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起来,表弟的名字似乎和这魏将军一样啊。
李雀儿一双美眸朝魏季尘看去,忽然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再揉了揉眼眶,雀儿啊雀儿,莫非你这不知羞的女人整日思念成灾,见了个人便觉得像表弟。
李雀儿细细看去,发现无论如何,那个魏将军都和自己表弟有七、八分像。
身形一样,名字一样,就连脸庞也相差无几,李雀儿有些失魂落魄的站着喃喃自语。
等到她又不经意的看到魏季尘身边紧紧靠着的聂采容时,不由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就是弟妹吗?只不过是穿上了军服而已,李雀儿早就把魏季尘和聂采容的容貌牢牢的刻在了心中。
对出现在她生命中,并且改变了她命运的两人,她又如何忘记得了呢。
“表弟,魏季尘,原来是魏将军。”李雀儿两行清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她心中豁然开朗,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
“雀儿姐,老板娘,你怎么哭了。”小伙计目送着魏季尘慢慢远去,回过身来,却看见自己东家怔怔的站着,泪珠顺着她洁白的脸颊,慢慢流到下巴,然后像断线珠子一样,掉了一地,也碎了一地。
小伙计觉得此时的老板娘是那样的柔弱无助,浑然没有了平日的精明能干、长袖善舞。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李雀儿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来,轻轻的拭了拭自己的脸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来,对周围的欢呼声置若罔闻,径直便莲步轻移,走了开去。
回去之后的李雀儿却让人写了一幅对联挂在酒肆门口:英雄豪杰魏将军,五湖四海是朋友。横批:来来往往都是客。
伙计见东家连魏将军都写进了对联,不由有些担忧,害怕官府找上门来,劝说李雀儿该了对联。
向来好说话的东家竟然一天冷着脸不出声,更让两名伙计称奇的是,官府非但没有派人上门找事,而是不久便有士卒,送上了据说是魏将军亲笔书写的只字不变的对联来。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魏季尘随着海城一众官员不久便入了官衙。
因为众官员都不是十分了解魏季尘的个性,因此宴席之上,并无歌姬舞女助兴,只有三四个婢女在一旁伺候斟酒。
众人依次入席之后,魏季尘先端起酒杯敬了众人一杯,笑着说道:“不才得众位看重,惶恐不安,只好先干为敬。”
魏季尘恭敬谦谦的态度马上便赢得了众官员的好感,众人一开始以为,这个魏季尘年纪轻轻便添为正二品武职官员,肯定是年少得志,傲气正盛,未曾想到说话如此客气,比起之前嚣张跋扈、我行我素的丰升阿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众人连说不敢,酒过三巡之后。
马金叙笑道:“众位,我等几路大军共驻海城,以抗倭寇,只是自这丰升阿不幸病故,以致我海城群龙无首,一旦倭人来攻,诸军不相统属,恐误戎机,盖时城破身死,悔之晚矣啊。”
马玉峎连忙附和道:“总兵大人言之有理,蛇无头不行,倭人不定何时便会进攻这海城,倒是我军还是各自防守,互不支援的话,恐怕又是一场大败。”
众文职官员都是笑着点点头,这些事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和那些手中有兵有权的将领有关。
聂桂林幽幽说道:“如此不大好吧,统帅之事需朝廷亲自任命,我等如此做,岂不是逾了规矩。”
马金叙左右一看,笑着说道:“战机稍纵即逝,我等可以一边向朝廷汇报此事,一边先选一威望盛隆之人为主。”
“不知总兵大人心目中可有人选。”马玉峎一唱一和的问道。
马金叙哈哈一笑,指着旁边默默喝酒的魏季尘说道:“众位今日也看到了,子杰老弟在城中威望如何,马某不才,愿意惟子杰老弟马首是瞻。”
马玉峎连声说道:“魏大人连战连捷,一败倭人于草河口,二败倭人于马羊镇,榆树堡之战,实是倭人占了下风,魏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赫赫战功,在坐的诸位恐怕无人能及,马总兵这人选推举得好啊。”
众官员纷纷附和。
这个说:“魏将军兵法谋略,具是上上人选,带领大家抗击倭人应该是当仁不让。”
那个说:“有魏将军呆在海城,大家都可高枕无忧。”
聂桂林听到众人的称赞,不由面露不虞,却又说不出话来。
魏季尘连忙站起来推却道:“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年纪轻轻,众位大人都比我年长,我如何敢发号施令于众位大人。”
马金叙出声道:“子杰老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和年纪岂有关系,你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你的战绩,是有目共睹的,老哥心中就一个服字,要是谁对你不服气,双方摆明车马,大战一场,谁赢就谁暂时节制诸军。”
聂桂林一听马金叙这话,脸马上就黑下去了,这个马金叙,真***能扯,还摆明车马,大战一场,这不是让我送死吗?
众人又是一阵劝说。
魏季尘见此,只好一摆手,满脸担忧的说道:“诸位大人,不是我魏季尘不肯担此责任,抗击倭寇,人人有责,我魏季尘能够尽一份心力,我心甚愿,只是这朝廷方面,实在是不好交差。”
马金叙笑笑道:“也难怪子杰推辞,这确实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之事,丰老将军去世,估计皇上和中堂大人正在忧心这海城的统领人选吧,只是他们身处高位,对海城情况多有不解,不如我等联名上奏,声言这海城,魏季尘是统帅诸军的不二人选。”
“马总兵说得甚是,我们大家对魏大人,就一个服字。”
“却是,魏大人是这海城统帅的不二人选,我等合该联名请求。”
众将都纷纷附和马金叙的意见,唯独聂桂林坐在一旁喝闷酒。
马金叙轻轻的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问道:“聂将军,你意下如何?”
聂桂林不好违背众人的意愿,只有无奈的说道:“老夫也愿意联名上奏。”
至此,一场宴席,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