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蓝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别乱想这些无意义的事了,好好享受不行?”
许蓝抿了抿嘴,抱住了他,轻轻点头。她心乱如麻,没有心思反驳,也想自己迅速投入另一件事,岔开注意力。
他俯下去亲她的耳垂:“你精神太好了,才会想东想西,等会儿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想。”
他说得对,男、欢、女、爱而已,任何想法都是多余,不是吗?
可是,虽然体力正在急剧消耗,可她的头脑却依然那么清醒。沈沐风说的那些话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重放,渐渐的,声音变了调,和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那个人似乎就在自己身后,轻轻的,耐心的哄她:“蓝蓝,谁让你这么好看呢?看见你这样我就忍不住,乖,给我,好不好?”
她发起抖来,手指紧紧攥住沙发靠背,用力的咬住了嘴唇。
事后,沈沐风取出手帕给软在沙发上的她清理了一下,替她理好衣服上的褶皱,再把她拉起来,亲吻她脸颊。
吻到她眼角的时候,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他不由诧异,仔细一看,她眼中犹带水光,眼圈微肿,妆有些花。
“你哭了?”
她不答。
他思忖片刻,揽过她道:“因为在这里就做,你生气了?蓝蓝,你平时说话和举止挺洒脱,怎么遇上这事就那么老古板了?在不同的地方做,会有不同的体验,新鲜刺激,乐趣层出不穷,这样不好?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
许蓝摇头:“不是。”
她没那么古板,只不过是触动心事罢了。
算不上多难过,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哭。
“那是什么?”
她不愿再想,如他所言,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不开心的事情干嘛念着?她自然不会对沈沐风说实话,咬了咬嘴唇,说:“我腿酸,明白了吧!问那么清楚干嘛,烦!”
沈沐风心情一下就舒畅了,又亲了她一口:“又被我弄哭了?技不如人能怪谁?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没有你说得那么累。等会儿回去了再练一练,不把我弄哭一次,你难道甘心?”
许蓝白了他一眼,眉梢眼角仍然留着欢爱的春意,看得他心里发痒,咬着她耳朵说:“对我抛媚眼是吧?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许蓝推开他:“别自作多情了,闪开点,我妆花了,要重新化。”
她把残妆卸掉,仔细的描眉画眼,他不由好笑:“反正不回会场了,你这么认真干嘛?不化妆也挺好看,别弄了。”
许蓝一本正经的说:“节操可以掉,逼格不能掉。当你女朋友,得比刚才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更加高贵冷艳一点。”
沈沐风绝倒,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梳妆镜里的她。
重新挽好发髻,扫上和衣服同色系的眼影,涂上粉润的唇膏,她又恢复成让会场惊艳的粉玫瑰。他盯着她往唇上补色的手,道:“画得那么粉,让我想把这些唇膏给亲掉,怎么办?”
她赶紧收了唇膏,脚伸出去套高跟鞋,他按住她的膝盖让她稍等,打了个电话,很快,酒店就送了一双拖鞋过来。
两人离开休息室,直接走向停车坪。八卦穿得太快,短短时间人尽皆知,路上碰到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也有人上前想攀谈——沈沐风的正式女友,谁不想巴结?
他看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无心应酬,也不喜被围观,便将她搂近自己,恰倒好处遮住外人视线,回绝掉一切邀请,径直上了车。
许蓝盯着脚上拖鞋,有些茫然。
沈沐风作为男友,样样拔尖,又格外体贴,唯一缺憾,仅仅是不爱她。
横竖她也不爱他,和他这样一起,好像也挺好的。
只是,她心底莫名的有些恐慌,但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沈沐风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目光停驻在她纤细柔白的脚踝上,思绪忽的飘远,回到了过去。恍惚中,一个温软的声音在耳边抱怨:“我就不穿高跟鞋,总摔跤,疼死了,这种折磨人的东西是谁发明的?应该挖出来鞭尸!”
许蓝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他回过神,揉揉太阳穴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许蓝挑起眉毛:“累了?你也会累?”
他把脑海中翻腾的回忆压住,将她拽进怀里,低笑着威胁:“敢瞧不起我?等会儿你别后悔。”
豪车载着一堆心事,渐渐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