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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弼看着那一抹火红的背影,等看不见才收回目光,哑然一笑,"倒是我处于被动了。"
他看着手里的宣纸,眼波起伏不定。
他不缺钱财,可抵抗不了新奇之物的诱惑。
偏偏水珑拿出来的这些,都是他从所未见之物,也是他曾隐约有设想,却始终好不到那个点的新奇之物。一看到这些,他便觉得脑中原本的迷雾忽然破开,呈现一片光明,让他不由的兴奋,想要大展身手的去实施。
"说的这几日,却没有明确的时间,万一明日那人便来了可怎么办?"董弼自言自语,忍不住又拿着宣纸看,轻轻的摇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因为自己先给了个没有时间地点的空头帖,她便也给他下一个这样说不出确切时间的期限。
"公子,那白水珑太嚣张了。"娅娅不满的说道:"多少人求着公子合作,她竟似施舍一般,太过分了。"
董弼朝她脑袋一敲,"又说昏话了。她若是施舍,岂会亲自来寻,态度诚恳。"
娅娅捂着脑袋,心说,我就是故意夸大又怎么样,反正就是看不惯她。
"公子公子,我们走吧。这南云城一点都不好玩。"她的公子钱财无数,与人合作只是一时兴趣,不答应白水珑也没有任何损失。
董弼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就专注在了宣纸上。
了解她性子的娅娅立即就明白了他这是无声的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再看他又看宣纸上的内容入神了,也不敢出声去打搅,只能自己在一旁不高兴的撅嘴。
接下来的日子,南云城依旧在一片欣欣向荣的忙碌之中度过。
从水珑和董弼见面到现在已经度过了三天的时间,三天里董弼并没有来找过水珑,水珑也没有刻意的去探寻过他的行踪。
董弼对于水珑的话语半信半疑,派人去南云城入城的路上守着后,便安静的和水珑的耗着,比较着个人的耐性。期间就闭门不出的研究水珑给予他的那几张宣纸内容。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多疑了,之前水珑对他说的都是大大的实话,没有任何故意吊着他的意思。从跟他说明了之后,就将他的事情暂时抛出了脑外,一心忙碌着,心思早就被各项要务给占满,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他。
这日水珑才空下来用完午膳,准备出府去看看城内建筑工程的进度,也在百姓面前露露面,增强存在感。走在半路时,忽然感觉到一大细微的气息。
她脚步一顿,没有继续行走,朝不远处一棵高木看去,微微一笑,"小鱼儿。"
话语落下之际,一道青绿色的声音从树荫中飘落而来。屈膝跪在水珑的面前,声音清冷没有多少的感情,恭恭敬敬得令人寻不出一丝错来,"主人。"
这一眼瞧去颇具文人秀雅之气的少年郎,便是被水珑派去黑水帮的俞言无疑。
俞言的隐匿本事了得,若是以前的水珑也许难以发现。只是相对于这时候的水珑来说,俞言已经不足为惧,也不怕他的跟踪。
"刚到?"水珑转身回到大院里的树荫下木椅坐下。
俞言停顿了一下,方才默默的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低眉顺眼的站在的她的面前,"是。"
"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水珑又问。
俞言说:"是。"
水珑习惯了记忆中属于他的这种冷淡。她轻轻的挑眸,"我没有叫你来这里。"
俞言说:"楼子项行踪不明。"
"死了。"水珑想也没有想就这样说了。
俞言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微微抬头看着水珑,那眼神清凉彻骨,并没有刻意的打量探索,却让人觉得被冰锤刺着似的难受。
这一眼很短暂,俞言就重新低头,没有询问任何多余的问题。
俞言这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应该也就和白水珑的年纪差不多,略大一两岁罢了。却不知道他从小是被夙央如何训练的,训成这幅冷漠如冰的性子,好像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七情六欲一般。<!--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