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后,赵崇越发感觉事情的复杂。
“嗯。马上就走,邺城的事就有劳赵将军了。”凌慕寒当即辞行,统共在邺城没待满一天。
“那末将就不多留了,将军一路小心!”
启程出发时,天已黄昏,在路上就得花费几天,为了早点回去,凌慕寒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行快马,出了城门直奔主道,很快便远离了邺城。
尽管今晚星子满天,然而道路旁树木林立,暗影重重。
当一行人进入林中道路时,凌慕寒蓦地勒住马,抬手示意众人停止,侧耳倾听道路两旁的动静。下一秒便抽出长剑,随之便有黑影从路两旁窜出来,开始了交战。
起先以为是耶律竑派出的人,可紧接着便听到一个娇蛮的声音:“凌慕寒!”
凌慕寒侧身躲过长鞭,也由此确认了今晚暗袭的幕后指使者,以丹阳的身手,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是仗着身份和受宠不可一世罢了。然而丹阳忽略了,她的不可一世用错了地方,这里不是北翔,凌慕寒也不是北翔臣民。
所谓擒贼先擒王,见了正主,凌慕寒毫不客气,不出几招就将丹阳擒住,用属于她的红鞭,将她捆的结结实实。
“郡主!”见状,那些护卫们不敢乱动了。
“将军,怎么处置她?”花隶舒觉得问题很棘手,丹阳到底是北翔最受宠的郡主,万一处理不好,战事必将重燃。
“放开我!凌慕寒,我不会放过你的!包括你夫人童筱意,我也要她因为你而受苦!”丹阳即便被缚,仍旧猖狂嚣张,料准依照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凌慕寒一听她提及意意,手中的剑就刺上她的手臂。
“郡主!”
凌慕寒冷声道:“都别乱动,否则刀剑无眼。回去,告诉耶律竑,想要救回丹阳郡主,就尽快赶到煞江。若是来晚了,我只能请丹阳郡主去雀城做客。”
说完将丹阳像麻袋一样搁在马上,夹马飞奔。
那些护卫们眼看着郡主被带走了,惊慌之下,一部分尾随,一部分回去报信。
凌慕寒自然不可能真的将丹阳带往雀城,否则只会恶化雀城与北翔的关系,那里是意意的安全之地,不能被影响。他料准了耶律竑会赶往煞江,不仅仅是为救丹阳,更重要的,他被对方视为宿敌,早欲除之而后快。
“凌慕寒,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丹阳的伤口没有处理,不断流血,又被横在马背上,颠的气晕八素。尽管如此,嘴巴里仍旧没闲着,吐出一句又一句嚣张之语。
凌慕寒不理她。
丹阳是红叶的徒弟,红叶甩向意意的那一道带毒的鞭痕,可远比这一剑重多了。捉不到红叶,丹阳的一而再激动,使得她成为发泄仇恨的替身。不可否认的一点是,那晚救红叶离开的人,定是丹阳所派。
到达煞江,已是两天后,船只已备好。
“将军,都准备好了。”花隶舒指着江边说道。
“把她绑上去!”凌慕寒已上了船。
花隶舒按照吩咐,将丹阳捆绑在江边立起来的一根木桩上。
此时的丹阳早被消磨了娇蛮狂妄,不住的哭泣。这一路走来,几乎片刻不歇,她娇贵的身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再加上吃惯了精致美食,干粮加水根本难以下咽,两天来几乎粒米未进,即便有心,也没力再说出话了。
“凌慕寒,你、你居然这么对我……”丹阳哭的好不可怜,可对方的目光只望着远处。
渐渐的,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隶舒,开船!”凌慕寒猜准了来人是耶律竑,丝毫不打算碰面,不过是将煞煞丹阳的性子,再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回去而已。
船驶到江心,耶律竑赶到了,却只能望江兴叹。
“还不放开我!”一看到他,丹阳又恢复了以往的不可一世。
耶律竑看着她那狼狈样子,不禁冷笑着嘲讽:“郡主,忆苦思甜也不是这样的,不过,倒真比上次忆的苦更到位了。”
“你!你混账!”丹阳被奚落之下暴露,结果情绪太激动,虚弱的身体受不了,一下子晕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