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一张报纸塞给闺女,扬手示意周秀兰母女两跟上。
这边刚走,徐水生拎着一只小猫的后脖颈心急火燎的跑过来问:“我姑呢,车上的猫是她的还是野生的?”
专注看报纸的牛桂枝头都没抬,指了下劳改农场的位置,又把家旺推过去,眼睛还黏在报纸上,“帮忙看看家旺。”
徐水生也是来抢姑的,现在准备试榨花生油了,那老太太不得在现场看着啊。
他一边嚷嚷着哪里有闲功夫看什么孩子,一边叫蹲下来叫家旺上背。
这会徐春娇领着人刚到劳改农场里。
隔壁知青的动静其实也影响着劳改农场,傅教授几乎是老泪纵横,直嘀咕着总算是瞧见一丝曙光了。
徐春娇一进门,大家就欢欢喜喜的起身,敏锐的瞧见有两个陌生人后笑容收敛了许多。
怕给徐春娇惹麻烦,张如云连称呼都很谨慎,“徐队长,昨儿我们还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春娇笑笑,叨叨办完事了就回来。
因为知青的事耽误了些时间,她也就直奔主题介绍了母女两,“这是羊城的周同志,那是她的女儿小莞,想找找两个老同志看看荨麻疹。”
荨麻疹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
但下放的人员是没资格给人瞧病的,所以夫妻两个都不吭声。
徐春娇对同样有些为难的周秀兰说:“以前我家就不怎么信中医,后来有一次带孩子看中医,对方说不信的话就不开药,
不然看了病开了药吃了也不会好。”
老牛家四个孩子仰着头眨巴眼,好似在问:‘奶奶,你带的哪个孩子啊?’
当然是徐春娇瞎掰的,她徐徐说道:“很多事就和看病一样,寻医问道首先都在一个‘信任’上头,如果你们实在是不愿意,我带你们到处逛一逛,就当是过来玩了一趟。”
小莞主动说:“给我看看吧。”
只有长期被病痛折磨的人才知道那种感觉,真是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周秀兰也松了口,“徐同志,我就信任你,你说行的一定没问题。”
张如云也说:“徐队长,按理说别人来我们不敢给人瞎看,有你做担保我们放心。”
她叫小莞到身边来,瞧了瞧人锁骨处的气的红疙瘩。
小莞说:“今天走路多出汗,立刻好多红条条,红皮还跟针扎一样难受。”
张如云说:“胆碱性荨麻疹”
周秀兰忙问,“那怎么治疗,要不要吃啥药啊?”
张如云说:“少出汗”
母女两就沉默了。
大妞一直跟夫妻两学习些浅显的医术,张如云看孩子听得认真讲得多了一些,
“中西医治疗原理不一样,西医讲究的是对症治疗,头痛治头,脚痛治脚,症状消失就证明康复”
“像她这种情况不要引起刺激源就没事,运动引起荨麻疹就少运动,一弯腰腰就疼,那就少弯腰。”
“中医讲究调理,认为人体有自我修复的能力,通过调动机体自我修复能力达
到恢复健康。”
“对于中医来说,有时候头疼可能是牙周炎器质性头痛治,治牙也就治好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