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撇开众人,也不准余府的下人通报,带着麻六来看老太君,而伊风等人表面上“是、是”的答应,但职责所在,简旭走后,众人已经把老太君的屋子周围设了埋伏。
到了老太君的房门口,一个小丫鬟刚伺候老太君洗漱完事,端着一盆洗脚水推门而出,蓦然发现迎面而来的简旭,愣了一下,想起这个简旭已经不是简先生,而成了太子,急忙反身回去,水也不倒了,就想去通知老太君接驾。简旭急忙喊:“站住。”小丫鬟吓的登时站在那里不敢动,看看手里的盆,想施礼给太子问安,却有碍瞻观,只弱弱的道了句“殿下。”
简旭喊住她的的意思是不想何时何地都兴师动众的,挥手示意她出去。
“太子驾到!”麻六在一边高喊道,吓了简旭一跳,无奈的看看他,越想悄然行事他越这样大呼小叫。麻六却是很风光的样子,脑袋高昂,小眼睛看天,神气!
里面的人已经听到,老太君急忙披衣下床,踉踉跄跄的出来接驾。
“老妇拜见太子殿下,适才刚想就寝,衣衫不整,望殿下恕罪。”说着就还想跪,被简旭抢过去拉起。
“老太君不必多礼,天还早,我想来和你说会儿话,不想你却休息了,那我明天来吧。”
老太君道:“殿下快请进来,我是闲的慌,青书今晚不知去何处了,又没有人陪我说话,所以才想早点睡下,老身其实也有事想请教太子殿下,殿下星夜来访,实在是高兴的紧。”
进去落座,丫鬟看茶,简旭道:“老太君一定是想问我,先前化名简旭来府上住了些时日的事。”
老太君点点头,“正是,老身先前对殿下说话不计礼仪,想想实在是不安。”
简旭早已把先前从老独那里逃跑的事情做了修改,略加修饰一番就变成了这样:“我来余府当然不是随心所欲的到处游走,也不是觉得好玩才去做安庆班的剧作,我此次来青鱼是有些事情要查。”
老太君听到这里,心里想难道是为了我孙儿的事情,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就直接说了出来,“难道是青峰的事情?”
简旭知道她心里对孙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首先想到这件事也不足为怪,便顺水推舟的说道:“这也是其中之一,当然,若非听你们说是什么太子下的命令,我也绝不会以真身份示人,更不想这样的打扰余家的人,关键是我没有下过什么命令要斩余公子,甚至此事我都未曾听闻过,所以,我今日前来,就是想和大家说清楚,这个黑锅太重,我背不起。”
老太君有些激动,过来就想拉简旭的手,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简旭见状,主动握住她的手。老人家似笑含忧的说道:“当我第一眼看到太子原来就是那个简先生时,当时就发觉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与太子相处虽短,但见微知著,怎么看殿下都不是一个不明是非,草菅人命的人,可是,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
简旭道:“为了洗清我自己,为了洗清余公子,我都想把此事弄清楚,所以,夤夜来访老人家,想听听事发当时的一些细节,或许,我能找到什么线索。”
老太君使劲握着简旭的手,老泪纵横,连连道:“好、好。”太子出马查办此事,自己孙儿或许真的能洗去污名。
“殿下已经知道了大概经过,那日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儿早早去县衙,他一向都是勤恳的,我因为起的晚些,所以唯有青峰青书陪我吃早饭,忽然来了一干衙差,说青峰于昨晚奸污了羊公公的侍妾,并杀了她,然后就把青峰带走了,我们也曾去县衙理论过,谁知姜实言和吴有为两个同案犯已被抓捕,并且供出青峰是主谋,最重要的是,在案发现场找到一块碎步,刚好与青峰身上穿的衣服吻合,或许是那碎步太小,青峰居然没有发现,身上依然穿的那件衣服,当场对质,丝毫不差。”
简旭道:“这点小伎俩并不难办,我想问问,现在的这个知县可是原来审案的那个?”
老太君摇摇头,“案子过后,那知县就调走了。”
简旭又问:“那姜实言和吴有为与青峰是什么关系?怎么成了同案犯?”
老太君道:“这两个人都是青峰的朋友,平时他们喜欢在一起喝酒聊天,而且都是熟读诗书礼仪之人,并非什么地痞无赖,我就是不明白,青峰他们三个怎会认识那羊公公的侍妾,又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怎么看,这三个孩子都不像啊。”
简旭道:“事发当晚,你可知道青峰在哪里?就是说有没有在家?”
老太君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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