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珂起身整了整衣袍:“下官可什么都没说。周大人,我先回席了。”
林珂的身影消失在门厅中。周定钧定定的立在原地。心下冰凉。原来那铜匦是一箭双雕之策,不,不止双雕,三雕四雕都不止。天下人都知道,铜匦只有太女脖子上的钥匙才能打开。那么,信函上什么东西不能写?什么秘密不能说?偏偏她还明示天下,说是只要民风民俗。想参她风言乱政都没借口。
他终于明白太女今天是来干嘛的了。她是来让他们表态的。要么就跟着她办事,要么就一网打尽。
难怪一直没笑呢。他们全都看轻了她。
周定钧慌乱之后想了想,又迅速平静下来。这件事和他牵连不大。济南府呈送上来的案件文书工工整整,一概疑点都没有提到。他是刑部的尚书。万没有事事都去清查的道理。这件事,太女就是公事公办,他也最多是个监察不力的罪名。为着这点小事卖身,既不光彩又不值得。本来他打算的也就是做个中间人,调节转圆一下。现在既然弄明白了那位的想法,还不如公事公办。何苦把自己搭进去。
周定钧很快打定了主意。整了整衣服,若无其事的走进小厅。
两个红衣少年已经表演完了。跪在叶明净的案几前,合端了一杯酒,请叶明净饮用。
周定钧心情转变之下,突然就觉得那些正热切的看着太女反应的官员们太过可笑。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蔡万和见他回来了,立刻使眼色。周定钧却像没看见一般,自顾自的端起茶盏饮用。
蔡万和的心沉了下去。
叶明净端起那杯酒,略略在唇上沾了沾。便放下杯子看向林珂。
林珂会意的起身,朗声道:“殿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宫门就要落钥了。”
叶明净从善如流:“林大人所言即是。列位大人慢慢饮用。孤先告辞了。”
这个理由一出,众官员们也无可奈何,只得纷纷作揖送人。
叶明净带上冯立计都杏儿,和林珂一前一后的离场。终于要离开不安全的地方回去了,滕队长喜笑颜开。带着侍卫们把叶明净和林珂护的严严实实。
叶明净邀请林珂和她一起乘坐马车,林珂知道她是想问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道他今年三十四岁,儿子都快和太女一般大了。同坐一辆马车,皇上应该不会介意吧。
叶明净已经先进了马车,见他在那里踟蹰,诧异的道:“林大人,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汗!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林珂面色古怪的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行使,林珂尽量坐在墙角处,和叶明净保持最大的距离。
叶明净看了一眼两人中间宽宽的空间。正色问道:“周定钧找你说了什么?”
林珂忙答道:“他问我殿下都喜欢些什么,是古董字画还是珠宝首饰,亦或真金白银?”
叶明净嗤笑:“看来还是有些诚意的。只是不在点子上。你怎么说的?”
林珂道:“臣说,殿下不喜欢那些着三不着四的调调。殿下是一国储君,请周大人好好想想,储君喜欢的是什么?”
“说的好!”叶明净称赞他,“周定钧怎么回答的?”
林珂皱了皱眉:“周定钧应该是听明白臣话里的意思了。只是……殿下,他们会答应吗?而且,即使是答应了。那些人……只怕殿下用起来不会顺手。”
叶明净笑了:“他们会不会答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周定钧一定不会再管这件事。一年了,这些身居高位的文臣没一个来东宫示好的。也就是说,在他们心里,他们自认能把朝政做的很好。太女……他们并不需要这样一个指手画脚的角色。即使是日后……想来,他们也早给我定下了位置。无需多问政事。所以,周定钧绝不会自毁长城,帮我笼络官员。这件事,他不会再管。”
林珂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叶明净慵懒的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看我的。今儿算是看明白了。事情么……自然是公事公办。明天就去大理寺,问问于光恺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林珂叹息一声。没想到周定钧竟然就这样撒手不管了。
而叶明净想的是。还是有信仰的官员好啊。收受贿赂他们不当一回事,草芥人命他们也可以容忍。要他们向一个女人低头就不行了。于是,济南府的涉案官员们,你们为着某些人的信仰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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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总算赶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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