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随你。“
“可以吗?”她一听,悠然地放亮了双眸,“会不会害你没面子?”
“不会。”
“好不容易你们公司有个聚会,会不会让你同事瞧不起你?”鞠可曼想到,“要不然,我还是……”
不等她说完,霍昀斯揽住她的肩膀,“走了,先换下你的裙子,穿好裤子,咱们不试了,然后去吃饭。”
“不试了?”她不信道。
“嗯,不试了!顺其自然。”
“昀斯?你说这件怎么样?”婶婶看向霍昀斯,不禁问道。
霍昀斯拉扯回神思,双眸再次现出黯淡,他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定住,走了过去,“让她试试这件!”
婶婶疑惑着,“有点松垮吧?”
霍昀斯淡淡一笑,“试试看就知道。”衣服刚是递了过去,手机就传来了铃声,“喂?好,我马上过去。”来不急告别,他转身走出。
说不期待看到鞠可曼从试衣间走出,那是假的。
他想要看她震惊的表情,想要看她穿着他选的衣服的样子。
他甚至想象不出自己竟然可以干出如此幼稚的事情,来追踪人!
恐怕他以后想起都会觉得可笑之极!
不过,他从不后悔,纵然会被人笑话成傻子,甚至是色魔,他都无所谓。他卑鄙地再次占有了她一夜,望着她赤红的脸颊,他甚至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那是他盼望了已久的面孔,他恨不得将她揉入到骨头中,与他合二为一。
爱一个人可以放下所有的自尊,那才是真爱,他相信自己已经真正地投入了进去。
可当真爱被质疑和威胁时,那便是恐惧。
“昀斯哥?”
霍昀斯随声望去,竟然是雷家的小儿子,他勾起唇角,走了过去,“今天这么有兴致过来?”
“不是,”他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脑,“是……我刚认识了一名女孩儿,想给你介绍下。”
霍昀斯勾起唇角,顺着他的手臂望去,没想竟是熟悉的面孔,霍昀斯登时一笑,“挺好。”
“真的吗?”他不敢置信道,“我就怕我爹地不同意。”
“不会,看起来很好。”霍昀斯举着高脚杯说道。
他憨笑着,“那就好。说实话,我还从没向她表白过呢。“
霍昀斯淡淡地再次一笑,“既然决定了就努力去抓住。”
“嗯。”
霍昀斯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背转过身,看向身侧的一副壁画,心头莫名地有些苦涩。
没有多会儿,他便离开了,就在车子启动的前一秒,突然从车窗前站定一个女人,他登时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后,竟是放下了心,摇下车窗,“你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鞠可欣浅浅一笑,她眼底写满了自信,“霍先生,我喜欢你!“
霍昀斯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楞了下,继而又是笑道,“今天是愚人节吗?”
“不是。”她坚定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霍昀斯前一刻还柔和的笑容转瞬现出了一如往常的不屑,“与其将时间花费在遥不可及的梦上,还不如牢牢地抓紧现实!”车窗慢慢地升起。
“咚咚咚!”她使劲地敲着,“等一下。难道你就这么高傲吗?也不见得吧!”
霍昀斯怔住,扭头看向她。
“我见过你和我姐姐在一起时的场景,我自认为会比她强,而且我们鞠家的公司不一定就是我姐姐的,她只是在替我弟弟经营而已,况且,我学任何的经济知识都会比她快。”鞠可欣自信地说道。
霍昀斯翘起嘴角,“我想你搞错了,你有哪只眼看到我是图这些?你家的公司在我眼中不过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他冷笑了下,“注册资金不过百万,我随便给一个员工的遣散费都可以过这个数目!”
鞠可欣的脸色顿时煞白,她咬着下唇。
“虽然你的确长得很漂亮,但是在某些点上,你永远不及你的姐姐。”霍昀斯转过头,再次要发动车子。
“可你……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不是吗?如果她知道了,你说会怎样?”
犹如平地惊雷,霎时,霍昀斯的脸色苍白,他从未想过,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还会第三人知道。
“怎么,很意外?”鞠可欣的脸颊上现出一抹不属于实际年龄的成熟,“要不是我有一个律师朋友,否则我也不会知道的。”
“你调查我?”霍昀斯猛地瞥向她,凌厉的双眸好似快要将她洞穿。
鞠可欣的心难免荡了下,纵然再勇敢可还是有丝胆怯,毕竟比起眼前的霍昀斯,她其实算得上一文不值。
霍昀斯不禁冷笑,“如果我偏要接近她呢?”
鞠可欣双手攥成了拳头,“那就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霍昀斯扬声大笑,偌大的停车场内竟是止不住地回荡,“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一切!”车子发动了起来,随着‘嚓’地一声,急速转弯。
还从未有人威胁过他,她,那个女人竟是犯了他的忌讳!
甚至敢拿他最爱的女人当赌注,更是自求死路!
