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当这些本是工艺品的东西经过数次转手以后,就稀里糊涂成了“老货”。这些地区仿造历史久远,从业人员众多、“技术”娴熟,且能批量生产,很多时候能以假乱真,连行家都常常上当。”
“哈哈,看来你对我们这条古玩街了解得挺透了,其实不止我们这一条街,全国的古玩市场都是这样子。”
周伯斋放下酒杯,指着古玩街的背街一面:“你看那里,那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拿着********和酸,给釉面鲜亮的瓷器去除色彩,看上去显得陈旧,只要走进去,就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不怕告诉你,为了让奇芳斋活下去,我早年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戴上手套,修复做旧,给收来的旧东西清洗,每天都忙个不停。”
周虹插嘴进来:“赝品生产环节开始批量生产,再经过做旧等后期工序,他们便向全国各地源源不断地供应着这些“货源”,绝大多数是去了最低端的市场,包括古玩店、古玩城、地摊和旧货市场,而中间的二级市场是注册的艺术品经纪公司、文物商店;最高端的市场则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文物拍卖会。”
“文物拍卖会?”骆天突然想起了陈飞,陈飞不就是给赝品出具了鉴定书?假如没有人发现,这赝品也会堂而皇之地进入拍卖流程。
果然,拍卖公司的经营任重而道远。
“可是这样真的能长久地存活下去?假的就是假的。”骆天问道。
“哈哈哈……”周伯斋忍不住大笑:“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这个圈子永远有人进有人出,这是为什么?因为利益,有利益产生,就会有人投身而入,最近几年,国内收藏热不断升温,古玩只会更热下去。”
“看来古玩这一行确实是黄金行业了。”
“所以我让你收我这个奇芳斋,有何不可?”
话说了那么多,终于还是拐了回来,骆天手上的筷子停了下来:“感谢伯父的厚爱,不过我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
果然,周虹如自己所想,脸色马上暗淡下来,不想接手奇芳斋,就等同于不接手自己,男人眼里这两个是两码事,在女人的想法不一样,这两件事完全可以划上等号。
“特殊?”周伯斋也有些不悦,自己都拉下面子主动赠予了,骆天也太不给面子了。
“是的,周虹和我在同一家公司,不过可能还没有听说,因为并没有宣布,不久前,我入主谢氏拍卖公司了。”骆天补充道:“我用赌石得来的钱成了拍卖公司的老板之一,暂时没有在公司公开,主要是担心以我的资历,大家会不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周虹实在是太意外了,买房之外,这是最大的一个意外,这只牛股已经快冲到天了。
“一个星期前吧,买房前的事情。”骆天很诚恳地说道:“所以我实在担心自己不能一心两用,不过,假如有一天奇芳斋需要,我会责无旁贷!”
“好,你有这个心,我相信你!你得记住你今天这句话!”
“一言为定!”
骆天把所有的衣物打包,以前捡来的那些古玩整齐地放在箱子里,还做了防碰撞措施,里面放了厚厚的珍珠棉,以防在搬运过程中有所破损。
他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碎片,思索片刻,将碎片小心地收到口袋里,这样放着总不省心,看来得找个什么东西方便随身携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