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看着曾经救过她的白衣男子,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这个她很喜欢的叔叔,居然是她的爹爹?
“这是真的么?你真的是我爹爹?”
她走上前去,仰着头,小脸儿上有忐忑也有希望,怕这一切只是个玩笑。前两天还被人嘲笑是野种,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一个爹爹?
“嗯,你娘不是也说了么?她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皇甫肆弯身把她抱起来,含笑说道,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却一点儿也没有生疏感。
“嗯,我娘从来不说假话。你真的是我爹爹,太好了……”
云清放下心来,笑眯了眼睛,两手揽着皇甫肆脖颈,亲亲热热地道。不过下一刻,红唇就嘟了起来,很是不满地道:“爹爹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皇甫肆一怔,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黑衣女子,见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微微叹息着道:“爹爹做了你娘不喜欢的事,她就带着你们躲起来了。爹爹找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这话,多半却是说给云无言听的,无奈她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没关系,娘一定会原谅你的。”
云清小脸儿一副认真的表情,还笃定地点点头,她很多时候调皮做错事,娘总会原谅自己。
“是么?”
皇甫肆可没女儿这么自信,无言可是躲了他七年,不是七天,也不是七个时辰……
“清儿,去看看你弟弟醒了没?”
被某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而且有越来越灼热的趋势,云无言拿起桌上茶盅,掩饰地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女儿说道。
“好。”
云清乖乖地答应了,有些恋恋不舍地从她爹身上下来,蹦蹦跳跳地向药房跑去。
等云清出了花厅,云无言也跟着站了起来,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她可不打算在这儿和某人大眼瞪小眼。
肆也不说话,跟着她站了起来,也不过是前后脚的距离。
“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无言本来不想和他多说,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管家不是为了安排好了客房么?这人还跟着自己做什么?
皇甫肆也不说话,脸上微笑不曾消失,无辜地睁大了双眼,就像跟着她本是理所当然的事。
“皇甫肆……”
火气嗖嗖往上冒,云无言很少动肝火,只有这家伙永远知道怎么可以把她撩拨的失控。
皇甫肆还是不说话,两人之间似乎颠倒了过来,反倒是云无言显得话多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云无言看着一直跟进她房间里的男人,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抽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大业国皇帝,怎么比街上的地痞流氓还无赖?这当儿,已经霸占了她最喜欢的椅子……
到了睡觉的时候,皇甫肆自动自发地上了床,看着仍旧站在地上的云无言微笑:“不睡么?很晚了。”
如果杀了他……这人毕竟是孩子的爹,下毒折磨他?云无言没有忘记这混蛋已经百毒不侵,而且这还是她自己的功劳。打他骂他?一看就知道某人已经抱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一时之间,云无言居然有些无奈,想着换一间房又不甘心,这可是她的房间她的床。
没有思考太久,她脱了鞋,解下外衫,只着里衣躺到了床上……某男特意给她留了一半的地方。
她以为自己会别扭,会不习惯,会睡不着……没想到躺下没多久,就感到眼皮下沉,很快进入了梦乡。
睡不着的,反而是皇甫肆,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身边躺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子,而且经过这七年,她的身体似乎比之前更加有诱惑力。视线在那玲珑的曲线上来回,他试探地伸手把人轻轻揽进怀里。
一刻,两刻,怀里的人没有醒过来,反而自然地用鼻尖磨蹭着他的胸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的更加香甜。虽然隔了七年,习惯却依旧难改……
皇甫肆心中涌起些微喜悦,温暖的热流在身体里奔窜,这样自然与他靠近的无言……或许,自己还可以求得她的原谅。
唯有抱着怀里这副躯体,心里空缺的部分才能完整地填补,他几乎是眼也不眨地盯着那露出的侧脸,试图将七年的份一次补上。
或许,更怕这是一场梦,闭上眼睛再睁开,就会发现他还是睡在冰冷的龙床上,怀里没有她,只有无边的寂寞和孤独。
“怎么样?才可以让你再次接受我?怎么,才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
夜很静,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睡着的人,自然不会给他答案。
“爹爹,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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