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名将榜前十,雍王独战四尊,确实不可小觑。”
“十万大军,甚至有一支重甲骑兵,足以横扫天下。”
“甚至,前周余孽,蛰伏了这么些年,都在等这小子揭竿而起,更别说,朝廷之中,有数位重臣和雍王走的近。”
宁太岁一一道出,有条有理的为莫儒风分析着。
“你既然知道,还敢说只有三成胜算?”
“是啊!”宁太岁也是笑了笑,不过神色间带着几分苦涩:“正是因为本王知道,所以才敢笃定的说,雍王此时谋反,只有三成胜算!”
“为何?”
莫儒风也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脸上露出几分好奇:“如今之大禹。四方边境虽有数十万大军,可若是雍王长驱直入,直取京城。”
“加之在朝中的影响力,未必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更何况,还有前周那群人在暗中蛰伏。”莫儒风一边说着,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夜幽那老小子,你不会忘了他的手段了吧?”
宁太岁摇了摇头,苦涩一笑道:“当年,本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甚至朝中武将,半数都是本王的门生。”
“可你猜猜,本王为何没有迈出那一步?”
“为何?”
莫儒风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脸上带着一副神神秘秘的色彩:“你们皇室那点破事,我之前也有所耳闻,传言是真的吗?”
“是真的!”
“嘶!”
莫儒风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讶色:“以你的性子,竟然能忍到现在,甚至还甘愿退居幕后,成为禹皇手中的刀?”
“快来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太岁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笑道:“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行吧!”
“那你说说,为何雍王连三成胜算都没有?”
“嗯!”宁太岁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本王只问你一句。”
“你说。”
“雍王的底牌,你可都知道?”
莫儒风虽然不知道宁太岁为何会如此发问,却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我天机阁在淮南的势力虽然被那老阴人清理干净了,可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
“嗯!”
“那禹皇的呢?”
莫儒风愣住了,甚至就连手中举起一半的杯子都仿佛在虚空中凝滞了一般,憋了半天才开口道:“你明明问了两句。”
宁太岁笑而不语,只是自顾自的饮酒,莫儒风却是如鲠在喉一般,神色更是深沉无比,许久之后才轻声问道:“难道禹皇手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底牌?”
“儒风!”
宁太岁的神色突然变得无比郑重,目光幽幽的看向莫儒风:“你我相交多年,宁某今日给你一句忠告,永远不要小觑皇权,不要低估皇权,更不要轻视禹皇!”
“我的那位皇兄,将中庸之道玩透了。”
“莫要忘了,他是一位皇,你见过有哪一位敢肆无忌惮的放权的皇帝?”
“可是他敢!”
“他凭什么?”
“难道他不怕自己儿子手中兵强马壮后,将他推翻吗?”
“淮王在淮南蛰伏了数十年,他为何一直忍让?”
“四大望族之患,难道他不知道,却为何一直未曾出手?”
宁太岁看着莫儒风一字一句的发问,不等他回答便笑着道:“如今你回头看,四大望族只剩下一个水家,如今想来也该向朝廷靠拢了。”
“淮王,也成了历史,朝廷付出了什么?”
“可曾威胁到我那位便宜皇兄?”
莫儒风的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低声道:“可这不都是雍王……”
“是!”
宁太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笑着道:“是雍王,可若是没有他在后面运作,雍王又该从何处下手?”
“去年京师,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可那些世家骂名都背在了谁的头上,收拢回的位置,又落在了谁的手里?”
“我那皇兄,可曾受到半分波及?”
宁太岁的眸子中绽着一抹看透一切的睿智,轻笑道:“世间没有人比我更懂他了,不对,应该说除了宫里那位。”
“有她在,哪怕禹皇将雍王当做一把刀,也绝不敢将其变成弃子。”
“反之,他既然敢肆无忌惮的任由雍王势力扩张,便说明,他有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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