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打来电话,说李小姐病了,今晚不方便见面。”
沈沐风道:“我知道了。你可以下班了。”
他相亲相得也疲了,对此也不失望,打电话给了吕世哲:“今晚有空不?带上安然,一起吃个饭怎样?”
“我正想找你。你说个地方吧,我马上来。”
沈沐风开车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私人会所,进包厢坐下不久,吕世哲也来了。
“安然怎么没来?”
“她和朋友去看演出。”吕世哲一边说一边点菜,沈沐风看着他点的那些菜名就皱起眉头,“韭菜盒子?吃这个你不嫌味儿大?还有,你不是不吃鳝鱼的吗?等等,羊腰给我划掉,我不习惯那膻味儿……”
吕世哲对服务生道:“别听他的,秘制羊腰一定要来一份。好了,你赶紧去,催厨房做快点儿。”干脆利落的把服务生打发走了。
沈沐风莫名其妙:“你这是怎么了?点的菜要么你吃不惯要么我吃不惯,要么你我都吃不惯。这还怎么吃?”
吕世哲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都是为了你点的,吃不惯你也得吃。”
“为我点的?一桌子我不吃的玩意,你逗我玩儿呢。”
吕世哲神神秘秘凑近他:“你仔细想想,那些菜都有什么好处?”
“一无是处。”
吕世哲翻了翻白眼:“真没文化。哥告诉你吧,这些都是壮、阳的。”
沈沐风差点把茶水喷他脸上,咳了半天才说:“什么?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这样还进补,存心让我上火是不是?”
吕世哲忍着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可怜的沐风,这种难言之隐的确让人痛苦不堪,想方设法回避,我理解你的情绪,但是你我朋友多年,我不能看着你讳疾忌医,这病我必须帮你治好了。”
沈沐风莫名其妙,恼道:“你才有病!我什么时候招你了,和我开这种低俗玩笑。如果不是今晚临时改安排……”
“你本来是什么安排?”
“和C城李家的李静之相亲,谁知她忽然病了。算我倒霉,本来能和美女愉快的吃饭的……”他还没说完,吕世哲就笑了,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到底抽什么风!”
吕世哲边笑边说:“李静之病了?她现在正在会所左边那家pub蹦跶呢,我刚刚亲眼看见她从跑车上下来,打扮得真漂亮。”
沈沐风脸色一黑。
哪个女人听说要被接见不是乐得打滚,提前半天梳妆打扮,结果这个李小姐装病逃掉相亲。虽然他并不甚在意这个女人,可是这高高在上的骄傲小心肝……
吕世哲拍拍他肩膀:“安然和李静之大学是同一个系的,前段时间一起聚会,提起和你相亲的事,李小姐那洒脱的女汉子当场脸红变成小娇羞,其实是很中意你的,你别伤心。”
沈沐风的心痛病好了一些:“滚,谁伤心了?那她莫名其妙的装什么病?”
吕世哲再次笑得东倒西歪,直到沈沐风脸色黑如锅底才道:“因为……现在坊间有个说法,御景的沈总长相俊美,可惜那方面欠缺了点儿,中看不中用。人家估计觉得男人还是得找个中用的,所以……”
沈沐风又惊又怒,又觉得荒唐之极:“什么莫名其妙的鬼话!”涉及男人的尊严,他被噎得气不顺,缓了一会儿继续咬牙切齿,“现在的人都这么无聊?这种荒唐之极的谣言也信?我好歹是万花丛中过的……”
吕世哲接道:“采、花贼。”
“吕世哲!”
“好了,你听我说。你是有过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地位可不高,有人说,她们都见识过你那只有最小号美好火腿肠尺寸的小丁丁,也领教过你两分钟缴枪的持久战斗力,但是她们哪儿敢说呀?得罪你有好果子吃?更不用说娱乐圈某些女星,给钱就是爷的主儿,出价够,肯捧她,就算是太监也能被夸成一、夜、七次郎……”
沈沐风气得脸色煞白,只是从小养成的克制的习惯阻止了他掀桌发泄的冲动,伸手拿杯子喝茶想压压火气,吕世哲看着杯中晃荡不停的水,连忙道:“端稳点儿,别泼身上了。”
沈沐风连喝了两大杯茶,终于镇定了些,冷笑一声,问:“这谣言传得挺广的,是不是?”
“连你的相亲对象都知道了,你说呢?想想法子吧,这笑话闹得太大了些。”
“能有什么法子?封口?知道的人那么多,怎么封?而且,反应过度的话,不是显得我做贼心虚?只能做出清者自清的样子,等这事慢慢过去。谁给我来的这一招的?阴损狡诈,他妈的!”他忍不住爆了粗。
吕世哲点头:“是损了点儿,不过,能让你百口莫辩,的确高明。”
沈沐风咬了半天牙,冷冷笑了:“这是哪路神仙想出的高明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