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廖垠看着廖纭纭的身死,张口想要对廖晓珠和廖鸪儿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本能伸出手,似乎想要向她们表达些什么,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去,落地溅起尘灰,没有了声息。
"爹......爹......"廖晓珠哭得泪水不止,连看都不敢看长孙荣极。
廖鸪儿呆呆的,没哭没闹,似乎痴傻了一般。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杀了流云谷的少爷,被廖庄主发现了,所以他才出手杀了廖庄主!"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人的大喝声,"大家一起上,一起杀了他,杀了他必能得到流云谷的赏赐!要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知道了真相的我们!"
谁也没有发现,叫喊完这句话,引起了混乱的人,却是第一个迅速的朝外面逃离。
他那样的叫喊只是为了想让众人拖延长孙荣极一段时间,好让他没办法追杀所有的知情者,这样自己就能够逃过一劫了。
只是聪明人可不止他一个,几乎是这人的喊声响起的时候,大半的人都四处逃窜出去。
长孙荣极没有去追,漫步朝廖纭纭走去。
在廖纭纭身边的廖晓珠和廖鸪儿犹如木雕,好一会,廖晓珠才似回过神来,看着长孙荣极的靠近,身躯剧烈的颤抖着,好似随时都会无力的跌倒。
这个男子分明生得跟神仙下凡似的俊美好看,为什么却这般的可怕!
这时候,长孙荣极在廖晓珠的眼里,却是比恶鬼还要恐怖。
"大......大人,求求您,放......放过我们......"廖晓珠终于还是腿软的跪在地上,说话时连牙齿都在打颤,嘴唇和脸色都惨白着,害怕到了极致,却还是强忍着将话语说清楚,"您一定要杀,就,就杀了我吧,求您消消气,放......放过小妹,她还小,记不得......记不得的......"
一旁像呆瓜一样的廖鸪儿像是突然回神,看着廖晓珠,"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别,鸪儿,别哭......别吵了大人!"廖晓珠吓得眼睛都翻白了。她胆子本来就小,只求最后小妹能活下来,就怕廖鸪儿的哭声惹烦了长孙荣极,让他痛下杀手。
长孙荣极没有理会她们,来到廖纭纭面前伸手将峥嵘剑抽了出来,没有让一滴鲜血吉贱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在廖晓珠惊恐的目光下,没有丝毫停留的转身离去。
他根本就没有兴趣去杀她们。
一直到长孙荣极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廖晓珠才惊觉回神,自己捡回了一条性命。
她颤抖着,不断的颤抖着,然后猛的抱住了廖鸪儿,也大声的哭了出来,哭得比廖鸪儿还大声害怕。她真的怕死了,怕得心脏都差点停止了。
如果不是还有廖鸪儿在的话,如果不是身为姐姐的责任,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对长孙荣极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以发生很多的事情,也足以改变很多的局面。无论外界怎么样的变化,对于西陵的南云城中百姓来说,都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的生活永远不曾改变,不断的担惊受怕。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在南云城门口被守门的士兵拦住。
"入城按人数缴费,将车帘打开让我看看里面有几个人。"面黄肌瘦的士兵朝赶车的车夫呵道,态度恶劣又懒散,吊着眼睛打量着马车,似乎在估算着马车的价值,猜测马车里面的人是否是有钱人。
车夫没有说话,一指弹出,打中士兵的腿部,令其狼嚎一声,后退跌倒。
这一幕被周围其他的守门士兵瞧见了,不但没有帮那倒地的士兵,反而退到一旁,放任着车夫将马车赶进了城门内。
这就是南云城的规矩,也可以说是没有规矩。只要你的拳头够硬,你就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反正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你,哪怕你在这里杀人放火,只要不怕被抓住,同样可以做。
南云城路过的外来人不少,大多都是路过的行商和江湖人士。前者来此一定聘佣高手护航,后者本身就不是好惹的,随身一定配着兵器。不过,像眼前这样,只有一名车夫赶车而来的倒是很少。
南云城街道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流,见到马车的到来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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