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的阵法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只是一来缺少时间,而来缺少某些关键的布置,再来,便是缺少人控制。
若是此刻懂得阵法的人在这里,将阵法随意变换,楚狂便不会这么轻松了。
正如当初文静被天心困住的那次。
就在楚狂终于进入洞穴的时候,文静也来到密林深处,就在外面默默地守候着。
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文静低声说道:“楚狂,今日,你能带着多少人出来呢?”
她毫不怀疑,以楚狂的实力,定能在这一日出来,只是他带进去的人还能剩下多少个,就只有他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了。
一个时辰过去,洞穴的实貌终于再次出现在楚狂面前,此刻阵法早已被破,只是不可避免的,虽然楚狂极力挽救,将伤亡减至最小,待阵法除去的那一刻,他还是看见地上躺了好些黑水宫的弟子。
如今,他带来的人已经只剩下一小半,楚狂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幸存下来的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此刻,他再去看那些陈旧的木箱,却再没了初闻消息时的兴奋。
这些本是他祖先留下的东西,这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只是为了得到这些,他却付出了太多。
他带出来的那些人都是黑水宫的精锐,谁知,就为了这些东西,却有一大半折损在了这里,最初的欣喜,早已被愤恨取代。
他突然恨起那布置机关阵法的祖先,虽然知道他们是为了保护这最后的财富,但是,当这些东西最终用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里便只剩下愤恨了。
此刻他还不知道,那些取了他属下性命的东西,其实并非他的祖先设下,而是在不久前由文静命人特意为他所布置的。
甚至,就连他拼了命寻找的这些宝藏,也是文静特意为他准备的,陈旧的木箱里装着的并非是祖先所留下的最后一笔财富,而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石块。
“搬出去!”楚狂对着受伤的下属沉声吩咐道,再也不看那些木箱,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若是他现在就打开这些木箱,定能发现里面装的不过是些石块,然而,在经历了一番生死,看着下属不断死去之后,楚狂早已没了查看那些宝物的兴致,甚至,多看一眼他都会觉得恶心。
只是那些毕竟是他这一族多年来的希望,如今既然找到了,他便没有理由让它们在此继续沉睡下去。
此间,楚狂指挥着剩余的下属忙着将洞中‘珍宝’一箱箱往外搬出,洞外,文静却淡笑着看着毫无动静的洞口,招来手下问道:“那些人来了吗?”
“回小姐,他们已经到了,此时已经埋伏在外面,一旦黑水宫的人出去,定能遇上。”
“很好,你们回去吧。”
“属下遵命。”
对于文静的吩咐那人没有丝毫疑问,应了一声便带着其余人等离开,独留文静一人守在洞口,微微一笑之后,也翩然而去,几个飞纵之后便在林中消失了踪影。
她自然不会现在就离开,只是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知道楚狂就要出来了,这才准备先行离开这里,到另一处隐匿好身形,等着看那场她特意为楚狂准备的一出好戏。
密林深处,闻讯而来的各路人马早已埋伏妥当,这些人在江湖上不过是些二流角色,平日被黑水宫欺负惯了,心中虽有不忿却也碍于楚狂的武艺和手段不敢造次,谁知这次竟然听说黑水宫发现了一处秘密宝藏,原本他们并不相信,但听说是楚狂亲自带队,又带上了黑水宫的精锐,一副慎之又慎的模样,他们心里便信了几分,再加上那人信誓旦旦地说,那里面机关遍布,楚狂此番前去就算是拿出宝藏也定然损兵折将,他们只要在外面埋伏,楚狂一行人出来时必然疲惫不堪,他们却占尽先机,到时候不仅能抢得宝藏,说不定还能除了这嚣张跋扈的江湖第一高手,怎能不心动?
若是心思灵活的,必能瞧出这是有人特意唯一,实乃对付黑水宫的一个陷阱,而他们,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必然不会如此冒失地前来,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子,只是这些都是些二流势力,再加上久受黑水宫欺压,看惯了旁人的白眼,此刻有这么好的一个除掉楚狂甚至黑水宫的机会,又能得到一笔为数不少的财宝,他们怎能不动心?哪里还会去计较里面的那些算计。
终究,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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