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不了,这庄家有权有势,射侠少享尽齐人之福,不知道会有多感激咱们了!”
张亦隆虽然升了县丞,可还是点头哈腰道:“大人明断!大人明断!”
白县令将话题引开:“对了,没过多久就要开天下少邪大会,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亦隆连声答道:“全都准备好了!”
正说着,茅禹田从外面窜了进去,他大声叫道:“大人!大人!发财的机会来了!”
白云航一听这话就欢喜:“哪里?哪里?”
新任茅典史大声说道:“大人!朱清海他们真挖到了宝藏了!”
“什么?”白云航兴奋地很:“真有宝藏?归公!一律归公!”
茅禹田答道:“便是那什么王公秘藏!”
王公秘藏?白县令可是以铲子起家的,对于这玩意再熟悉,隋唐更替之时,王世充虎据洛阳,立国大郑,后为唐王李世民所灭,城破之即在洛阳秘藏珍宝无数以图复国,不数日被迁至长安,未几又徙王世充于蜀,临行为定州刺吏独孤修德所杀,其余兄弟子侄亦于蜀道以谋反罪诛杀,因此这秘藏珍宝就不知失踪了。
时人有云:王公秘藏价逾千万,得者开国易如反掌。这藏宝图后来落到了朱清海的手里,也不知这宝藏是真是假,不过白县令是宁信其真,他大声说道:“这么无主之物,自当一律归公!茅典史,你马上召集人手,对了,让徐震也从百花村赶回来!”
白县令一心为公,决意将这王公秘藏收归皇家所有,只是与他抱有同样想法还有大有其人,他准备回家去换件衣服,那天连天雪已是说了句:“找到王公秘藏的消息了?”
无论什么样的男装,穿在连天雪的身上都有一种傲雪寒梅的感觉,白县令对她也恭敬得很,答道:“正是!”
连天雪淡淡地说了句:“据说这王公秘藏价逾千万,我倒也想在其中分润分润!”
白县令喜道:“有天雪出手,那是再好不过啊!”
连天雪只是望着蓝蓝的天空说了一句:“我自有用意!”
白云航这次可是把孙雨仪都带上了,后面跟着过百个公人,原本以为是气势霸道到了极点,没想到赶到藏宝的东灵山一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望着四面八方赶来的江湖人物,朱清海在不停踱着步子,他没想到局面居然这么火。
原来是只是小打小闹,结果好了,这张藏宝图居然是真货,这宝藏就在登封的东灵山,找来查探的几个盗墓贼连声说道:“确实埋了东西……看这个土质,至少也是唐宋年间!”
他们眼力自然胜人一筹,可是怎么看出来朱清海却是一无所知,只是这消息立时传遍了登封县,现下东灵山这边是人挤人了,大家各自扎成了一堆,手持兵器严加戒备。
可是大伙儿谁也没到手,这银子虽然重要,但是掉了脑袋就用不着了,朱清海也是急得跳脚,少林武林点苍罗浮,居然来了上万名武林中人,大家的欢声很一致:“咱们要分钱!这宝藏咱们有份!”
他这边着实没有什么武林高手,最后还是崆峒派的几位高人手持独门兵器去转了一圈,大家看到这种奇门兵器,手里都没底,一时间也不言语了。
连天雪的眉头微蹙,她看着崆峒派手上持着的独门兵器,心中大是不安。
这兵器似铲非铲,偏生极长,铲头刃部呈月牙形,铲面作半筒状,也不知道如何使法,连天雪早就听闻过崆峒派有一种奇门兵器与此相近,谁也不知道这玩意有多厉害了,她不由问了句:“这是什么兵器了!”
白云航笑了笑:“连公子都不知道来路的兵器,自然是厉害极了,这玩意叫一剑刺破阴阳界……”
这时候,这帮崆峒弟子拿着这铲子到处威风,大家都怕这奇门兵器,场面一下子就静下来了,白县令看看那几个崆峒弟子,昔日的仇怨也渐渐淡淡了,他压低了声音,只有身边的几个女人才能听清他说的话:“这玩意不是兵器,本名唤叫洛阳铲!”
连天雪是武学大家,可怎么也想不出这铲子如何使法,这铲子样形太怪,挑、刺、劈等招数没有一样适合这兵器,但江湖上越是奇怪的兵器,往往越是凶险。
一听白云航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李玉霜说道:“原来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白县令愤愤不平地说道:“如何毫无用处了?跟你们说实话吧,以前我西京做过摸金校尉的时候,就是凭这洛阳铲吃饭了!”
“摸金校尉”,那是白县令给自己贴金,他不就是动动铲子去盗些古墓,而这洛阳铲则是盗墓贼必备之物,这铲子可以深入地下数丈之深,象白云航这等老手,只要看那带出的土质就知道这地下有无古墓。
这洛阳铲并非兵器,崆峒派也不以武学著称,他们这一派也是以盗墓发迹,平时便在西京附近大事挖掘,一有风吹草动就窜回自己崆峒山老窝。
他们手里的洛阳铲形制怪异,江湖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门兵器,到后来十人成虎,大家对这铲子都忌讳着,宁可饶着走也不得罪这阴里阴气的崆峒派。
崆峒派干脆把这洛阳铲当作独门兵器,反正都是靠这铲子,遇上天大的难处让几个弟子拿这洛阳铲转一圈,大伙儿心中无底,以为是什么奇门兵器,自然就软了下来。
连天雪一听这话,也不禁轻轻笑了出来,当真是有梨花那般美态。
只是白县令也是摸金校尉中的行家里手,当即就在连天雪面前把这门兵器的功用给点了出来,连天雪便说道:“看起来这朱清海的实力不可惧,他就是人多点!反而这帮四处涌来的江湖豪客难以处置!”
正说着,那边朱清海连声叫道:“白大人!白县令!您老人家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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