鞠可欣站在原地,楞了好半晌,那一瞬间,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后悔自己不该与他相争锋,后悔……
可一切都没有用了,眼前所要做的,只能是接战。
过了两天。
“霍总,您的咖啡。”
霍昀斯循声走进了办公室,端起被子,刚要喝下,没想却看到了轰炸的消息,鞠可欣竟然挎上了大华董事长?
霍昀斯不禁勾起嘴角,简直就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他明明给了她明路,只要她乖乖地不吱声,不要去阻拦他,或许凭借着鞠可曼的关系,她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可她偏偏却选择了不归路!
霍昀斯将报纸向边上一扔,一级笨蛋!
大华董事?想来也是可笑,有谁会知道,大华资金中的百分之十竟然有他的股份,想要跟他斗,除非她真的可以拥有超过他手中所拥有的企业资金。
然而,她不可能!
甚至可以说……他穷得只剩下钱了。
可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像他一样‘穷’?
“霍总,您的内线电话。”外面的秘书提醒道。
霍昀斯看了一眼来显,紧皱的眉宇微微舒展开,“你怎么会打来?”看似有些意外,但其实早已料到,电话那端就是大华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昀斯,你要小心点了,鞠可欣那个女人我看是来者不善,她在我爸面前说了你的好些坏话,要不是我爸宅心仁厚,恐怕早就昏庸地为了她来找你。那个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我们和你的关系,以为只是各干各的,商场竞争关系。“
霍昀斯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嘴角,“那不是很好?”
“好?”女人扬声,“恐怕也只有你会这么说,不过像是我爸,再怎么和你好,可还是架不住天天有一个女人在耳边念叨,所以我提醒你,最好赶紧处理好。”
霍昀斯勾起了唇角,却不吱声了。
放下电话后,他不停地把玩着面前的那座金狮子,他非常喜欢这座金狮子,因为狮是森林之王,在他看来,没有办不到的事情,除非自己放弃自己的性命!
“咚咚咚。”连着三声。
“进来。”霍昀斯喊道,抬起头看向眼前人,不禁笑道,“怎么了?”
建康一脸地沮丧,“表哥,你说我……我还要不要继续等?”
“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得出来,可曼根本对我们的婚事就没有上心过。我妈又急着催我,弄得我现在两面犯难。”建康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上,“总是不见面,即使再好的情侣,只怕也没有了感情。”
霍昀斯笑了笑,“那就断了吧。”
“不要!”
霍昀斯猛然抬头。
“我妈是认定了她,说她命相好,还说她有旺夫运,肯定会生男孩儿。”
听着建康的话语,霍昀斯攥着金狮子的手越来越紧,“生男孩儿?你妈妈说的?”
“嗯。”建康点头,“但其实……我只是为了讨我们他们开心。如果真要选的话,或许我更喜欢鞠可欣。”
“谁?”霍昀斯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你说……鞠可欣?”
建康笑了笑,“其实也是我妄想,人家肯定没那意思,但是我们昨天真的在一起吃饭了,还是她主动邀的我。”
听至此,霍昀斯的眼神变得阴狠!
建康……是可曼的蹩脚石。
而鞠可欣……
好啊,既然她都那么喜欢玩,他很乐意奉陪!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霍昀斯难得抽出时间来邀他。
“好啊。”建康赶忙应道,“会不会是很高级的酒?”
霍昀斯勾唇,“当然,七九年的,绝对珍藏!”
……
事在人为,霍昀斯向来相信这点,没有什么老天注定,也绝对不会有‘命运’两个字!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掌控自己的道路,所以他永远也不允许有这个的存在,而一旦出现了,他马上就会扼杀掉,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他毁了一个女孩儿的清白,却成全了建康的私欲。
霍昀斯不后悔,至今也不后悔,至少他保留了自己的幸福。
夜幕降临,周遭的安静更加凸显出这个夜色的不同寻常,外面的雨水依旧滴答滴答地敲打着落地窗,在上面溅射出无数的水花,顺延着玻璃滑落到地面上,积成一潭。
这天下午,他正式和大华董事长见面,并解决了鞠可欣一事。
霍昀斯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八点,此时,霍氏大宅内依旧一片漆黑。他开了门,习惯性地将公文包放到了一侧,刚要伸手开灯。
“不许开!”黑暗中传来了鞠可曼的厉吼声。
霍昀斯循声望去,此时才发觉屋内的沙发上竟是窝坐着一个小女人,他禁不住笑了下,换上拖鞋走近,“今天下午给你打手机,怎么一直不接?”
鞠可曼不吱声。
霍昀斯蹙紧眉头,他蹲下身,将脸挨近,“怎么了?”欲伸出手,想要为鞠可曼屡下遮挡住她脸颊的刘海,却不想鞠可曼竟是身子向后一闪。
霍昀斯表情顿住,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公司?”他试图猜测着,“是不是中午的那份文件?”他笑了笑,努力地缓解气氛,“没关系,如果亏了,我给你补资金,怕什么?”
