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毕竟是前朝皇族,若是不斩草除根恐怕后患无穷,所以卑职请求带人灭掉暗殿,杀掉楚狂。”
文静挑了挑眉,讶异地看着仇海,她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于楚狂她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喉咙里,想要除掉却又不得其法,但任其存在又让自己不舒服。
她不是君子,也不是圣人,对于一个曾经用暴力手段多了自己初贞的人,文静是讨厌的,可那人又几次三番帮了自己,加上她也已经同意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所以于道义上,她不该再对楚狂动手。
想了想,文静还是问道:“你可知道朕和他有过约定,只要他们不主动犯事,朝廷就不能动他们,如今楚狂和暗殿偏安一隅,你让朕用什么借口对他们出手?”
“不用陛下出手,这件事情就交由司徒家来做好了,日后就算江湖上有人说起来,也只会认为是司徒家和暗殿的恩怨,不会牵连到陛下头上,污了陛下的名声。”
“司徒家?”文静忽然冷笑,“这么说司徒家是决定拿出诚意来表示效忠了?”
“是。”
文静的笑容越来越冷:“这是你的决定,还是司徒无敌的?”
“自从卑职继位以来,司徒家就只有一个家主,便是卑职,家父已经带着家母云游天下去了,这件事情是卑职一个人的主意。”仇海平淡地说道,可双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脸上有着难掩的紧张之色。
文静直视着他,良久,忽然说道:“你虽然名义上是朕的侍卫,可毕竟是司徒家的家主,以后不用给朕下跪了,这算是,朕赐予司徒家家主的权利,你起来吧。”
“卑职多谢陛下恩赐。”仇海爽快地站了起来,“希望陛下能同意卑职的请求,让被人灭掉暗殿以除后患。”
“司徒家向来不问江湖事,如今那些名门正派都不再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对付楚狂了,司徒家又何必再插上一脚?朕和楚狂有过约定,只要他们没有异心,朕不会对付他,所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出去了。”
犹豫一番之后文静还是打消了利用司徒家对付楚狂的打算,如今江湖已经混乱不堪,留着这个楚狂反而可以给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威慑,以便这些人得意忘形拉帮结派给朝廷找麻烦。
至于司徒家,虽然仇海已经坐上了家主之位,可他极少留在族里,根本没什么根基,所以文静绝对相信,司徒家真正的家主还是司徒无敌,虽然那老混蛋现在不知道在何处逍遥,可若是文静真的答应仇海的请求,这个老怪物绝对会立马进宫来找她麻烦。
而且,司徒家的人未必就真的会听仇海的差遣去对付暗殿,所以,她还是拒绝的好。反正她也不想和楚狂为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若是楚狂真的有异心,再除掉他也不迟。
转瞬间文静脑子里已经转了无数个年头,最后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来说最为有利的决定,只是她不明白,仇海是出于什么目的提出这个请求。
疑惑地朝仇海看去,却见他也直直地注视着自己,文静一惊,心中颇为不满,她现在因为感情的事情已经够烦,可不想仇海再来给她添乱!
仇海却像是猜出她的疑问,也不管文静脸上明显的不满,直接说道:“卑职清楚陛下一直不愿相信司徒家的效忠,对庞大的司徒家也顾忌颇多,所以才提出为陛下解决心腹大患楚狂,以证明司徒家的忠心。”
仇海直视着文静,眼神灼热得让文静觉得自己似乎就要燃烧起来,她讨厌这样的眼神,所以直接侧过了脸,不看仇海。
仇海却继续说道:“卑职知道,在陛下眼里卑职的话就和卑职的性命一样一文不值,可卑职还是要说,司徒家对陛下是绝对忠心,卑职,也是真心喜欢着陛下。”
“好了,你出去吧。”文静的声音有些无力,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看仇海,只给他留了个侧脸。
仇海看着文静瘦削的侧脸,眼中满满的全是心疼:“卑职想知道,陛下当初,为何会特意让人将卑职打成重伤,让卑职无法护卫左右。是因为,陛下当时心软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看着这个逼问自己的男人,文静忽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心软。
是的,当时她心软了,因为不想连累仇海,所以特意寻了个借口将他打成重伤,让他无法跟着自己去狩猎,这样,自己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又能留下仇海一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