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余府,太子也不去搜寻那个客栈里遇到的人,而是直接朝亮灯的前厅奔去,那里应该是主人待客的地方,他想看看这恢弘的建筑是谁的宅第。
到了前厅不远处,他又飞身上了旁边一间小厢房的屋顶,因为厅前面异常宽阔,并无遮蔽。观察了一阵,巡逻的家丁刚刚走过往后边而去,太子就要下来,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前厅的窗户下多了一个人,隐隐的光亮下,看那人有些眼熟,却又无法看清脸面,难道是他?
谁?简旭简先生呗。这余府正是余主簿的府第,他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和余主簿相约的人是谁,或者知道这余主簿到底是何许人也。今晚,他哄完了老太君,便来听窗根。
里面正是余主簿在和一个客人说话,两个人声音很低,根本听不清内容,过了一会儿,简旭约摸那些巡逻的家丁快过来了,也不敢逗留,悄悄的离开回自己房间去。脚刚抬起,里面有人说了句:“不就是一个破庙吗。”这一句,对方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所以有些大声,却被余主簿厉声制止,显然是惊慌非常,然后就是一阵低低的耳语。
简旭反复琢磨那句话,“不就是一个破庙吗”,庙?土地庙?娘娘庙?什么庙呢?这青鱼都有什么庙?对,问问这里的人便知,急忙回自己的房间。
太子飞身下来,就要尾随简旭而去,刚刚落地,就听后边有女人喊了一句:“你别跑呀。”他立时站住不动,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巧被人发现了,慢慢回过头去,果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正颠着细碎的脚步跑向他的这个方向,到了离他约有几步路的地方停下,从地上拾起一张纸,用手掸了掸尘土,自言自语的说道:“一阵小风而已,你却跑的这样快。”
太子才知道她刚刚喊的不是自己,就想飞身再跑,这回却被那个女子真的看见了,她却也不吃惊,只说了句:“简先生,你在这里作甚?”
听她说“简先生”,太子合计刚刚看到那个听窗跟的人应该就是简旭,既然人家以为自己是简旭,那就只好装下去,迟疑一下说道:“随便走走。”
这女子是余青书,她把手里那张纸递给太子,说道:“我正要找你,先生大才,小女子写了首诗,烦劳先生斧正。”
太子只有接过那张纸,说道:“此地光弱,不如去房间里谈。”
余青书娇羞颔首,然后道:“先生请。”
太子道:“请。”
余青书又颠着细碎的步子在前面走,没有几步,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先生,先生。”
太子早已无了踪影。
余青书大骇,急急往简旭的房间而来,敲门,看见开门的简旭,越发的糊涂:“先生,你跑的这样快,我一眨眼就不见了你。”
简旭听她不着头不着尾的说出这样一句,也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刚刚听窗根被她发现了,试探的问道:“你几时看见我了。”
余青书道:“就在刚才,我们两个说话,然后你让我先来,可是一回头,你却不见了。”
简旭越发糊涂了,“我几时和你说话了?我一直在房间里呆着。”
余青书更懵了,指指外面,又指指简旭,“我还交给你一张纸,那上面有我写的一首诗。”
简旭耸耸肩,摊开双手,撇撇嘴,表示什么都没有。
余青书突然高兴的喊道:“青峰,一定是你回来了。”她走上去就去摸简旭的脸,简旭吓的只往后躲,“余小姐,请自重。”
余青书听他如此说,猜想青峰已经从简旭的身体上离开,叹口气,失望的说道:“青峰,为何你每次都是这样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呢。”
突然,一张纸忽忽悠悠的从未关紧的门缝飘了进来,直飘到简旭脚下,简旭惊呆,拾起那张纸,递给余青书看,余青书泪水盈盈的说道:“就是它,你刚刚怎么说没有?”
简旭现在是百口莫辩,“不会是一语成谶,鬼真的上身了。”急忙安慰了余青书一番,然后看着那张纸说道:“你找我,就是为了对诗?”
余青书此时已没有了什么心情来对诗,她慢慢站起,与简旭告辞,然后出了房门。
那张纸是太子送给简旭的,既然简旭在余府,应该知道这主人的背景,所以他想找简旭谈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觉得偷听男女之间谈话有违君子之道,就想离开,想去寻找一下那个客栈的男人,刚要转身,就听后边又有一个女子喊道:“求求你别走。”那声音里有几多凄楚。
太子又停住脚步。
喊的人依旧是余青书,她根本没有看见太子,她出了简旭的房门,望茫茫夜空而顿觉伤感,口里呼唤的是余青峰,希望冥冥中的魂灵能像以前似的突然现身。
太子以为又被人发现,看着余青书,不知说什么。
此时余青书也发现了他,立时迎了上来,“你真的回来了,你一定是听见我的呼唤了。”喜极而泣。
简旭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也跑了出来,突然看见太子,脑袋略一转动,就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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