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假的,简单一点就是手动改字,高级一点的拿高锰酸钾把车票漂白了再改动,再高级一点就是刻板伪造,拿牙膏皮和纸皮泡出毛坯,再用放大镜雕刻。
李知青问:“那我们买的假票属于哪一中”
技术科的小同志叹气,“你们买的车票属于废票修复,比较简单的一种,有的检票员没把票角撕完全,被人捡回去修复了再转卖,还有一种就是你们这样的,往上头贴一张假的。”
要是手段高明也就算了,那一句‘简单’愣是往三个人的心窝子再狠狠的戳了一下。
再隔天,一脸苦瓜相的三人组又再一次回到了村门口。
李知青迟疑说:“是不是先跟徐老太说一声。”
徐水生缩了缩头,寻思要么缓一缓吧,看看老太太的心情如何。
他此时极度怀疑自己人生前几十年的历练都是个屁,还是说城里人就是更加聪明?
徐水生甚至觉得李知青还没跟秋玲正式结婚真是好啊,否则三个人都是亲戚,有一种蠢一窝的感觉。
几个社员有说有笑的经过,一个叨叨小时候拿一颗石头放耳朵里面结果出不来了,现在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那颗石头还在耳朵里头,有时候摇晃脑袋还能听见石头在里面滚来滚去,说完还邀请其他人来听。
又
有一个社员高高兴兴的拿出一块馕来,说是外地的好东西,几千公里过来的,她上自由市场的时候瞧见有卖就买了一个。
周遭的人问会不会坏,拿着馕的社员满脸自信的说;‘对方承诺过了,说放多久都不会坏!’
有社员迟疑的指着馕长白毛的边边,“那是啥?”
一瞬间,徐水生觉得社员们是如此的朴实如华,放出去一个就会被骗一个。
‘过来吃饭’跟着一条黄狗子溜溜达达的经过,看见牛进棚还假装不认识。
李知青问牛进棚,“老太太养的狗,不是有媳妇了么,就是队上一只花狗么,都生了娃儿的,这是又处了对象?”
徐水生叹了口气,全队人憨得一个样,就这狗死精。
三个大老爷们别扭的朝荒屋去
荒屋门敞开着,三个人不敢进去就站门外踌躇,瞧见老太太举着把刀出来甚至还朝阴影里面躲了躲。
徐春娇心情不错,今儿天气好最适合打葵花籽。
春天种下去的向日葵的花盘已经变成了棕色并且往下垂,至少一半的花瓣应该已经掉了,干巴巴的也不好看。
她检查了下还在花盘上的瓜子瓜子壳应该已经变硬,瓜壳上出现黑白相间的花纹。
地上还有掉下的瓜子,鼓囊囊的很饱满。
她都不敢想到时候炒个五香瓜子能有多好吃。
甘草味的瓜子也不错,有淡淡的甜味,甚至能“嘬”皮儿当糖吃。
右眼皮跳了跳,徐春娇心情更好了,
右眼跳财啊。
冷不丁左眼也开始跳,徐春娇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要相信科学。
“姑啊..”
“妈~”
身后冷不丁轻轻一声喊,徐春娇猛地回头和畏首畏尾三人组的目光对上。
提一辆车提到天荒地老都还没有正式走出生产队....
徐春娇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终是没控制住怒吼出声:“还有没有完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