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惊疑不定:“城外的信号?城外?你确定?”
“我很确定。”陆诏意味深长,“承和,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她不会做无谓的事。既然说是在城外,你就该相信她。现在的问题是,你能做到她的要求吗?”
孙承和很快想通了他的话,自信的道:“不就是北城门么?能有什么问题?守门的那些个禁军根本就不够看的。”
陆诏看了看他,笑道:“那天可不会只有这么些人。虽说大头都在西城门,你这边再怎么说也有六七百人的。”
孙承和笑:“表哥,打仗的事你就不懂了。六七百人有什么?我又不需要歼灭他们。我的任务只是开城门不是么?”
陆诏仔细的看了他片刻,赞叹的点头:“承和,你现在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身上已经有了肃杀之气。
孙承和和他谈完公事,很兴奋的道:“表哥,没想到你也加入进来了。这次,我们可以大干一场。让那些老家伙瞧瞧!”
“是啊。”陆诏感慨,“你们来了,的确就要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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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承庆帝病情的加重,叶明净已经很难再出宫了。一方面是情理上说不过去,老父都快不行了,还到处乱跑做什么。另一方面,则是有一些无形的阻力在制止着她。比如皇后,又比如一些突然增多的侍卫。
“薛家的人,能耐不小啊?”叶明净无声的自嘲,“竟然能说动刘家的人和他们联手。”
谭启轻声道:“殿下,您还是可以出去的。老奴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尾随。”
“不必了。”叶明净摆摆手,“现在示弱一些,隐藏起实力。没必要让他们警觉。该办的事,孤早就在前一段时间办好了。你只需保证和外界消息的传递不断就行。”
谭启道:“这个老奴可以保证。”
静默了一会儿,叶明净看看在床上昏睡的父皇,语气艰难:“……到了那一天,你的人就守在这里。别让那些杂人惊动了父皇。还有,将我的母妃也接了来。可好?”
谭启双目湿润,语声哽咽:“殿下,属下遵旨。”
“至于皇后。”她冷声道,“她要是一直待在这里,就随她去。她若是要出去,也随她去。只是出去之后,就别想再进来了。”
谭启坚定的应诺:“是,殿下。”
承庆帝幽幽的睁开双目:“净儿,你在吗?”
“父皇。”叶明净扑到床前。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宣明宫,除了洗澡睡觉,剩余的时间全都守在这里。
承庆帝微微一笑:“朕做了个梦,梦见先皇了。他没见过你,朕在梦里一直向他夸你。朕说朕比他有福气。他的孩子不如朕的孩子好。”
“父皇!”叶明净泣不成声,“父皇,你好起来好不好?你再带着净儿骑马、教净儿书法,陪着我看着如画江山好不好?”
“傻孩子。”承庆帝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抚摸她,却在抬了一半的时候,无力的落下,淡笑:“父皇要走了。”
“不!”叶明净愤怒的狂呼,“父皇,您不可以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严格的说来,皇宫中的生活并不温馨。唯一让叶明净有家的温暖的,就只有承庆帝和安妃。而碍于大势,她不能过多的和安妃接触。父皇就是一座可以安全依靠的高山。这座山现在要倒塌了,这叫她如何能接受?无论理智上作出了多冷静、多镇定的准备,在感情上,终究无法释然。
承庆帝叹了口气,嘱咐她:“要是觉得寂寞,就找个喜欢的人来陪你。只是要记住,千万得在你能掌控住全局的情形下才可以。你不能,不能像李青瑶……”他猛烈的发出一连串咳嗽,口中喷出鲜血。
“何长英——!”叶明净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宫殿。
何长英从外间入内,几针下去,承庆帝渐渐平静,再次昏睡过去。
何长英收起针。对上叶明净的目光,摇了摇头:“身体里的内脏全面出血,脑颅也是。”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叶明净没了力气,冷声问。
“殿下。”何长英道,“臣这般施针,陛下虽然可以再次醒来。却是在清醒之时要忍受巨大的痛苦。每时每刻。”
叶明净身体抖了抖,沙哑的道:“不施针就醒不过来了,是不是?”
何长英低声道:“是。如若继续施针,还可拖延十日。不施针的话,就这一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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