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理简旭,只管往火堆上添柴,火越烧越旺,一股股热气扑面。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只山鸡,好肥大的一只,左手拎起,右手嗖嗖的去拔毛,他的手法相当利落,眨眼间,山鸡便赤身裸体的了,他又拿起一块尖利的石头,把山鸡的肚子割开,掏出内脏用力丢出去,然后把收拾好的山鸡放在火上烤。
简旭躺在地上,借着火光打量着那人,然后就开怀大笑了,“是你,怎么会是你,就应该是你,我和你的夙缘,是几辈子就注定的。”
那人便是和简旭几次相遇又几次失之交臂的太子,他也不说话,放好山鸡之后就弯腰走了出去。
简旭这才发现,这里是个山洞,不是特别大,他们这样的身高无法站直身体,洞深也只有几米,洞壁上凹凸不平,甚至无法靠上去,硌人。简旭此时躺在地上,却也不觉得很凉,原来他身体下铺着厚厚的杂草,双手支地,想坐起来,却啊的一声大叫,胸腔附近疼痛难忍,又发现右腿竟然无法弯曲,原来是被两根木棍夹着。他心里明白,一定是骨折了。回忆一下,从那么高的山坡滚落,然后被撞晕,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用说,救自己的,就是这个真太子了,他为何会来到这里?又是如何救自己的?简旭满腹疑问,不能动,唯有老老实实的躺着,没有死,这已经是上天的眷顾。
那太子一会儿又重新进到洞里,手上捧着一张树皮,树皮上放着一捧雪,他把树皮弄弯曲,然后放在火的上方烤了少许,看到雪化成水了,过来简旭身边,把树皮的一头对着简旭的嘴,简旭明白,张开嘴巴,那雪水便溜进他的嘴里。
喝完了水,太子又把烤好的山鸡拿下来,撕下一条腿,递给简旭,简旭想起来,疼的呲牙裂嘴,太子单手运功,在简旭身上点了几下,他顿时感觉身上的伤不疼了,口里叫嚷:“喂,你会这种功夫,为何不早点我,害得我疼了这半天。”
太子说道:“你快吃,一会儿还得点开,不然,不利于伤势愈合。”
简旭懂了,哦了一声,努力坐了起来,拿过烤的流油的鸡腿,大吃起来,真香,这样的野味加上这样的野法制作,真是妙不可言。吃了一个,又转头去看那山鸡,太子又撕下另一只鸡腿递给他,简旭接过,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给你吧。”
太子也不说话,把剩下的山鸡拿过,大口的吃起来,简旭把另一只鸡腿又是风卷残云般的吃下,打着饱嗝说道:“就是有点淡。”
吃饱喝好,简旭感觉精神好了很多,那太子又不见了踪影,过了好一阵,他才踏雪而归,原来是折了很多树枝回来,把敞开的洞口堵住,这样风雪就不会灌进来了,洞里又暖和了许多。做完这一切,他一边拨动柴火,一边说道:“你先好好歇息,等把伤养好了,随便你问。”
简旭吃惊,他把自己的心思都看穿了,那些积攒下来的问题可以不问,但是,这眼前的事情得弄明白。
“你得告诉我,我伤到哪里了,你怎么救的我,不然,我睡不着。”
太子说道:“你只是右腿骨开裂,剩下的都是皮肉之伤,无大碍。”
“腿骨开裂?是骨折吗?”简旭有些怕。
太子说道:“无大碍,我已经把伤到的位置固定好了,只是有些肿,手里没有药材,现在天已黑了,等明日我下山去弄些。”
“怎么弄?”简旭问,“是像沧州时给蒲伯的绿玉镯,去偷。”
太子猛的抬眼看了一下简旭,然后像打坐似的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都是可取之财。”
简旭撇撇嘴,偷就是偷,还弄个美其名曰‘可取之财’。管他,能救自己就是好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把我救的。”
太子微闭双目,像是在休息,说道:“我来时刚好见你扑倒在地,然后滚下山去,想出手相救已经迟了,到山下寻找,发现你并没有掉下峡谷,而是挂在峭壁之上的一棵树上,我上去把你弄下来了。”
他说的非常轻松,简旭没有看到是怎样的峭壁怎样的树,也不知道这太子费了多大的气力,那些积攒的问题抓挠着他的心,想问,见太子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心里惊叹,这家伙,坐着睡觉。
第二天一早,简旭睡的正香,不经意的一翻身,碰到了伤处,疼的大叫起来,人也醒了。朝其他地方看看,洞口依然被树枝挡着,火依然生得红堂堂的,一股香气漫溢在洞里,火堆上有美味,但不像是山鸡,看那身材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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