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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思叹了口气:“五弟,齐公子、薛公子他们看你来了。”
孙承和却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叶明净:“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叶明净朝他挤挤眼,压着嗓子道:“孙兄,小弟听说你大喜,特地拜托了表哥来府上拜访。你不会不欢迎吧?”
孙承思问道:“五弟,你们认识?”
孙承和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秘密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会有大麻烦。于是他怪笑着对兄长道:“三哥,他是齐靖的表弟,我们以前见过。”
江涵低头忍笑,看来这小子吃过苦头后变机灵了。
薛凝之则趁机把来意说了:“三公子。我们几个今天休沐,特意来找承和出去逛逛。就不打扰你了。”
孙承思一愣,问弟弟:“你要出去?”都伤成这样了还出去?
孙承和头点的像小鸡吃米:“去,去。当然出去。”不出去,难道把公主殿下留在他家吗?万一秘密暴露了,倒霉的还不又是他。
于是,五个人在孙承思不解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由于孙承和带着伤,几个人也没在街上多逛,直接去了京里有名的望福楼,要了个上好的包间。点了茶点。多出来的随从就在楼下开了几桌。
小二把茶水点心送来后,叶明净就命两个侍卫守住门口,然后朝齐靖使了个眼色。齐靖会意。趁着不注意,和薛凝之两人一头一脚的将孙承和按在了包间的榻上。
孙承和嗷嗷直叫:“你们干什么?”
叶明净慢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小和啊,听说你受伤了。我实在是不放心。不亲眼看看总不踏实。”
孙承和大窘,涨红了脸:“你,你要看什么?”
叶明净撇了撇嘴:“放心吧。你现在是萧曼的人了,我不会乱看的。喏——”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盒子,“这是五毒化瘀膏,别看名字难听。疗效好的很呢。是贡品。计都,你帮他涂一涂。顺便把淤青揉开。”
计都接过膏药,挽了袖子。叶明净避嫌的退出包厢,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嗷嗷的闷哼声。几个店小二路过时,都露出暧昧的眼神。
等里面消停下来后,叶明净推门而入。孙承和正在系衣服带子,见她进来了,顿时满脸绯红。
叶明净装作没看见,问齐靖:“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齐靖笑道:“问问店小二就知道了。”
冯立唤了店小二进来,那小二接了赏银,笑嘻嘻的道:“各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您几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咱们京城最近还真有件新鲜事。几位可听说过沧州的杂耍班子?”
薛凝之道:“略知一二,沧州杂耍班,也算是天下排的上名号的了。不过终是民俗俚戏,登不得大雅之堂。”
小二笑道:“嘿嘿!咱们老百姓,可不像您几位饱读诗书,学问一定很好。咱们平日看戏就爱看个热闹,那杂耍班里人人身若无骨,耍起架势来,热闹的紧。咱们爱看的很。”他清了清嗓子,又道,“说来也巧,沧州杂耍班最出名的是一个叫飞燕班的。他们前天刚刚进京,落脚在汀兰戏院。每天上演两场。听说昨天的两场都是爆满。”
齐靖用手指敲了敲茶杯,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闲闲的道:“你哄谁呢?汀兰戏院是什么地方?全京城最贵、最好的戏院,在这里面上戏的,都是长生班、唐喜班之类一流的戏班。飞燕班是什么玩意儿,竟能在那里上戏?”
小二连声喊冤:“公子爷,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骗您呀。真的是在汀兰戏院。这是有缘故的。这豫国公家的聆公子不是进京了么,听说是聆公子资助了飞燕班,他们这才在汀兰戏院落脚。”
薛凝之颔首:“豫国公家确实是在沧州。叶息聆照顾一下同乡也无可厚非。”
齐靖“哼”了一声:“如今倒是什么乱七八糟玩意的都能进好地方了。汀兰戏院开业至今,只怕还是第一次给杂耍班上戏吧。”
叶明净突然问那小二:“汀兰戏院是全京城最好的戏院?”
“当然。”小二见问话的是个年幼的小公子,长得粉雕玉琢。便知道一定是权贵家的,挺着胸脯答道:“小人可以一百个保证。”
叶明净眨了眨眼睛:“能做到全京城最好,一定很有后台吧。这汀兰戏院的后台老板就不管吗?”
小二心里嘀咕:乖乖,这小孩看着年纪小,心眼还真不少。面上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叶明净笑着看向冯立。冯立又递过一块碎银。
那小二小嘻嘻的接过,伶俐的道:“小人也是随便说说。几位爷听过就算,可别说是小人说的。说起来,这事知道的人还真不多。那汀兰戏院的幕后老板是京城里有名的胡三爷,这位胡三爷有个姐姐嫁给了永昌侯做了姨娘。生了位花容月貌的小姐。那小姐长的可美了,据说连靖海侯世子都对她倾心不已。这汀兰戏院里就有这位胡姨娘的股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