“是啊,你干嘛总是给我这么多的包容?”鞠可曼眼眶变得红润,“我长得不好看,家世也不好,性格还傻乎乎的,成天干不了一点正事。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明明我就是一个大负担,你能图什么?在商业上我帮不了你,在感情上,又是一团糟。生活上还是你在照顾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去这么付出?”
“你就因为这些,所以不开心?”霍昀斯疑惑地问道。
鞠可曼不雅地用手背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这不是小问题,是大问题。”
“好,你说大问题,就是大问题。”霍昀斯有些无奈地摇头道,他站起身,将鞠可曼的身子揽入怀中,“我什么也不图你,就是喜欢你,没有任何理由。”
这是真心话,但是显然面前的女人早已不相信,就像是狼来了的故事,而他就是那个喊‘狼来了’的小男孩儿。
“这……算答案吗?”
“怎么不算答案,爱情本来就没有理由。”霍昀斯捧起鞠可曼的脸颊,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我爱你!就这么简单!”
不似往常,如果鞠可曼听到后会有点表情,然而这次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看到。
霍昀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仿佛手心处的空隙越来越大,他隐约有种预感,似是要失去什么东西,恐惧感莫名地袭来。
曾经,他最不害怕的就是挑战,他知道,唯有无所畏惧的人才能最终取胜,而无所畏惧便是意味着一无所有。他可以随便地丢钱,甚至发布慈善资金。无所谓,多少都可以。
可是当面临了感情,他非常的小气,甚至忍受不了一丁点地丢失。
第二天的上午,他没有去上班,而是去了一家宴庆公司,专门去搜寻那种适合平民一样的宴会。
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了?”这家宴庆公司的老板是他一个朋友。
霍昀斯淡淡地笑了下,“这个好不好?根本不用注重穿着,而且里面的食物也是具有了乡村气息。”
“还可以啊。“他朋友点头,“不过,你不是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谁说的?”霍昀斯站起身,“我可以改变啊。”
像是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一样,“你……你竟然愿意改变?我是不是撞见星星了?还是说……噢,肯定是哪个女人!对不对?”
霍昀斯淡笑了下,“赶紧顾好的你的公司吧。”写好了名字后,他转身走出。
相信她会喜欢的,一定会的。
隔了一天,霍昀斯下午便开着车来到了正德公司门口,老远就看到了鞠可的身影,“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霍昀斯打开车门,笑道。
“哪里?”
“去了就会知道。”霍昀斯神秘地勾起嘴角。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一个露天草地旁,“到了。”霍昀斯熄火。
“这里?”鞠可曼的脸颊上闪现过一丝惊讶。
“过去吧,随便玩玩。”霍昀斯笑着说道。
“嗯。”她点头,走出。
霍昀斯远远地望着她,看着她随着那群人一会儿笑,一会儿拧眉,表情丰富多彩,好似又回到了在美国时的天真模样。他爱她,愿意为她付出所有,哪怕是自己的全部。
多少年了,他承认自己一直很寂寞,自从她的侵入以后,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叽叽喳喳,更是习惯了她总是在自己身边念叨与笑语。
“霍先生?”一位小姐走了过来,“你是……霍氏企业的总裁?”
霍昀斯微怔,扭了下头,“很抱歉,您认错人了。”他转身走远。
这里没有霍氏企业,更没有总裁,有的只是一个爱妻子的丈夫,和远处的那些农夫没有任何区别,他相信他对她的爱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
车内,寂静得有些诡异,霍昀斯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想不想再吃点东西?”
“不要。”鞠可曼拒绝,“刚刚为什么要说我们俩是‘夫妻’?”
霍昀斯笑了笑,“那是事实啊。”
鞠可曼纠正道,“事实是,前夫前妻!”她将‘前’字加重。
“那两个字太麻烦了。”霍昀斯故意无赖道,事实是,他恨不得公布天下所有人,她,鞠可曼,是他的妻子!
车内传来了一声长叹,“昀斯,我有点累了。”
“那就休息吧,到了地方,我叫醒你。”霍昀斯嘴角依旧翘起。
“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考虑了很久,我们……”她的嗓音微有停顿,“结束吧!”
车子‘嚓’地一声,猛然停下,就连鞠可曼的身子都跟着向前倾去。
随着那声‘结束’,霍昀斯只感觉浑身一冷,好似一大盆子冷水从头浇了下来,那么恶寒,就连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他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吗?他所精心准备的一切,难道她都没有看到吗?她……不爱他了吗?
他在害怕,他在胆怯,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畏惧过!
钱,他可以全部抛弃,可是她……他永远做不到放手!
如果你爱她,就要学会放手,不要自大的以为,没有了你她会过得不好。那句话像是咒语一样,不停地闪现在脑海,像是根针,深深地扎入。
难道于她,他真的不重要?
可是怎么办?谁能告诉他,到底失去了她,他要怎么一个人苟活?
“什么时候决定的?”霍昀斯煞白着面孔问道。
“其实我……”
“我问你,什么时候决定要放弃这段感情的?”霍昀斯双眸紧紧地盯着鞠可曼喊道。
“半个月前。”鞠可曼耷拉下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