纵容一切。此时被爱将一番取笑,他也只是淡淡道:“我上过折子,说明秦军虎狼之心,时时窥我国土,我必须守在边境,相信皇上不会召我回去……”
话音未落,帐外忽传来通报之声。“大帅,京中纪将军有急使求见。”
方轻尘眼神微凝,朗声下令“传他进来。”
随着急促的喘息声,一人跌跌撞撞冲进帐来,满身都是风尘,整个人都成了土黄色,可见这一路疾驰而来,当真是日夜兼程,毫不停息的。
人一冲进来,就扑倒在地,声嘶力歇地大喊:“大帅,皇上已下旨召你回京。“
方轻尘微微皱眉:“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会……”
那人扑地喘息不止:“我方有三个被秦人捉住的探子从秦人那里跑了回来,他们偷听到秦军将领的谈话,谈及大帅与他们已有了协议。又从秦军那里偷来了大帅的亲笔信,满朝臣子,都进谏要皇上降罪给大帅。纪将军一听说皇上降旨召大将军回京,就令我日夜兼程前来送信,大帅请切切小心。”
方轻尘微微一笑,依然是温和明朗的笑容,却仿佛在一瞬间,变得空洞了,他的眼神,也依旧温暖,只是忽然间没有了焦距,然而语气却依旧温和从容:“我知道了,你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疲累不堪的使者被士兵引了出去,刚才还闹哄哄的帅帐,忽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方轻尘微笑着举起酒杯,面向众人:“怎么不喝了?”
砰得一声巨响,是赵永烈一掌击在案上,震得杯翻酒倾:“大帅,别回去。咱们几十万大军,唯你之命是从,何必回去受人闲气,被一干刀笔吏问罪。妈的,勾结秦国,亏他们想得出来?大帅你手握天下兵权,就是要造反当皇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有什么必要勾结秦国?”
卓凌云立起身来冷冷道:“大帅你一日不回去,有几十万大军护佑在旁,看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方轻尘瞪他一眼:“胡闹,军队不是一个人的私器,岂能为了个人的得失而利用国家的军队。”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帅……”副将萧远枫忍不住也开口相劝。
方轻尘微微一笑,眼中终有了怅然之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我不是普通将领,而是全国兵马大元帅,此刻又身涉谋反之罪,若再抗诏不归,天下人如何看我,又如何看圣上,朝廷又哪里还有权威去节制军队?”
“可是大帅你的安危要紧啊“赵永烈大叫道“自古以来,名将死于君王之手的事还少吗?咱们在沙场流血流汗,好不容易建立赫赫功勋,却被加以种种罪名处……”
“住口。”方轻尘霍然站起,一向温和的眼眸中,竟是少有的焚天怒焰。
赵永烈满口怨言,也被他如此神色震得一句也说不得。
方轻尘目光扫视诸人,徐徐道:“我要你们答应我,不管京城发生什么事,你们只需做好你们身为武将的本份。只要让秦人占到我大楚半寸土地,就是你们的失职。”
四周一片寂然,谁也没有答话。
方轻尘声音一沉,面上拢了一层严霜:“听到没有?”
众人一震,不得不答道:“是!”
此时众将都不敢再明劝他不要返京,但心中到底还有些不甘,副将萧远枫心思灵活,绕着弯道:“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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