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皇后?!”当听到花隶舒的回报,凌慕寒眉心一皱,焦灼的站起来在书房来回踱步。
必定是今天去吟风苑,惹得皇后等人越发忌讳,想寻隙拿童筱意开刀。她如今在宫里,事事受人支配,要抓她的把柄简直易如反掌。只怕这会儿……
“将军,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花隶舒原本觉得有旋皇子在不会有事,却忽略了皇宫是怎样的复杂多变。
“入宫!”
御书房,对于夤夜求见的大将军,皇上似乎已明了来意。皇上特意屏退宫人,关了房门,以使事情尚有回环余地。
凌慕寒注意到了这些,心中反而更有把握,单膝一跪,道:“臣有事请求皇上,请皇上务必恩准。”
“大将军有事起来说。”皇上摆摆手,看了眼他那不大好的脸色,对于那双眼睛也是深为惋惜。
“谢皇上。”凌慕寒微一抿唇,说道:“臣妻童筱意罪责入宫,臣亦不能免责,恳请皇上看在凌家一门忠烈,圆老太君之心愿,放童筱意归家,与臣完结婚事。臣愿以功爵为她赎罪!”
皇上对此似乎并无太大意外,手指在茶杯边缘来回游走,反问道:“大将军,你这功爵可是祖辈战场厮杀,热血头颅所换来的,你就如此轻易的丢掉?”
“保家卫国是臣子之责,凌家已蒙皇上与先皇恩赐多年,如今外无战事,臣亦双眼有疾,难当‘大将军’之责。恳请皇上成全臣之孝心,能与童筱意结为夫妻,侍奉祖母颐养天年。”
“朕,明白大将军的苦心,大将军必定也明白朕之苦心。”皇上叹息一声。
少顷,两人从御书房出来,小太监高唱——摆驾坤宁宫!
此时的坤宁宫里,童筱意跪的双腿麻木,又困倦难当,直接靠在身后的石基上睡着了。一旁负责看守她的小宫女愕然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才把她推醒,一转眼就睡着了。她这是在受罚吗?比看守人还舒服!
“皇上驾到——”一声喊,沉寂的坤宁宫一下子醒了,除了一个人。
皇后从殿内出来,跪身迎接,当看到皇上身后跟着凌慕寒,着实一惊。
“皇后起来吧,朕听说童筱意在你这儿?”皇上早瞧见院子的石基旁跪着个宫女打扮的人,那种情况下还睡得酣熟,也只有传闻中的童筱意了。
“是,臣妾有件衣裳脏了,让她来洗。”皇后谨慎的回答着,审度着目前的局势,究竟是什么意思?
“都这会儿了,也该洗完了吧?让大将军见见人吧。”皇上商量的笑着,抬手往那边一指:“大将军快去瞧瞧吧,看样子是累了,睡在那里也不怕着凉。如今入秋了,夜里可会下霜露的。”
“谢皇上。”凌慕寒由花隶舒指引着,朝熟睡的人走去。
当蹲下身摸到她的脸,有些凉,大约她也知道石基上冷,蜷缩着身子,却依旧睡的天塌地陷也不管。看到她这样,一开始提着心放了下来,有些叹气。真是像她自己说的,适应力强,太强了!
“童筱意,醒醒,童筱意!”轻轻拍了她的脸,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握住她已冰凉的手。
童筱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当看到眼前这张脸时,撇了撇嘴:“还以为有人救我来了呢,原来是做梦。”
“可真是在做梦,你睡迷了是不是?”凌慕寒听到她一贯的糊涂话,嘴角溜了丝笑:“快起来,不怕石头上凉吗?”
花隶舒在一旁笑:“筱意,你可真行呀。我们为你提心吊胆,你却是睡的舒服,早知道,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一听打趣的声音,她刷的将眼睛瞪圆,仔仔细细的将他们看了一遍,大惊:“啊!原来不是做梦啊?你们,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难道……你们舍不得我受苦,决定夜入皇宫,将我劫走?”
“又在胡说!”凌慕寒赶紧阻止她的狂妄话,低笑道:“虽然不能将你劫走,但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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