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们找不到弱点。送礼讲究送到点子上,你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帮着自己的侍女对抗皇后,护着她嫁了人。他们以此推论,判断你应是重情之人,这才出了这一招。”
叶明净嘟嘴:“他们也太小看我了。这都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承庆帝听了她的埋怨,倒是转移了注意:“怎么,那几人不好看?”
叶明净老老实实的道:“好看,但是少了男儿的气概。我看不上眼。”
承庆帝微微一笑:“净儿长大了……”无限感慨的叹息,“女子十五及笄。朕原想着还可以过两年再说。现在看来,有些事是该操办起来了。不然被别人抢了先就麻烦了。”
他的话叶明净听不明白:“父皇……”
承庆帝却不解释,又问:“那件案子你打算如何办?”
叶明净见父皇大人如此神情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得也跟着转换话题:“公事公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自然要偿命。”
承庆帝沉吟了片刻:“朕原以为你会卖他们个人情。先攀上交情。你这样一来,在文臣中的名声就会不仁慈。日后再想亲近他们就难了。”
叶明净道:“那又如何?难道还要我看着他们的脸色办事不成?明明是他们收受贿赂、草菅人命。是他们没理。”
承庆帝叹了口气:“天下间的事,不是这么黑白分明的。罢了,你先试试手吧。朕也不能一开始就护着你。”摸了摸她的头:“回去吧。洗个澡早些休息。你最不喜熏香,又怕热。沾了这一身汗味和香味很不舒服吧。快回去吧。”
叶明净见他露出了疲态,只得咽下一肚子的反驳,乖乖行了礼退下。
东宫一行人离开后,承庆帝唤谭启进来,不辩喜怒的道:“明日记得把殷道长请过来。”
谭启低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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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明净上完了上书房的课程。于下午时分来到大理寺。
于光恺今早已经和周定钧碰过面了,知道了他们的决定。见叶明净来后,便公事公办的将查到的案情,收集的证据,以及准备派去山东的人都向她汇报了一遍。
叶明净见事情办的规规矩矩,也就没多话。只说了些会继续关注案情,希望于大人能秉公办理之类的场面话。
于光恺在审理会试舞弊案的时候,和她有过一些交情。加之这些年来叶明净这位储君从不惹事生非。心头便起了几分爱才之心。在正事谈完后吞吞吐吐的道:“殿下。臣听闻殿下对昨日去百花坊赴宴的臣子们有些看法。殿下,臣以为。臣子们读圣人学说,行君子之事。殿下的心思只怕很难完成。”
叶明净很诧异他能说这样一番话。在她眼里,于光恺一向是个不偏不倚的中庸之臣。这次竟然向她劝谏?
于是她很认真的回答道:“圣人学说可叫人贪污受贿?君子行事可是枉顾人命,黑白颠倒?自身本就持身不正,还好意思说是君子吗?”
于光恺叹道:“水至清则无鱼。殿下,人无完人。”
叶明净道:“然,只是是否水再混也容不得孤插手?”
于光恺涩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殿下,收服臣子是要用心,而不是用手段。”
叶明净点头:“于大人所言极是。孤受教了。”随后离去。
于光恺叹了口气。看太女的口气,是打算和文官们死磕上了。刚过易折,殿下还是太年轻了。只怕这件事一了,大部分的朝臣都会站到她的对立面。日后她要如何应对呢?此消彼长,太女和文臣如此对立,最终得益的只能是勋贵。
三日后,大理寺少卿葛涵离开京城,微服前往济南府。
葛涵到了济南后,很快有如神助。找到了那位路边接到秀才娘子求救的女子。摸清了案情底细。再后来,他露出真实身份,提审了关押在大牢内的秀才娘子和客栈老板。之后又去了秀才家乡。查找了一系列确凿的证据。将其全部带回大理寺结案。
黄夫人的本家侄子杀人偿命,判秋后问斩。几个助纣为虐的家奴有的流放做苦役、有的被杀头。黄家纵奴行凶,还行贿官员。被判服役。后由罚巨额银两抵债了事。并且其三代子孙不得参加科考。推官原青、通判等直接冤案制造者,丢官罢职。白身返乡。济南府知府以及刑部相关人员监察不力,统统降职。被打发去了无关紧要的衙门。秀才娘子和客栈老板无罪释放。
案情落幕后。方敬叹了口气,对董学成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呢?这下勋贵们的好时候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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