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到了。
果然,她说:“干什么?我当然是去找他了!”
“你去哪儿找他?”乐梵拦着她,哭笑不得:“童童,你看看你的肚子,这么大的肚子,你不是胡闹吗?”
“怎么是胡闹?孩子他爹现在不知道躺在冰冷的河沟里,还是躺在美女的怀里,我能坐得住吗?你不要拦我啦,我一定要亲自去找,不然我吃不香,睡不着,坐不住,早晚得出事。”她很怕会梦见他一个人孤独的躺在满是大雪的深山里,或许会被山林饥饿的野兽攻击,或许会被北翔先找到,又遭受酷刑。
“童童,你先别急,当心动了胎气。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乐梵陪着笑耐心的劝解。
“是啊,筱意,你别急,千万别急。”青竹同样着急,给小叶递了个眼色。
小叶会意,赶紧去求见魈王。
“我警告你们,谁拦我,我跟谁急!让开!都给我让开!”眼看两人分别抓了左右双臂,把她当成犯人似的押住,顿时就强悍的反抗。
“童童,你现在不宜出门,你怎么走得了远路呢?你在这儿指挥,让魈王派人去找。”乐梵试图让她打消念头。
“不行!我亲自去!我会骑马!”说这话时,她完全忘记五个月的孕妇身份。
“你现在不能骑马。”乐梵知道劝也没用,直接将她抱起来,送回了房间。当把她放在暖榻上,按住她,夸张的苦笑:“童童,我用这副娇弱的小身板儿把你抱起来,你都不感动吗?给我个面子,乖乖老实一会儿好不好?”
放弃挣扎,她安静下来,望着他,眼眶瞬间蓄满眼泪:“小乐,你给我算算,在严寒的冬天夜里掉下山涧,两天没有踪影,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五成有没有?三成总有吧?”
“童童,你需要的不是概率,是信念。只要你相信,坚持,他一定会逢凶化吉。因为你若是相信,就该相信他有多么在乎你,相信他对你的承诺,相信他不会食言。”
当眼泪滴落下来,她抬手就擦了,难为情的摸着头笑:“小乐,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踏实多了。他那颗木头脑袋,最死脑筋了,抛弃妻子的事,他肯定做不出来。”
乐梵坐在她身边,心里却在想:若是凌慕寒回不来,他能代替那个人吗?
莫魈闻讯过来了,乐梵便离开。
“怎么,还是很担心吗?”瞅着她哭的发红的眼眶,莫魈轻轻揉揉她的脑袋,将她轻搂在怀里:“筱意,讲讲你娘亲好吗?”
“为什么要讲她?”她根本不愿意想起那个女人,他想的人,跟她想的人,根本不同。
“那,我先讲。”莫魈笑笑,似回忆的低语:“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吗?她是我府里的丫鬟,一大早我刚从侍妾的门里出来,她劈头就泼我一盆凉水。”
“啊?”她吃惊的不仅仅是这胆大的行径,更是“丫鬟”这个职业,难道这也遗传?不过,她可不敢泼凌木头一盆凉水,那样会被永远打入冷宫,再也升迁机会。
“她的确是无心的,但为了这盆水,她可吃了不少苦。”说着他笑起来,典型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过,也多亏了她这无心的一泼,若不然,我哪会儿注意她?就不会有你了。”
那倒是,从遗传角度来分析,丫鬟娘亲最多只是清丽小美人。
“那,她为什么会带我离开啊?”她问出终极问题。
莫魈沉默了一会儿,涩笑:“因为,我不懂珍惜,不懂她的价值,更没能理解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人总有这一点可悲,失去了,才明白。”
“你为什么一直没找到她呢?你这么厉害。”关于这一点她既觉得奇怪,又觉得很可怕,这么有能力也有找不到人的时候,那种挫败和心急更强烈。
“是啊,真不知说她太能躲,还是我努力的不够。”自嘲的一笑,少顷回神,戏谑的勾了她的鼻子:“爹爹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两次,你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