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们华家的男人还真是死脑筋,栽在她们母女身上。
“儿臣恳请父皇饶清儿一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辩驳也无用,华漓咚地一声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你还真是有出息……”
华东阳猛然站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皇儿会为了一个小丫头下跪。
“求父皇饶清儿一命……”
华漓只一个劲儿地磕头,生生把前额磕出血来,嘴里颠来倒去只这么一句
云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非但不害怕,反而从华漓身边挣脱开来,扑到皇帝身上拼命捶打,口里直喊着:“把娘亲还来……把娘亲还给我……”
华东阳皱眉,小东西力道还不小,打在身上生痛,想要把人从身上弄下来,她却像只八角章鱼牢牢地缠了个结实。
“来人,把云清一并关到天牢里去,听候发落。”
好不容易摆脱了云清,华东阳长出一口气,命令侍卫将她带下去。再看看身上龙袍,已经被拉扯的不成样子。
“父皇……”
华漓一手拉住已经皱成霉菜的龙袍,眼中尽是恳求之色,声音哀痛至极。
“好好看着太子,没朕的命令不许他出去。”
华东阳一甩袍袖,大步踏出门去,将那声声哀求抛到身后。
一封密函由华丞相亲自送到了云府,准确说是到了皇甫肆手上,末页赫然盖着华泽国皇帝的玉玺。
“里面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华冉很是好奇,在他的认识里,大业国皇帝从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是笑着居多,看看现在居然脸色发黑手发抖,显然气得不轻。
“华泽国还有王法么,抢人老婆孩子居然能这么嚣张……”而这恶人还是坐在朝堂上,头顶着明镜高悬的皇帝。
皇甫肆恨不得立刻生撕了那混蛋,说什么只要他肯写休书,就赏他高官厚禄……
华冉接过那密函仔细看了,儒雅面孔居然露出一抹笑来,慢条斯理地道:“王法?那是给下面的人定的,皇帝就是王法,我还以为你应该最清楚!”
皇帝若是说一只狼是羊,底下的人就得给这只狼吃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明面上哄骗百姓的。
皇甫肆一时语塞,皇帝的宝座下压着多少白骨,身居高位的人十个有九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照密函上所说去见皇上么?到时候若是你的身份泄露,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说到这个,华冉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不过依着他对皇甫肆的了解,已经可以预料到他会有什么样的选择。
“你还真是奇怪,脑子里从来没有忠君这两个字么?”
已然有了决定,皇甫肆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居然还和华冉开起了玩笑。
“呵呵,眼看着皇上犯下罪行而不阻止,这是愚忠。”
华冉一本正经地道,至于话里有几分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皇甫肆微眯双眼,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透着凌厉,一直隐藏身份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到了紧要关头也就不必再顾忌这些。和华东阳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他对这家伙的了解也不少,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能够让你不顾生死且令陛下动心的女子,我还真想见见……”
华冉是真的好奇,之前的消息只说她是个丑八怪,懂得一些做生意的门道,精通医术,其它的就不得而知了。
“她啊,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我恨不得把她藏在玉匣里,不让别的男人窥见一丝一毫……”
提到云无言,皇甫肆的语气温柔了许多,连身上戾气也消退不少。那种强烈的独占欲,让华冉也跟着动容,应该说是心惊,不由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
他可没有忘记皇甫肆帝王的身份,这种事未必做不出来。
“呵,妥协的人最后还是我。”
前尘种种,回想起来还是心痛难耐,皇甫肆先是苦笑,之后是庆幸和甜蜜满足。
这种种变化,直看得华冉目瞪口呆,爱上一个人容易,可是爱到肯为了一个女子放下自尊和坚持,即便是普通的男人也难以做到,更何况是统治一个国家的君主?
越是这样,华冉就越好奇,云无言,究竟有什么特别?事情,变得愈来愈有趣了,几乎超出了他的预料……
只在一旁看戏似乎有些不过瘾,要不要插一脚呢?狐狸丞相认真地思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