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发现什么了?”
“回禀主人,那二人分别是梁正南的幼子梁文广,以及宇文家家主宇文昊。现在他们住在宇文家位于承阳城的宅子,宇文昊似乎对梁文广意图不轨,今晚会对他出手。”
“意图不轨?为什么?”文静挑眉,追问。
“属下发现,他看梁文广的眼神很不对。而且属下查到,宇文昊性好男色。”
“带我去。”文静沉声说道,眼中杀意一闪而逝。
“是,请主人跟属下来。”
灰衣人说完飞身出去,文静在后面跟着。两人在屋顶上急速掠过,约摸过了小半个时候,来到一处看似普通的庄园。
文静穿了一身华贵的黑色袖袍,加之身形极快,一闪而逝,根本没人能看见她,灰衣人也是一身深色衣服,在夜里极为隐秘。
二人闪身进入庄园,几乎是毫无阻拦地来到一处静谧的院子。
屋里亮着烛光,窗户上印出两个男人的身影。看情形,他们正在喝酒。
二人悄悄地靠近,屋里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察觉到此处还有人藏在暗处,文静和灰衣人没有靠得太近,只是选了个隐秘的位置藏好,默默地听着屋里的对话。
“文广,你别喝了,人死不能复生,别太伤心了。”这是宇文昊的声音。
“怎么能不伤心?他就这样死了,明明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谁知道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他冰冷的尸体,我说过要帮他的,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梁文广的声音哽咽着,一边说着一边喝着酒。
“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你再伤心又有什么用?珍惜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珍惜?那我该珍惜谁?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珍惜的?”
“文广!”宇文昊沉声喝道,“你别忘了,他是你外甥!而且他现在已经死了!所以,你还是忘了他吧。”
“死了?是啊,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梁文广说着,屋里响起一阵瓷器碎裂声,文静猜测,那是酒壶被打碎了。
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哗啦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梁文广突然惊呼道:“宇文昊,你做什么?”
“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他段天宇一个男人而已!文广,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可是当初一直忍着,就是怕你不喜欢男人,怕你会讨厌我,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外甥!他段天宇有多好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已经死了,所以,你还是别想他了,和我在一起吧。”
“滚开!我才没你那么恶心去喜欢男人!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你想说你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发生关系?”宇文昊狞笑道,不屑地说着,“梁文广,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虚伪,喜欢男人怎么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了,你一定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他吧?”
“宇儿喜欢的是女人,我又怎能害他?再说,我只想一直看着他,帮他而已,才没有你那么恶心!”
“你说我恶心?那我就让你看看更恶心的事情!”宇文昊话音刚落,只听得‘刺啦’一声,布料撕碎声响起。
“你做什么?呃,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只是些软筋散和合欢散而已,本来还担心你会发现,谁知你心里只想着那个死了的段天宇,根本没察觉出来,不仅如此,还喝了这么多下去,如今过了这么久,药力也该发作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来帮你?”
“你混蛋!宇文昊,我真是看错你了!”
梁文广绕着桌子躲闪着,一边的袖子被撕开长长的口子,腰带早已经被人扯掉,外袍敞开。只见他面色潮红,步履蹒跚,身子也是摇摇欲坠。由于软筋散发作,他体内的力量正在急速流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梁文广,你今晚逃不掉的!”宇文昊吼道,正想扑过去抓他,忽听得外面一人说道:“站住!什么人?”
那是他的暗卫,宇文昊闻言一惊,转身拿起自己的宝剑,警惕地盯着门外。
屋外,文静和灰衣人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对面,一道黑色的人影屹立在门前,手中长剑闪着寒光。
文静微笑,微启双唇:“挡我者,死。”
话音未落,人已经如闪电般朝黑影袭去,那一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
那人也不是泛泛之辈,眨眼间已经刺出数十剑,只见剑影交错,文静朝他袭去的身影却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