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慕寒同样心存疑惑,一直到了坤宁宫,但见在座的不仅有皇后,也有太子。见礼坐落,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由我来说吧。”欧阳策轻笑,倒也没过多的兜圈子:“之所以请凌将军入宫,是有件事要问问。最近两天,京城中有关凌将军与丹阳郡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今天丹阳郡主还亲自去了将军府,真有这事吗?”
“太子请话请明讲。”凌慕寒有不太好的预感。
欧阳策笑笑,说:“筱意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丹阳郡主同样娇气惯了,两个人凑在一处是很难处理。然而,丹阳毕竟是北翔的郡主,身份不同,不能草率处理。”
一通篇讲过,这才讲到重点:“其实,是丹阳哭着来见皇后,说曾于凌将军有救命之恩,当时将军失忆,还曾与她私定终生,可后来想起往事,顾忌着家中孕妻,迟迟不肯兑现当初承诺。或许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她三番四次的找你,还不远千里恳请前来烈炎,她对将军的这份深情,着实令人感动啊。”
“正是呢,再加上又是北翔最受宠的郡主,你又是将军,不能言而无信,有失国体。”皇后接过话,语气虽柔和,意思却明显:“如今皇上病重,诸事都交予太子处理,若是你顾忌夫人,我可以替你说。想必她也不会不给我这个皇后面子。”
凌慕寒是彻底明白了,吃惊的同时清楚表态:“想必皇后与太子误会了,我与丹阳郡主毫无瓜葛。若真要细究,只能说是失忆时得罪过她,她生性骄纵,天下周知,怕是伤了面子才故意编出谎话。然此事关系重大,她可胡言,我却不能,还请皇后与太子明鉴。”
皇后与太子相视一眼,对他毫不留情的说法都感到意外。
“郡主来的时候,哭的可很伤心呢,看不出来是说谎啊。”皇后的言外之意,是凌慕寒在撒谎:“郡主嘛,自小娇养,身份又尊贵,自然有些脾气。但模样标致,也有许多其他的好处,不论身份品貌都不会比人差。”
这话里指的人,自然是童筱意了。
欧阳策同样说:“这里没旁人,将军不必担心,传不到筱意耳中。”
凌慕寒觉得太子居心不良,恐怕还涉及了政治原因,当即再度表态:“纵然郡主千般好,都与我毫无关系。我不管郡主是怎么说,但我行得正,竖得直,自问无愧于心,不会陪郡主玩小孩子的游戏。”
“凌慕寒,你别太过分!”蓦地一声怒吼,竟是丹阳从帷幔后冲出来。
凌慕寒早就觉察到帷幔后有人,看到丹阳冲出来,倒也不十分意外。
随着郡主指责,站起来,坦荡相对:“郡主,你我身份特殊,不能妄言。若事情传出去,不仅有损你的名节,也会使我遭天下话柄,岂是能玩笑的?”
“你……我什么时候开玩笑了?我说的都是实情!”被他如此数落,又当着皇后太子,丹阳是骑虎难下,干脆将错就错,一路走到底。
“什么是实情?”凌慕寒不慌不忙:“从我跌落山涧,到离开北翔,前后最多三四天。当时是什么天气?我身负重伤,昏迷至少两天。就算还有充足的两天,试问,那种状态下的我,会和素不相识的你,在短短两天内私定终生吗?”
“你……”
“郡主,请你弄清楚处境。这是在烈炎,不是北翔,你面对的是烈炎的一国之母,不是宠爱你的北翔皇太后。你只顾发泄与我的私怨而胡编谎言,轻则是孩子般的胡闹游戏,重则是无视我烈炎国威,戏弄皇后,岂是你一国郡主该做的事?”说着将目光转向欧阳策,道:“若此事耶律将军也知情,而又放任,就请太子三思,北翔的和谈是否真有诚意?”
“将军息怒。”欧阳策看了眼脸色发白的丹阳,轻笑:“我明白了,将军与郡主是当真没有瓜葛,不过是郡主任性的玩笑罢了。将军大人有大量,就别与郡主计较,想必郡主也是爱慕,才做了糊涂事。”
“臣不敢。若皇后与太子无事,臣请告退。”
“将军请便。”
凌慕寒当即立刻坤宁宫,身后一双脚步追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