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眯着眼睛,看了眼她身后的屋子,笑了笑:“是吗?那你又凭什么能够杀我呢?你就确定,真能在这里杀了我?而且这里,也不是真正的沈家主屋吧。”
“你知道了?”天心蓦地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文静,“你怎么可能知道?就算是云哥哥,只要不亲眼所见,也不可能看出来的!”
“呵呵,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文静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天心,“沈家大火二十年前就发生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哪里还可能保持现在的规模?你难道便觉得,这些痕迹都太新了吗?至于空气中的烧焦味,就更是多此一举了。”
“你既然知道,还敢走进来,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大胆呢?”
“你可以认为,我是有恃无恐。”文静胜券在握地笑了笑,看着天心,然后身体突然凌空而起,几个后空翻之后落在了五丈之外站定。
她的脚下,一枚铜钱正牢牢地钉在那里。
而文静之前站立的地方,就在她飞起的同时,也突然凹陷下去,露出一个大坑来,坑里放着一块木板,板上固定着一根根尖锐的钢刺,在阳光下反射出森森寒光。
“好,这一局算是你赢了,不过,要想得到药,就到真正的主屋来找我吧!”天心一脸铁青地说着,退入身后的屋子,再次消失不见。
看着她消失,文静低下头,低声说了句:“还真是有自信,不过,你真的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文静早就知道,周围的这一切并不是真正的沈家老宅,天心故意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让她以为自己已经破阵而出,以便让她掉以轻心。
然而文静向来多疑,又知道天心厉害,这么容易就破阵而出,她从来就没想过,所以一开始,她就在怀疑了。
后来闻见空气中的烧焦味,遇见那几具移动的尸体,她就更加确定,自己其实还在天心的阵中。
不管是什么阵法,也无法是按照五行八卦设计而成,只要不在里面迷失了方向,就不会真的陷进去,而想要出去,也就容易得多了。
文静并没有跟着天心进去,天心刚才故意从那里逃走,又用话刺激文静,无非是想引诱她追着自己进去,文静若真是跟着进去了,不仅找不到天心,反而会落入天心设下的陷阱之中。
所以文静算了下方位,又在脑子里回忆着沈家老宅的布局,接着便朝着真正主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知道了方向,可想要到达那个地方,却并非如想象中轻松,毕竟这里不仅有阵法,还有数不尽的机关陷阱,文静可谓是走得步步惊心,每走一步都要是先算计好,否则一步小心,便会落入天心的陷阱之中。
而她也相信,天心一定不会真的在主屋那里等着自己,而是就在附近窥探着,所以,文静不仅要提防机关和陷阱,还要提防着不知在何处窥探的天心。
文静一步步走着,也一步步试探着,终于,她前面出现了一个同样烧得面目全非的宅子,却不是主屋的模样,倒像是下人住的地方。
见状,文静先是紧皱着眉头,满脸狐疑,接着忽然面上一喜,抬步朝里面走去。
就在这时,她敏锐地差距到暗处有两道混乱的气息,嘴角微微翘起,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眼看着文静就要走进去,暗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不要!那里不能进去!”
接着一道火红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文静身前。
文静自然没想过要进去,她故意走进去,便是想要将天心引出来,谁知出现的这个人却不是天心,而是多日不见的赤血。
就在赤血出现的一刹那,文静也猛地退后,手中飞刀飞快地射向天心所在的方位。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地铁箭突然从屋里射了出来,正好射在赤血所站的地方。
赤血一面狼狈地挥刀抵挡,一面后退。此刻的他一身狼狈,身上依旧是浓重的血腥味,右手还软软地低垂着,只一味用左手执刀抵挡着。
文静飞刀一出,天心也现出了身形,看见突然出现的赤血,脸上现出恨色,不过此刻的她也没工夫再去理会赤血,因为文静的长剑已经朝她要害刺来,天心只能慌乱地和文静打了起来。
天心自然不是文静的对手,可他们现在尚在天心布下的阵中,天心要逃脱是轻而易举,文静好不容易将她引出来,自然不会放她逃走,只能拼命将她困住,不让她有机会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