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是三小姐毒害了周祥?那绝不可能!”刘善礼口气异常坚决,一面说,一面恨恨的盯着刘善文。他知道,肯定是这个弟弟故意做的。
刘善文毫不着急,反而镇定自若的安慰:“大哥,严捕头并没这么说,不过是来问问情况。毕竟,兹事体大,要详查。”
“二少爷所言极是,大少爷不必着急,严某只是奉命查探。”严翼说着,将两人扫了一眼,补充道:“奉,大理寺少卿冯大人之命,查探此事。”
“大理寺?”这下刘善文也愣了:“这件案子不是发回衙门重审吗?怎么又到大理寺手中了?”
“张昌大人被查证收受多方贿赂,胡乱断案,草菅人命,已被革职查办。与张昌同流合污的众人皆已惩处,在新大人未到任前,重案皆移交大理寺,暂由冯大人代办。”
这番话一出,刘家兄弟脸色都不对。
严翼不动声色的打量:“请问,是否可以见一见三小姐?”
于是,严翼被带到三小姐院中,刚一进门就听见屋内压抑的哭泣。刘香雪已听说了周祥的死,止不住一直哭,这哭声不似作假,基本让严翼确定其于毒杀之事没有关系。
严翼例行公事的问了几个问题,发觉三小姐似乎真的不知情,但是又一个问题,出了异样。
“三小姐,恕严某无礼一问,你是否认为周祥是杀害刘老爷的凶手?”
隔着纱帘,刘香雪虽迟疑,却也坚定:“不!他不会杀人!我从来不信是他杀了我爹。就算、就算我爹是因他而死,绝非是他故意,他心地善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那你认为刘老爷是谁杀的?”严翼蓦地言语犀利。
“……我、我不知道。”刘香雪言辞闪烁。
“打扰了,请小姐见谅,告辞。”严翼不再多问。
严翼一离开,刘家庄便陷入一团混乱。
刘善礼被请来,迎头便是刘香雪的质问:“你说过会救他的!为什么他却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让人害死他的?”
“雪儿,你别听别人胡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呀。”刘善礼赶紧解释:“我一直拿银子给张大人,哪里知道,他突然被查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先说好的,只要出得起价钱,就能找个人代死,把周祥换出来。雪儿,你相信我,我真没有骗你。”
任他如何解释,刘香雪已经不信了:“我是为了救他才答应嫁给你,现在他死了,我不会嫁给你了!”
“雪儿,雪儿……”刘善礼顿时急了,见哀求没用,脸色变冷:“你反悔也没用了!现在喜帖早都送出去了,远近亲友都知道,你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刘香雪冷笑:“爹爹死了,他也死了,我在这世上孤身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反正现在没什么可挂念,我要死,你拦得住吗?”
“你!”刘善礼没辙了,再度软下声哀求:“雪儿,你别这样,你别吓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他活过来!”刘香雪绝望的大喊,抓起剪刀就要自戕。
“雪儿!”刘善礼赶紧上去夺剪刀,挣扎中,刘香雪一头磕在桌角昏了过去。
刘善礼赶紧找大夫,所幸是皮外伤,大夫说她是忧伤过度,肝火攻心导致的昏厥,休息之后就没事。料理了这边,刘善礼带着满身怒气去找刘善文。
“大哥,你怎么来了?正好,我这儿刚弄来一坛好酒,要不要一起尝尝?”刘善文似早料到他会来,对于他满身的怒气不但不怕,反而有故意挑衅,一再激怒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人那么说的,对不对?”刘善礼哗啦一下将房中的桌子掀了,酒菜摔了一地:“刘善文,我告诉你,你没把事情办好,害得雪儿现在责怪我,闹着要寻死。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当初的约定,现在作废!刘家的家产,就按照遗嘱中的来分,你休想多得一文钱!”
刘善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