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日子。”
阿妍缓缓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得望着依旧落下的雨帘,接下来该去宁馨宫见见熙太妃了。
她刚步出惠兰宫正要向右拐去,“小主……”紫烟轻唤住了她。
“怎么?宁馨宫不是往这边去的吗?”阿妍觉得自己应当没有记错路。
“不是的,小主,是奴婢方才听人说熙太妃日前已往皇陵陪伴先皇与贞太后了。”紫烟赶忙解释。
“熙太妃何时动身的?后宫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奴婢也不大清楚,只是方才与惠兰宫的一个公公说了几句话,才知晓的。”
阿妍点点头,“那我们去清婉宫吧!等会儿经过新秀宫,你绕进去让长生去宁昕宫看看,探探这消息属实便好。”
这后宫中,不能因为随意打探的消息而轻易相信,所以既然要叩拜各宫,熙太妃必然不能少去,谨慎确认一下比较好。
而初见的庄妃,尽管阿妍感觉不到任何虚伪,但只要换个立场想想,庄妃会轻易真心与初见的自己有那金兰之意?如若如此单纯,岂能在后宫清净?她是顾老爷曾说过会接应的人……还是另有目的?
春雨绵绵未见停歇,阿妍不再多想,与紫烟继续前往清婉宫,怕是自己进了清婉宫,非要呆上一些时候才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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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宫自从正月的宫宴出事后,宫里的人大部分都已重新发落与处置了。
阿妍在殿外侯了很长时间却没见到熟识的面孔,也不见进去通报的人出来。
她唯有继续与紫烟原地候着,直到夜幕初临,晚风吹起她已淋湿的裙摆,凉飕飕得让人忍不住颤抖起来,锦兰姑姑才从里殿迈了出来。
“让小主久等了,娘娘方才有事,这会儿才有闲暇,小主请进吧。”锦兰姑姑语气平淡,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心中想法。
阿妍颌首,让紫烟殿外侯一下,便随着锦兰姑姑进了内殿。
兰淑妃很优雅得斜倚在主位的榻上,如今三个多月的身子虽没有显怀,但她已改穿柔软宽松的华服。
阿妍步了过去,屈身向她行了一个宫礼,“嫔妾拜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兰淑妃没有正眼看她,而是依旧保持之前执书的姿势。
阿妍不敢起身,还是保持着躬身行礼得姿势。
良久后
兰淑妃才将手中书籍随手放下,“顾选侍的能力可不一般呀?在这宫里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兰淑妃此时的眸光甚是凌厉,看来考虑再三还是因为气不过而决定撕破脸。阿妍不清楚秋菊招认了没,但是此刻的她亦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径自站起身躯,往殿内打量一番,“淑妃娘娘,嫔妾有要事想与淑妃娘娘相谈,能否……”
兰淑妃浅浅一笑,看了看锦兰姑姑,仿似先前便也有这番打算。
锦兰姑姑领会,手臂一扬,殿内两旁几个宫人退了下去,独留下锦兰姑姑与春桃二人。
阿妍此刻断定,兰淑妃的真正心腹应是这两个人,那么薛副总管的事,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人执行,那她们应该也是会武的。
春桃迈了几步,来到阿妍身边,一脚踹向阿妍的膝窝,使得她一个踉跄跪趴了下来。那前倾的手刚要收回将身子撑起,又被春桃一脚踩住,并且刻意用了很大的劲道辗转着触碰的重力点,令阿妍的五指传来一阵阵剧痛。
阿妍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痛楚,开口说道:“娘娘想让嫔妾跪,只需一句话,勿需这般费力。”
兰淑妃缓缓得坐直身子,由锦兰姑姑虚扶着,向下方走了两步。
“一个贱婢,冒充太监,混进清婉宫,有胆背叛和陷害,还敢明目张胆得做了小主,今日你既来拜见……倘若突然暴毙?你虽先到别处,让他人知晓今日你会来清婉宫,也许是有了一层保障,想本宫会顾及名誉,不会让旁人知晓轻易对新人用刑。但是你猜错了,本宫就是直接要你的命的。”
兰淑妃一惯娇媚的神情已变得无比阴冷,“你突在清婉宫内发起了疯癫,欲杀死本宫与腹中胎儿。终未如愿,被宫内的人发现,本宫可算是躲过一劫。”
阿妍早料到兰淑妃定会认为凤纹的事情是她做的,轻哼了一下。春兰便更加用上一分力道,让她不能不紧蹙起双眉,勉强挤出一句,“想不到兰淑妃做事如此直截了当。”
兰淑妃宛然一笑,抚了抚自己的腰际,又由锦兰姑姑虚扶着,好似快要临盆的产妇那样小心翼翼得走回榻椅。
“是呀,只有傻子才会这样明目张胆得让人消失。本宫并非傻子,不可能做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而有时候这样直接,反而是一种撇去怀疑的办法。所以是你行刺在先,本宫为护龙种而取你性命,一个曾混进宫的细作,竟然陷害本宫,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直指本宫,反而是冤屈得以昭雪的机会。”兰淑妃越说越咬牙切齿,攥着绣帕得手也紧了紧。
春桃从袖中取出匕首,望着兰淑妃的双眸,等待着指示。
阿妍因手指的刺骨疼痛而泌出了一身冷汗,痛苦得说道:“娘娘就不想知道嫔妾背后是谁吗?”
兰淑妃一个冷笑,明眸闪烁着清淡吐出,“你还能是谁的人,本宫被贬入冷宫谁最如意,这还用问吗?”说完一个冷冽眼神扫向春桃,春桃得令,扬起手臂向匍匐在地上的阿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