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与陈贵嫔二人随着仟翼出了玥栖宫,她面容淡定得对上陈贵嫔满腔怨怪的眸子,阿妍心中轻哼,她此番成为宫婢怕是不被虐死也是性命不保。
以她陈贵嫔这嘴,这去掖庭吃苦受罪的,难保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谨慎小心的谨贵妃何以容下她说出那些?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说阿妍是因为楚翊而遭到群体围攻而有性命之忧,那谨贵妃这样对付她,主要是想探探楚翊的态度而再进行下一步打算。
阿妍觉得楚翊对自己的贬斥行为,应该是很让谨贵妃满意才对。
阿妍不想再去费思量,老实得随在仟翼的身后。他们来到御花园通往各宫的岔路上,仟翼对一旁跟随的两个太监言道:“你们送她去掖庭领差事。”
陈贵嫔愤愤得瞪了阿妍一眼,一张嘴虽没声音,但是一张一合的样子便是在开骂着,她一边诅咒着一边随着另一个太监向掖庭方向而去。
阿妍摇摇头,她这样的人能在后宫活到今天,应该是上辈子积了小德才是。可自己呢?够憋屈的,还有五十板子等着自己呢!
“请顾主子随翼来。”仟翼的嗓音分外温润,与方才指派让人带着陈贵嫔取掖庭全然是两个态度。
“我已不是主子,仟总管莫要叫错。”
仟翼没有应答,仅是浅浅得笑了一下,扬手请她朝这边去。
阿妍这才迈开秀履,随着他往浣衣局而去。
可是她觉得越走越不对劲:“浣衣局不是往这边去啊?如若是要去惩戒院也不是这边走。”
可仟翼没有回应她的话,反倒驻足微弯身躯,再次扬手示意她往这边走。
阿妍纳闷,唯有随着他继续朝前走去。
直到进了正合宫大门,阿妍才知晓他的目的地竟是这里,但是自己不是被贬为最底层的浣衣宫女吗?到正合宫做什么?
仟翼还是不理会她的问话,直接把她带到楚翊寝宫偏殿的一个屋子:“顾主子今日起便在正合殿当值了,您是皇上的贴身侍婢,这是您的屋子,您先小歇一下。”
阿妍不知道楚翊到底要做什么,竟把自己安排在正合宫?还是她大总管仟翼喊着主子的宫婢?还您呢!有这么不搭的吗?
仟翼没有理会满面疑惑的阿妍,便要跨步离开了厢房。
阿妍赶忙唤住他:“仟总管请留步。”见到仟翼诧异得回首望来,她赶忙继续说道:“奴婢只是想请求仟总管帮忙。见到他微微点头:“奴婢先前所居的汀兰阁内,那卧房主榻上的赤红色的锦盒,能否劳烦仟总管替奴婢取来?”
仟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得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停下步履,转身出了厢房。
阿妍开始观望起这个三进的卧房,前面着紫檀木桌案,一旁精雕细琢的多宝格上陈列着许多流光溢彩的古董瓷器。
她向内走去,穿过悬挂着珠帘的圆形雕棂木门,便看见中间这一段竟是书房,靠墙的书架陈列着满满的书籍与手抄,正中间的书案文房墨宝有序排列着。
而绕过精美玲珑的屏风,内侧那四面纱幔低垂着的镶玉牙床,上面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间厢房陈设之物华美精致,不输宫中任何一位主子的卧房。楚翊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为哄佳人开心,当面贬斥,背后却将自己金屋藏着?
以他的性子与地位,何必如此绕行?但是阿妍依旧闷堵,满腹的不平情绪怎么可能散去?
