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把日子过明白还想着劝别人,你妈不容易不是老牛家害的,谁妈不易谁弥补,回头进棚要也这一套说辞你就大嘴巴子扇他,今儿我就把话撂这里了,你要是仗着两家关系瞎忙活,我就敢让两家从此以后没关系信不信!”
姚红霞已经给逼到院门口,跟个鹌鹑似的灰溜溜的站着。
四个孩子刚好提一桶水回来洗碗,大人同时停下了话头,而老太太扭头就走,显然就是不打算再管这件事了。
姚红霞脸上丁点儿血色都没有,后怕的喊孩子回家。
孩子在前头跑,她在后头慢慢走,好缓一缓。
半路上姚红霞就遇到个住这一片的小媳妇唠了几句,说说当人女儿的为难,真是两面不是人啊。
那小媳妇说:“你婆婆可真是个厉害的,孩子在她就不骂了,显然就是想叫孩子们知道她的好,回头不跟你亲。”
姚红霞心想放屁,她那两个丫头片子有啥好争夺的,婆婆是不想叫她在孩子面前失了威信。
人也不乐意再往下唠了,正好到了家也不邀请那小媳妇进去坐,三步做两步就进了院‘啪嗒’关上门。
那小媳妇碰了一鼻子灰哼了声,自家婆婆当队长可就神气了。
又叹气,是该神气,她要有个当队长的家里人能在队上横着走路,老牛家今年交猪应该更稳当了。
在这节骨眼,任何事情都能扯到交猪上头,甚至早上见面打招呼问的都是‘家里猪吃得多不多?’
谁家一天恨不得就住在猪圈里头,最后冲刺时刻也不再省红薯,野菜和粮食,什么能长膘就喂什么。
为了顾着猪,队上的孩子们甚至玩乐时候都少了,通通去捡猪草,捡海带。
牛家四个孩子以前一天能跑荒屋几时回,交猪前来得都少了。
特别是大妞和二妞小小年纪忙得飞起。
牛桂枝在交猪的节骨眼离家出走住去了荒屋,上到姚婆子下到姚红霞都不敢去招惹老太太。
可老姚家里两头猪以前都是牛桂枝在喂,现在没人伺候了哐哐掉膘,吓得姚婆子夫妻两亲自上阵。
姚婆子得空了就上女儿家哭,说自己腿脚不利索,每天找猪草好辛苦,又说粮食压根就不够喂猪的,现在儿子没了,就只能倚靠着闺女了,可不能不管啊。
姚婆子是三个闺女家都哭穷哭苦过来的,把三个闺女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可就姚红霞住得近,最直观有效的干法也就是她多分担点。
可一个人再怎么干也有限,姚红霞只要把帮娘家打猪草的任务分派给两闺女。
队上组织集体给猪过称的那一天,姚红霞碰见了牛桂枝忍不住抱怨,“你好狠的心啊,说不管真得就不管了?”
又强硬拉着人到老姚家猪圈去,“就快到咱们两家了,你顾着点啊,我还得赶紧顾着自己家呢。”
这会队上青壮年已经拿着绑猪的绳子和兜杆子,猪称啥的一家家给人秤猪,达标了回头才能朝食品站送,毕竟来回都得大半天,就是差个一斤半两都得回去重新养着,一点情面都没法讲。
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