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还是不去?
鞠可曼犹豫不定,该怎么办?要不然去挂失补办一个?可时间根本不允许!
难道说……非得要去面对他吗?
曾几何时,他的存在竟是令她感到畏惧而不敢靠近,睡梦中永远是那头邪魅的狮子趴卧在床头前,张着血盆大口。
她记得,霍昀斯的每周四下午有个例会,也就是说……有两个小时,他肯定不在家!
鞠可曼突然豁然开朗,要不……偷偷潜入?
这个想法刚一跃入脑海,鞠可曼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恐怕还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当‘小偷’,却又是‘偷’自己的东西,真是令人感到好笑,偏偏连‘光明正大’都变得畏畏缩缩。
周四的下午一点五十五分,鞠可曼准时出现在了霍昀斯豪宅的门口处。望着那道自动门,竟是不敢去尝试,万一开不了怎么办?可不试的话,又怎么会知道?
犹犹豫豫,她徘徊不定。
管不了了,实在打不开就爬窗子,二楼卧室的窗户一般是不会上锁的,她知道他没有这个习惯。
终于,她大跨一步,比对着指纹,只听‘叮’地一声,门开了——
门,竟然开了?
此时的鞠可曼呆若木鸡,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不已。
为什么门会开?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还保留她的指纹记忆?
鞠可曼来不及去想,深深吸了口气,大迈步走向屋内,里面的摆设一切都未变,和走的时候一摸一样,她最喜欢的抱枕依旧放在沙发上,她最爱看的杂志依旧铺开在桌面上,鞋架上还有她的拖鞋,衣服架上还挂有那天她摘下的衣服。
鞠可曼的双眸禁不住湿润……
不,她告诉自己,不能再陷入一次了,她已经有两次的失败,难道还不够吗?理智点吧,鞠可曼,你根本不能拥有这个男人,你只是她的情妇,一年的情妇而已!
鞠可曼咽下从眼角处留下的泪水,咸咸涩涩。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二楼的卧室,推开门,顿时一股熟悉的香气飘入鼻端,那是霍昀斯最喜欢的气味,薰衣草香袋,他说‘每次进来就想睡觉’,他说‘你让我感觉很温馨’,他说‘拥有你已经够了,我爱你——’
曾经所有美好的一切,伴随着这抹香气,顿时挤入脑海,冲撞着她最脆弱的心房。
该怎么办?
她承认,她根本忘不了他,她只是在蒙蔽自己,让自己潜意识地以为他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即使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即使知道会被人骂她无用,是个爱情失败者……
这个男人就像是她的大烟,只会令她越来越上瘾!
还好结束了,或许也该说‘幸好’戒掉了——
鞠可曼的眼前变得有些模糊,她深吸了口气,拉开抽屉。
她习惯将这些证件放在床头前的抽屉中,这样为了方便寻找,可似乎找来找去,并未寻得一点东西,只是空荡荡的。
难道被人拿走了?
鞠可曼站起身,眉头禁不住锁起,心中的疑惑压抑住内心的悲感。
猛然想到可能是在另一个抽屉中,她快步走了过去,又是上下翻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鞠可曼站在卧室的中央,仔细地回想着还有哪些可能性,可归结来归结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霍昀斯收走了!
换句话说,护照根本在他的手中!
“昀斯,你家都没有人收拾吗?”高跟鞋的响声渐渐逼近。
鞠可曼暗叫一声‘糟糕’,慌忙躲在了门后。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霍昀斯的语调听来有几分的冷意,令人心底发寒。
“我……我不是怕你一个人过来会……会闷嘛。”话语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任由是谁,恐怕听来都感到好笑不已。
卧室的门慢慢地打开了,鞠可曼的心随之跳跃得快要没有了节奏,她屏住呼吸,好像只要喘一口气,就会被发现似的。
“怎么了?”女声蓦地插入,“你在找什么?”
霍昀斯没有吱声,隔了片刻,他悠然地一笑,“我突然想起公司里好像还有点重要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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