她就这般静怡得呆在这间华丽的房间里,有人送膳食便吃上几口,反正也没什么胃口。无聊时取几本书架上的书籍看看,反正架子的书籍都是合她的胃口的小札与精彩民间故事的书。
不过让她颇为意外的是,一旁金丝楠木的衣柜内竟有几件华丽的男子袍服,从上面不是很明显的绣文阿妍才知晓竟是楚翊的衣袍。难道这是他的房间?没道理啊!明明又不是正合宫寝殿中的龙榻。
此时月上中天,她在厢房内踱步了几圈,这才掩去月明珠的光照,转身爬上卧榻,暗自诅咒楚翊晚上吃啥吐啥,腹内胀痛却蹲在茅厕就是排不出来。
反正就指望楚翊周身不顺畅,她心里的憋着的这口气才能顺畅些许。但是还是翻来覆去入不得梦,看来真的有些神经衰弱,这能怪谁?全是那傲娇变态楚翊的错,她越想越气,突然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进来的人虽然脚步不重,但阿妍已听出就是那狗皇帝的步履声响,难道他真不睡龙榻睡这里?
她赶忙伸手向下,抓住刚才屋内转悠几圈后,才决定使用的三鼎香炉,只听楚翊靠近,径自坐在榻上脱去鞋履。
阿妍举起玉石香炉便朝他的脖颈猛砸了过去,楚翊听闻阿妍气息的改变,侧身一转,却还是没有躲避她的一击,硬生生承受了后腰传来的一阵钝痛。
“是朕……。”
“管你是正是副、是仙是鬼,深夜鬼祟摸进别人卧房就该诛杀。”
楚翊迈出几步,取下掩盖住夜明珠的锦巾,望见榻上怒气冲冲的阿妍。
他眯了眯眼:“你在恼朕将你贬降?你是朕的人,朕想如何就如何?若不想为奴,便应更加本分乖巧得讨朕欢心。”说完他轻揉了揉后腰:“竟敢弑君?当真是嫌命长了?”
“哦,奴婢不知晓竟是皇上,奴婢以为是贼人。”说完她掏出枕边那赤红锦盒内的一块镶金玉牌:“奴婢有免死金牌,皇上不能出尔反尔杀死持牌之人。”
楚翊双眉挑了挑:“前日向朕讨要这牌子竟是想这般无法无天?谁给你的胆子?是朕待你太好?你要清楚让你丧命岂是这牌子能挡得住的?”
“那我是本分乖巧亦是随时丢了小命,皇上真要做违信之人,我也无话可说。就如皇上明知是谁被诬陷又是谁人冤枉我,却还是同流合污不愿还人家清白。反正今日不知明日事,随时都可能闭眼不醒,干脆死了算了,何必假意谄媚奉承?”阿妍被楚翊的话一说火气有些冒起,这说话势头也不收敛了,反而愤愤不平得将憋在肚子内的怨气一股脑得全吐了出来。
“朕对你和颜悦色几下,你当真以为自己不一样了是吧?现在是连奴婢都不说了?”说完,他取下自己束在龙袍上束腰的绣带,阿妍见他接下来的动作竟是脱衣服,有了一丝紧张:“你要干嘛?”
“你想知道?”楚翊面不改色,淡淡扫视了一眼向内退缩的阿妍。
阿妍只听哧声响起,他竟将褪下的龙袍撕成数缕残布,接而他一个跨步上前,迅速得抓住了她的两手皓腕,整个人扑了过去用强壮的身躯抵制欲退缩逃避的阿妍。
阿妍大惊起来,双脚蹬踏全身努力扭动挣扎,欲摆脱上面这个颠三倒四的男人。
楚翊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两手按压在了头顶,然后用残碎的布条将她的双手牢牢捆绑。
这样阿妍是如何都无法挣脱这份钳制,唯有大骂起来:“楚翊放开我,你说过不碰我的。”
楚翊将阿妍双手捆好,再狠狠得打上了一个死结,接而把犹如绳子的剩余布条用力一抽,然后牢牢扎系在一侧床栏上。
阿妍就这样被他死死得捆在了床榻上,楚翊这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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