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喊了声:“请许大人。”
侍卫便去内室,一会儿,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随侍卫来到,刁球急忙迎上去,“许大人一路辛苦了。”
那位被称为许大人的,刚想说话,见有侍卫在,忙住了口。刁球努努嘴,侍卫低头施礼,退了出去。
许大人急忙拜见道:“参见四王子。”
刁球呵呵一笑:“大人请起,在中原,就不要那样的称呼了,我是刁球刁虞侯,不是什么四王子耶律吉。”
姓许的应声是,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刁球亲自给他斟酒,姓许的受宠若惊,忙不迭的道谢。
姓许的问道:“刚刚院子里有些吵闹,出了什么状况?”
刁球说道:“你放心,你在我这里很安全,刚刚我抓到了大乾的太子。”
姓许的一惊道:“果真如此?虞侯打算怎样处置他?”
刁球举杯敬过去,然后又先干了,边吃边道:“我以前故意不认他,而把他放在淳于凤身边,是因为淳于凤会死心塌地的保护他,把他继续留在民间,是想分散朝中的精力,他们一乱,我们才有机会下手,谁知速耶在沧州不明不白的被害,都传是那个不堪的麻六干的,我先前也以为是他小人得志,凑巧得手罢了,后来觉得不对,那日我和速耶大人碰面之时,被一个乞丐撞见,那太子擅长装疯卖傻,怕那乞丐正是太子,速耶或者是他杀的也未尝不可,我现在想,是杀了这个太子给速耶报仇,还是做其他打算。”
姓许的听了刁球的言辞,说道:“四王子,下官此次前来,就是奉太后之命,那速耶甚得太后的心,如今客死他乡,太后甚为悲痛与震怒,势必要杀了那凶手,这凶手又刚好是大乾的太子,杀了便是,一来解太后之恨,二来,以前两国交战,这太子杀死我契丹将士无数,理当除之。”
刁球摇摇头:“这太子从得病疯癫之后,已不足为患,是不是他杀的速耶也还是个未知,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若是把他继续留在民间,我才能有借口离开宫里,才能便宜行事,寻找太子的这一段时间,我这皇卫党做了很多事情,灭了几个秦王的旧部,烧了几个镇店,探查了沧州的防备,最近皇帝老儿一直在催,我若是真的找不到太子,在他那里也不好交代,又如何能继续潜伏下去。”
姓许的点点头,认为刁球说的有道理,“只是,那速耶之事,我又如何回禀太后?”
刁球思索一番道:“为国捐躯,是他的荣幸,我立即修书一封,请许大人带回给太后,她会体谅的。”
两个人又把脑袋凑在一起,密谋起来。
敲过三更,一个黑影靠近了这所宅子,他正是伊风。他见简旭如厕久久不归,担心出事,便寻了出来,茅厕里哪有他的人影,暗叫不妙,跑到街上找,亦无有踪影,拐到另外的街,听见有人谈笑。
“一个大个子的男子给一个小孩子抓走,啧啧,真是稀奇。”
伊风过去仔细询问,路人言说那给抓走的大个子手中拄着拐杖,年龄在二十六七岁,应该是简旭,但是,具体为何给一个小孩带走,大家都摇头不知。伊风也不再多问,立即循着目击者指点的方向寻来,刚好看见简旭被带进了宅子,那被人称为小孩子的人,不过是一个矮胖的男人。看他穿戴不俗,身边那些手下个个佩刀,着装整齐,知道不是一般的小角色,是以不敢轻易现身搭救,非得出其不意不可。
到了夜晚,伊风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关着简旭的这个宅子附近,门口并没有把守。
他一提气,飞身上了院墙,看看院子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房间亮灯,又伏在院墙之上,匍匐前进,上了屋顶。掀开一块瓦片,投进去一个小石子,屋内毫无反应,换了一个地方,估摸是另一个房间,又如此的做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一直重复了几次,都是如此,觉得事有蹊跷,飞身下了屋顶,又跃出宅子,脚刚刚落地,黑暗中觉得有股冷飕飕的风裹来,向旁边一闪,一枚暗器嗖的飞过。然后一帮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正是白天见过的那个矮胖的家伙,他吩咐一声:“要活的!”侍卫们一拥而上。
伊风知道这帮人的厉害,也不敢逞强,一边打斗一边往后退,直退到宅子的院墙边上,没有退路,是否背水一战?好汉不斗狠,不逞英雄,跑为上,他一个纵身跳到院里,侍卫们急忙打开大门去追,只是院子里空空如也,到处去搜,没有踪影,刁球气的“啪”的一掌击碎了面前的石桌。
伊风哪里去了?他进了院子之后,穿廊过房,专捡暗处和杂乱的地方跑,最后从后墙翻出,回到家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