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叶明净点头,“把你们留成老姑娘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书院里的学子也不是个个都能考取举人、进士去做官的。你挑个家境差不多,人老实,对你有意的。让冯立绿桔忙着谋划谋划,出宫后过个家有良田、衣食不愁、夫唱妇随的日子,也不枉来世一遭。”
“殿下!”杏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悄然而下。
“傻姑娘,哭什么?”叶明净温和的看向她:“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不是那向往荣华富贵的。你识文断字,日后定可将家业管的井井有条。只是有一点得记牢了,不可仗着我的名头胡来。否则……”
杏儿连连磕头:“殿下,婢子不敢。”
绿桔不声不响的扶她起来,用手绢给她擦掉眼泪,一本正经的道:“这才去了一个书院,你就哭成这样。三个看下来,还不哭倒长城?”
“呸!”杏儿又羞又气的啐了她一口。不好意思的对叶明净道:“殿下,奴婢给你收拾床铺去。”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叶明净知道她要收拾一下心情。笑了笑,还是有少女情怀好啊。哪像她现在?对爱情没有憧憬,对婚姻没有期待。如果说处理政事还能带来心理上和事业上的成就感。经营政治婚姻简直就糟糕之极。尤其是她还要负担怀孕生子,女子天生的弱势在婚姻中尽显无疑。
必须要好好谋划,不能出一点儿意外才行。儿奔生,母奔丧。现代医院都有生孩子生死的,更别说这里了。她负担不起意外的代价。
她又将目光转向绿桔。绿桔明年也二十五了,她从小就是按照掌事姑姑的标准培养的,现在又是女官。婚姻会比杏儿要麻烦的多。
绿桔从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猜出了意图,坚定的表态:“殿下,奴婢愿一辈子在宫中陪着殿下。”
叶明净吃了一惊:“一辈子?你疯了?”
一般来说,无论男女,到了成年后生理和心理或多或少都会对异性有所需求。压抑自己的本性只会造成心理的不健康。叶明净深知心理健康的重要性,除了冯立这样的内侍太监,她从没想过要让身边的人一生孤寡。绿桔完全没有必要如此。
绿桔双膝下跪,沉声解释:“殿下,我和杏儿不一样。杏儿家还有父母和弟弟。只是想供弟弟读书才送她进了宫。我,我是被大娘卖进宫的。”
“大娘?”叶明净眉头一皱。这个称呼应该是特指正妻。
果然,绿桔说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父亲是一户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某日喝醉了酒污辱了身边的丫鬟。生下了绿桔。那男人不敢承认她们母女,正妻便百般折磨,将她们当成最低等的奴仆对待。绿桔的生母在她五岁那年死了。随后又过了一年,这位正妻就将绿桔卖给了采买宫女的太监。而那位父亲,毫无反对,还谄笑的对那正妻道:“卖的好,卖了省心。换几两银子正好补上这几年的饭菜钱。”
绿桔目光决绝:“殿下,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殿下。”
叶明净无语。绿桔这明显是童年遭受虐待,留下了心理上的阴影。不信任异性。要是在现代,可以去看心理医生。在这里……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代也有不婚族,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绿桔如果一直坚持,她也不好强求。
晚上,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喟叹。原先,她以为岳晶晶的命运很不幸。结果来到这个时空一看,身边的宫女、内侍,哪个没有一缸子血泪?像冯立这些内监的身世,她都不敢问。但凡人家里有一点儿办法,都不会送男孩子走上这条路。相比之下,岳晶晶那点儿挫折,还真不算什么。连上这一世,应该算是幸运之极了。
“计都。”她对着空气问,“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
空气中良久后才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属下不记得了。属下自从记事起,就已经在训练营地了。”
“那你是在营地长大的?”叶明净好奇。
又是良久以后:“不。”计都回答,“我六岁离开营地,做过乞丐、混混、店铺学徒、酒楼小二、帮派打手。每年都有不同的身份。师父隔几天出现,暗地里传授武功还有认字。每年年终的时候去营地比试。最优秀者可以学习更加高深的功夫。十四岁那年,师父将我带回营地闭关一年,再后来,我就到了殿下身边。”
叶明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每年年终比试,见到的人都一样吗?”
计都:“不一样。每年都有不见了的人。”
房间里再也没有了声音。
叶明净吐了口气,瞧?人人都比她悲惨。她拥有幸运之极的人生。所以,付出婚姻和爱情做代价也是应该的。
心,终于平和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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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更。二更要在凌晨以后了。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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