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的荒村野地,也伸出赏杀令的魔爪,他被按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回咱发达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另一人道:“少说话!”
简旭听这声音耳熟。
另一屋睡的房主老伯被惊醒,以为是强人打劫,不敢点灯,黑暗中也找不到应手的家伙,便抄起地上的尿壶,摸索着来到西屋,隐约看到地上站着几个人,确定就是家里进来贼人了,这老伯本就倔强,又仗着自己年纪大了,生死不怕,口里骂道:“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强盗,我一贫如洗,却也不放过,跟你们拼了。”说着操起身边的夜壶就朝那些人抛了过去。
其中一个人喊道:“鲁子,你爹打人,哎呀,这什么味道,尿!”
老伯听见有人喊儿子的名字,急忙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
“鲁子,怎么是你?”老伯惊讶万分。
简旭抬头一看,果真是老伯的儿子,还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另外还有一个穿戴很光鲜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头头,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简旭,眼神游移,若有所思的样子。
鲁子不耐烦的一挥手,“爹,以后再跟你解释。”又对其他人说道,把那个小娘子带走,他手指伊云。
伊云吓的往简旭身后躲。
老伯喊道:“把人给我放开,不然,不然我砍了你们。”说着去外屋抄了把菜刀回来,直接砍向那个华服的男人。
一个家丁急道:“公公小心!”
简旭一愣,心里咯噔一下,忙又看向那个男人。
那男人只轻轻一闪身,便躲过了老伯的菜刀。然后狠狠的瞪了那说话的家丁。几个家丁过去就把老伯抱住,夺下他手里的菜刀。
简旭喊道:“各位等等!”
鲁子说道:“怎么,替他求情,你就是把天说破了都不管用,我们张员外就要他。”
简旭心想,这些人搞错了,那是王子,我是太子,怎能把这赏杀令让伊云背负,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他,但毕竟此事与他无关,急忙说道:“几位大哥,我想你们搞错了,你们张员外要的是我吧?”
鲁子和那几个家丁听了简旭之言是哈哈大笑,有一个甚至笑的岔气,有一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有一个笑弯了腰,有一个笑痛了肚子,鲁子说道:“你,你可真逗,瞧你长的像个骆驼,张员外能看上你,滚一边去。”
老伯咆哮着问儿子:“鲁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这样做。”
鲁子道:“爹,你别管,我稍后再和你解释。”
简旭赔着笑脸:“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要干什么,好商量。”
鲁子道:“明白的对你讲,我家张员外,看上你的妹子了,今日你应承下来,就罢了,不然,都得去见阎王。”
简旭一听,颇感意外,原来与赏杀令无关,再看看伊云,虽然此时是发髻歪斜,衣衫不整,却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原来是被人瞧上了,慢慢,有些奇怪,那张员外是怎么认识的,老伯说过,他儿子在张庄的张员外家做事,会不会这张员外就是那个张老板?会不会是他搞的鬼?
“我妹子,天仙般的人儿,哪个男人不喜欢,那就是变态,但是,这位哥哥,你家张员外又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多大的年纪了?”
鲁子道:“张员外六十了,是我回去讲给员外的,别看他已经有十几个夫人,都是吃香喝辣的,享福呢,你们穷困潦倒的,你妹子若是跟了员外,必定比那些夫人得宠。”
简旭听说那张员外都六十了,应该不是那张老板,张庄,顾名思义,姓张的人多,拍手道:“好,此事我这个当姐姐的做主,同意。”
鲁子和其他的汉子没想到简旭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有些惊喜。
麻六在一边骂道:“你疯了,我们,我们……”他想说,我们是男的。
伊云也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简旭:“你,你……”
简旭岂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张老板为何纠集一群人来抓自己,因为玉奴教训了他的手下,倒还有情可原,但在就要到客栈门口时遇到的那些穿戴整齐的人,又是谁?这个华服男子又是谁?会不会是宫里的太监?这里面有很多事情可疑,更重要的是,淳于凤他们不知怎样了,当时被麻六伊云架走,一半无奈一半是有些怕,后来想想,若是真的这样跑了,刘紫絮一定会嘲笑自己不丈夫。再说,若是对鲁子他们亮出三个人的男人身份,那被称为公公的,一看就是狡猾的主,也许认识太子,那样麻烦就更大了,索性就一装到底,伺机逃跑。
想到此,简旭说道:“稍等片刻,这事,我还得与妹妹商量一下,怎么也得说通,不然,她别别扭扭的,也不好。”
“大哥,此事若能办成,张员外定能赏你一大笔。”鲁子道。
简旭心道,是赏你一大笔吧。
“哎!”他故意装的很无奈的样子,“我也是没办法,出来投亲,却未遇见,盘缠用尽,三个弱女子,又无赚钱的途径,不然怎能投宿到农家,如果我妹子嫁了张员外,那我就是张员外的姨姐,吃穿不愁,人活着,无非为了这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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