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太和大殿,鸦雀无声。
金阶下站立着的文武大臣们齐齐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都一样:我没听错吧?
严守正孤零零的站在大殿正中,膛目结舌。
“二,二手男子?”他结结巴巴的重复,眼睛里一圈又一圈的问号。
“就是已经被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叶明净好心解释。
严守正彻底傻眼。
“噗——”金阶下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忍俊不禁的嬉笑。在寂静的殿堂中尤显突兀,却又很快的消散干净,找不到一丝痕迹。
叶明净镇定自若,语音清脆:“好笑吧?朕也觉得很好笑!”
叶明净这位女帝比较之男帝,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她不怕丢脸。奚落、蔑视、冷眼,她统统不在乎。该怎么样继续怎么样,只要最后胜利的人是她就行。
于是在大殿又恢复寂静的时候,她坦然自若的开口:“没人笑了吗?没人笑朕就继续说了。我大夏开国至今,共传五帝。朕之前的四位帝王,选秀充盈后宫,想必都是要检验秀女贞洁的吧。”
依然是鸦雀无声。
可怜的严守正还光秃秃的站在大殿中间,他算是明白了,摊上女皇帝,礼部尚书这工作,就他妈不是人干的。
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然也。”
叶明净微微一笑,声音越发柔和:“这样啊,那朕这一朝选秀,应当也是要检验贞洁啰!”
话音一落,朝堂上的每一位大臣,在心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幸好我不是礼部尚书。
从字面上来说,女帝陛下说的一点儿没错。伺候皇帝的人,当然要贞洁。谁敢说不贞洁的人也可选秀侍君?那是犯天下之大不为。可这男人和女人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在座的各位扪心自问,家里的儿子十五六岁还未通人事的还真就少的可怜。
可总不能说,陛下,你是女子,所以您就委屈一点儿。童男子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谁敢说这话?虽然这是一句大实话。
问题卡在了这里。
严守正的头上直冒汗。别人可以闭口不语,他不行啊?好在他也不是没有经验的小年青,眼珠一转,换了个角度发问。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女子检验贞洁,可由处子元红看出。这男子就难办了,只能是查访。”他的意思很直白。不就是一两个通房么?处理了就是。都是家奴,将知情人全部灭口,谁能证明咱不是童男子?眼不见心不烦,陛下您就将就一点吧。
叶明净轻轻一笑,双手合掌一击,发出“啪”的清脆一声:“哎呀严大人,你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惊喜的道,“朕也曾为此而苦恼。不过幸好有殷国师,殷国师到时候可以替入选男子占卜一卦,是不是童男,瞒得了人瞒不了神。卦像会告诉我们真相的。”
古代人对神灵异常信任。凌虚观的历任观主也确实是有真本事的。这点连叶明净都无法否认。不然她怎么到这里来的?故而,这话一说,没人怀疑里面的真实性。
其实神灵吧,要是真的连‘是否是童男子’这种事都要管,还真够悲催的。
可惜夏朝人不这么想。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们,都变得面色凝重起来。严守正更是半张着嘴巴。他已经失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叶明净环视大殿:“那就这样了。凡不是童男者,就不必报名参选了。若是冒充童男被查了出来……”她轻轻眯了眯眼睛,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冷锋出鞘,取出丝巾细细擦拭,一边不紧不慢的继续:“欺君之罪是别想活命了。知法犯法、冒犯帝君,家里人该怎么发落呢?朕还得好好想想?”
话说完,她的手突然一扬,一道寒光闪过。安静的大殿中传出轻微的“咚”的一声。匕首已经全刃没入前方高大的盘龙金柱之上,只留乌黑的手柄在外。
“哎呀!力气大了点儿。”叶明净羞涩的笑了笑,“冯立,替朕拔下来。”
“是。”冯立纵身一跃,握住匕首柄,脚下同时向柱子一蹬,顺势拔出匕首,回到叶明净身边。整个过程用时两秒,落地无声。
严守正都想哭了。问:“陛下可还有其它意见?”
叶明净摇摇头:“暂时就这么多。其它的,初选的时候再说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严守正家没有成年未婚的儿子。他急不可耐的应了诺:“臣遵旨。”
无事散朝。
***************
既然今天的朝堂上甩出了这么个大炸弹,下朝后大家议论一番是免不了的。
不是童男者,不必报名参选。这就给众位有资格参选的家庭提供了一个选择。
不想让自家儿子去参选的,太简单了,塞两个通房就行。有的已经都不用塞了。凡是被家长逼迫着为家族牺牲的,想不牺牲也很简单。自个儿找个女人。什么?府里不提供方便?青楼总知道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