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缩缩把自己不当个人啊,攒着攒着,窟窿等着,今晚把豆腐弄了。”
围观社员等老太太走了才悄咪唠嗑,这是又要挑拨儿子和儿媳啊。
有当婆婆的安慰姚红霞,“别听你婆婆的,她看不得你们家好嘞,你心疼你男人是对的,要让孩子知道爸是这个家的天也没错,诚心过日子的都是这样。”
现场也有不少当儿媳妇的就撇撇嘴,寻思老太太这婆婆当的,好歹还念着当儿媳妇的付出呢。
有个小媳妇眼神都泛泪光,平日里也下工挣工分,在家也没少干家务活,可要是家里头过得兴旺,那婆婆都说全是她儿子的功劳,家里不好闹饥荒的时候能把白的讲成黑的,说是儿媳妇不懂持家,是个祸害,这上哪说理去了。
小媳妇哭哒哒的时候周围忽的一片安静,有人眨巴眼使了下眼色,然后众人齐刷刷的扭过头。
徐春娇不知道啥时候去而复返,正搁人群外听呢。
“继续啊,你听听你们还说我啥?”
大家一窝蜂的散开,那些个老娘们小媳妇一路叨叨着按理说听见人家说自己的是非不是应该躲得远远的么,哪有人凑上来一块听还不吱声的,真是吓死个人了。
徐春娇只是回去放油豆腐,溜达进老牛家就问,“鸡都能生蛋了吧。”
因为刚抢救好一只难产的鸡,又买到了难得的油豆腐,几个当儿媳妇的心情都好,高高兴兴的应了。
姚红霞说:“已经攒了一些了,明天也可以正式卖到队上去。”
徐春娇坐下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抬起眼皮看了看儿媳妇:“一个个瘦了吧唧跟没吃饭一样。”
两个儿媳妇默默低下头,旁边同样瘦了吧唧的的秋玲和正好串门的牛桂枝胸口也中了一枪。
其实打从有了山柚油以后,又杀了几次鸡来吃,大家日子已经过得比大前年好得多了。
只不过这身子骨是打小亏空下的。
像姚红霞结婚前都没有在娘家上桌吃过一顿热乎饭,都是做好了饭等男人们吃完了以后有啥捡啥吃,再加上七八岁就得挑水。
那扁担挂上两桶水老重了,天天就这么压着肩膀,人哪里能长个头长肉啊。
另外几个饶是日子比姚红霞过得好一点点,但也都是干着苦力活长大的,身子骨实在是养不肥。
徐春娇说:“现在鸡几乎都能下蛋,往后每天按着各房的人头数拿鸡蛋吃,一天一个。”
依旧随口附和,以为婆婆是没事发一下牢骚的秦淑芬:“好好好,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
被秋玲拐了一下人才忽然回过神来,妈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徐春娇规定三房按着人头数,打从明天开始都有一个鸡蛋的定额,也就是大房四个人,每天能拿四个鸡蛋,二房每天能拿五个鸡蛋,三房算上秋玲,也是五个鸡蛋,桂枝两个。
徐春娇伸出两根手指,“我两个”
秋玲没想到还有自个的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一天天的就耗出去十几个鸡蛋了,不过这是老太太开的头,所以没人敢说。
众人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