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烦躁的把绣绷子“啪”的摔在桌子上:“别提他了行不行!这船上没别人了吗?”
叶明净惊讶的道:“小曼啊!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该把孙承和叫来?我可以告诉你,他去船尾钓鱼了。虽然我很不明白,在一艘行驶的船上能钓到什么鱼。不过他信誓旦旦的说,晚上要给我们加餐。”
萧曼越发烦躁:“我就不该和你们出来!当初骗我说是游山玩水外带散心。结果呢?这船上都是些什么人啊!”
叶明净啜了口茶没吱声。带上萧曼是萧炫提议的,她也能猜到几分意思。不破不立,萧炫是想借着顾朗个孙承和都在,彻底给萧曼一个结束。
说真的,从顾朗这几天的言行举止来看,这人简直就和木头一样无趣。真要是在一块儿过日子,不知道萧曼怎么想,反正她叶明净是受不了这种人。
别看顾朗寡言少语的,这人的心思深着呢。你能从那副木头的表情中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吗?
萧曼太单纯,还是和同样单纯的孙承和在一起来的简单些。别的不说,就顾朗在家里的地位,庶子媳妇,有两个嫡兄嫂嫂和一个嫡母婆婆。那位能干的袁氏,得在后宅生生厮杀出一条血路。萧曼是无法承受这些的。
唉!丈夫都是别人的好。那是因为你看见的永远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
叶明净喝了两壶水,更了一次衣,一直没有再看见顾朗进来。她断定这人是借机开溜,今天不会给她回复了。瞧瞧!是不是很狡猾?
“怪闷的,我们手谈一局吧。”叶明净伸了个懒腰,吩咐绿桔把围棋拿出来。
她的棋艺不高,萧曼也没有争胜之心。两人随意的打发着时间。下了一会儿,萧曼突然问道:“我说,我这辈子是定下来了。你呢,也该给自己打算打算了。”
叶明净诧异的抬头,随即看了绿桔几眼,示意她带人退下。
人都去了外间后,她这才低声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曼呡了口茶,小声道:“怎么说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我是直性子,这些年在京中也就交了你这一个朋友。实话和你说吧,我在外面听到些风声。有不少人在打太女夫这个位置的主意。你明年就及笄了,这事再也逃不掉的。得早做准备。”
叶明净沉思片刻,道:“你可知道都有哪些人在打这位置的主意?”
萧曼道:“晋国公府、永泰侯府、茂国公府,这三家最直接,除了庶子还留住了几个嫡子硬是不说亲。其它的几个府上都是庶子或者旁系。”她看了看门外,越发压低了声音:“我有内幕消息,有那么几个可是有过女人的,不过让家里给处理干净罢了。依我看,这种人你千万不能要。心术不正。不过你那位清纪郎薛公子倒是难得的一清二白,你可以考虑一下。”
叶明净惊讶的张嘴:“这你也知道?你行啊!”她挤挤眼睛,口气调侃,“是不是孙承和有没有通房,你也知道?”
萧曼冷笑,杀气满脸:“他敢!”
“啊嚏!”在船尾钓鱼的孙承和猛的打了个喷嚏,手上的鱼竿一抖,拎起来一看,还是没有鱼上钩。
旁边的薛凝之皱眉:“你快收起来吧。别丢人了,明知道钓不着的。”
孙承和嘿嘿一笑:“咱俩干站在这儿才叫傻呢。放个鱼竿好歹算个事么。”
“这样看着更傻!”薛凝之没好气,“我进房间去了,你就慢慢在这儿学姜太公吧。”
“唉——,别呀!”孙承和摔下鱼竿,扯住他:“丢我一个人在这儿多闷啊!殿下有萧曼陪着,林大人和萧世子在下棋。你不陪我你干嘛去?”
“回房看书。”薛凝之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扔下他的手就走。
回房间的路上看见在甲板上和卫兵交谈的顾朗,面色比平日要生动些。他心中一动,上前打招呼:“顾统领。”
顾朗的脸瞬间变成木板状,平板的转头:“薛公子。”
薛凝之仿佛没有看见他的木头脸,微笑道:“江上行舟,难免气闷。不知到了停泊处后,可否上岸瞧瞧?”
顾朗一板一眼的道:“上岸有危险。我分不出人手照应你。”
薛凝之道:“在下也带了些家人,可以……”
“不行!”顾朗直接打断他,“会有危险。没有我的人马陪同,你们不能单独上岸。”
薛凝之气结,他还没遇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气道:“那依顾统领的意思,我们一路到金陵府的这二十来天,就一直待在船上?”
顾朗答曰:“船上什么都有。薛公子若是缺了物件,可以派人上岸购买。”
薛凝之气的说不出话来。孙承和扛着鱼竿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薛凝之冷笑:“没什么。在说顾统领认真负责而已。”拂袖离去。
孙承和莫名其妙。
当天傍晚,船在一座小城的码头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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