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白老板。”忆香扯动着嘴角微微一笑,总觉得眼前的男子绝不是等闲之辈,似乎刚才是有意为之一般。
忆香跟在白艳雪的身后来到一处厢房的门前,不待忆香出声询问,白艳雪便轻推房门,为之打开。
“孟大人,里面请吧。”白艳雪媚笑道,连声音都轻柔到能掐出水来。
粗略的环视了一下屋中那典雅的摆设,忆香不免有些暗自生疑,但还是迈步跨入了门槛。她刚一走入屋内,身后的房门便被关上。“咔吱”的声响在屋内回荡,更让人顿感诡异。
没有想象中所摆设的宴席,仔细聆听倒是隐约的有些水声,忆香微微皱起柳眉,伸手撩开那轻纱幔帐,步入了内室之中……
“嗯?”错愕之声从忆香的口中溢出,看清眼前的一切却也顿时冻住了她唇边的笑意。
浴池中的男子正以清水洗涤着那一头如瀑的秀发,半露的玉颜就已美艳到令人心醉,让天下女子恨不能穷其所有,以博得美人勾魂一瞥。那晶莹的水滴凝结布满他那白皙的背部,在雪肤上反射出日光作用后的七彩色调,炫花了观看者的眼。
她连忙背过身,但那震撼的影像却深烙脑海,胸口撞动激烈,白皙的脸颊更是涌上红潮。“对不起,在下唐突了。”
男子抬头看向忆香的背影,嫣红的唇瓣荡漾出灿烂的笑意,柔柔地声音也是悦耳动听。“孟大人不必拘礼,妾身名为莞儿,今年已满十六,是特意等在这里来伺候您的。”
“伺候我?”忆香微微一愣,不免失笑道:“公子不要跟在下开这种玩笑了。”
“孟大人,您为何不信妾身之言?”眼见忆香迈步离开,菀儿急忙起身相追,不顾自己是未着寸缕,他竟是大胆地从背后抱住了忆香!
“你?!”感受到背后紧贴而来的体温,忆香是惊得不知所措,甩开他不是,不甩开他也不是,只能冷声说道:“公子,但凡好人家的公子都不会如此的,请你自重!”
“我……我的身子是冰清玉洁的,连一个手指头都没被女人碰过。”菀儿慌乱而又焦急地解释着,此时的他早已忘记白老板的教导,为了不让忆香离开,他只会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不放。“你能不能不要走……不要走……”
忆香下意识地抚摸上菀儿那冰冷的小手,心中泛出一丝不忍。她紧绷的脸色有些缓和,柔声说道:“湿着身子站在这里会着凉的,你穿上衣裳后,我们在慢慢谈吧。”
“你不走了?”菀儿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忽略掉窜入鼻息间的淡淡体香,忆香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菀儿松开了抱住忆香的双手,缓步走到屏风后换上了衣衫。不待整理好,他便赤着双脚匆匆跑了出来。
他一头乌亮的长发直直的披着,发尾还滴着水,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纯白稠衣,被身上和头发上的水****了。低垂着小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双手无措的交织在胸前,显出他的紧张与慌乱。
不论忆香再如何的平复自己的心态,眼前那美艳勾人的景色还是让她猛喝了几口茶水,才缓和了过来。“公子就没有其他更为保暖遮体的衣衫吗?”
“白哥哥说只有这样穿才能博得女子的喜爱。”菀儿据实以告,双眸中闪动着的清澈光芒显现出他的纯真。
“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的。”忆香目不斜视,心中升起异样的感受,总觉得此刻自己的行为很是对不起泉儿。
“难道说你不喜欢菀儿这样?”菀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原本特意忽略掉的悲伤瞬间涌上心头。“可是……可是你不要我的话,那我的爹爹就没有钱来医治了,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你是为了救爹爹才会卖身于此的?”忆香猜测着问道。
“娘亲生前欠了好多赌债,为了逃脱债主,爹爹和我才一路乞讨之此。爹爹本来就体弱,一路奔波更加重了他的病情。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卖身青楼的。白哥哥见我可怜,所以才会安排我只伺候您一人……”菀儿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虽说他的见识有限,但见忆香第一眼时,他就觉得她是一个好人。
“可怜你?”忆香莫名的痛恨这个字眼,她盯着菀儿,语气生硬地说道:“白老板若真是可怜你的话,你不应该买下你,更不应该挟持你的爹爹来要挟你了!”
“不是的,白哥哥要听从江大人的命令,他也是身不由己啊。是我自愿伺候您的呀,您若是要了我,就是救了我啊。”晶莹的水泽染上了菀儿的双眼,他已经不知如何恳求忆香了。
只见他走到了忆香的面前,直接轻靠了上去……
“不可以!”忆香出手抵住菀儿的胸口,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为何,突来一股动念,令她原本澄明的眼波,只怔怔停驻在他的朱唇上……靠的太近了!若不是泉儿的容颜浮现在眼前,她差点儿想一亲芳泽!
“啪吱——”伴随着一阵木门被打开的声响,一抹粉色的声音唐突地进入到忆香和菀儿的视线中。
“哎呀呀,两位正你侬我侬呢,我这不是搅了你们的好兴致嘛。真是唐突了啊。”江雨珍笑得是满脸的调笑之色,虽说着致歉地话语,她却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