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绝的王皇后,吃惊不已……“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皇甫肆看着她,冷不防打了个激灵,这样偏执的爱,就算对方死了也不肯放手……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做?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和别人双宿双飞?
手不自觉地半握,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忽然觉得力不从心。如果要他放心无言呢?到时候怎么办?有了王皇后这前车之鉴,他还敢不放手么?
云无言盯着背对她的皇甫肆,不知道他都和皇甫智说了什么,却给她一种悲伤的感觉。这种沉重感,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终于走上前道:“一切都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再没有挡在他前面的人,这皇帝的位置,如今只能由皇甫肆继承。这不正是他最想要的么?为什么会不高兴?
皇甫肆反常地将她抓进怀里,牢牢地抱紧,却总觉得空虚,手臂力道不由自主加大。到了最后,甚至能听到骨骼咯吱作响,而他却完全没有察觉。
云无言只觉得被他抱着身体生痛,想要推开,却发现这家伙力气反常的大,像是被铁链束缚着,怎么也无法摆脱。疑惑地目光与他对上,无声地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办法放开你……”
皇甫肆望着那张丑陋如昔的脸孔,心中充满了苦涩,迟缓而沉重地道。
“”什么没办法放开?松手不就行了?
云无言完全不解,只能由他抱着,不过表情却坦然的很,一点也不在乎被这么多人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逐渐变得不耐,到底这人还要抱多久?
“好了。”
看到她威胁的目光,皇甫肆见好就收,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放开,仍旧回味着刚才的温暖感觉。唉,这是会上瘾的!
“看来,我来迟了一步。”
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出现的人居然是皇甫悠,此时的他仍穿了一袭青衫,以云无言曾经见过的飘逸姿势优雅落地。看的一干人等立刻傻眼,无不怀疑他是不是从天上下来的……呃,神仙。
“四皇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清和公主高兴地跑过去,拉着他衣袖喜极而泣,当初四皇兄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是真的非常担心。
围着他左看右看仔细检查一遍,她才长吁了一口气,关心地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记得胳膊上那一刀都见骨了……”
皇甫悠摸摸她脑袋安慰道:“不用担心,都好的差不多了。”
难得见这丫头对自己如此亲昵,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以前她只喜欢围着二皇兄和无言团团转。
清和公主正要再说些什么,转首看到始作俑者躺在地上,早没了当日的意气风发飞扬跋扈,心里反倒有些发酸。这些日子以来,大皇兄虽抓了他,却也没有多加为难。若不是他刻意安排,光是王皇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只是,这些事,她管不了,也不想插手。
皇甫智和王皇后的罪行被昭告天下,只当了不到半个时辰的皇帝,应该说只穿了半个时辰的龙袍,皇甫智就被人从皇帝的宝座轰了下来。在百姓和大臣的一致支持下,大业国二皇子皇甫肆,“摇身一变”成了新的国君。正式的登基大典将会在七日之后举行。
在这举国欢庆的时刻,却偏偏有人愁眉深锁,一筹莫展。卜算子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不停地演算着那些沙盘和卦象,越想越觉得没道理……“不应该啊,还是大凶之兆……”
“喂,你这两天到底在捣鼓什么?”
皇甫悠有些不满地道,自那一战之后,这家伙就把他自己关在房里,吃饭还要人给送进去……他九死一生历尽艰难回来,两人居然没有说上一句话。
虽然不用想宓儿那般热切,最起码也该客套地问候一下吧!忍了两天,他终于人不了了,自动自发地跑来骚扰某人。
“我那日算出师姐有生命危险,特地违背天道帮她做了饮血玉,应该是避过了一劫,可卦象上怎么还是显示大凶之兆?”
如今所有的威胁都解决了,到底还有谁能危害到师姐?一般人连近她身都难。
“皇兄和无言知道么?”
皇甫悠立刻收起了之前在某人身上“揩油”的打算,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看的出来,最近的二皇兄变了许多,当然这全都是无言的功劳。如果失去了她,不知道皇兄会变成什么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