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朝宥公主来咱们大宥足月半了吧,都是千岁来接待的,不知道这公主是中了什么邪,哦,也不能这么说,于公主眼里千岁确是秀色可餐。可不,公主就黏上不放了……”
朝宥在北,只有大宥四分之一大,民风强劲,国人好骑射。
自大宥一统后,便以朝宥来称,取“朝拜大宥”之意。
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小国。
朝宥只有一位长公主。还是大龄未嫁公主。
公主二十有四,性情独断,比大宥的男人还霸道几分。
据说长的天香国色。偏生无人敢娶。
这长公主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宫容了!
自然,四姬与央姬同仇敌忾了。
瑶姬笑道:“知道这长公主怎么说千岁吗?”
瑶姬模仿道:“本公主瞧着,整个大宥就数小千岁最为貌美,可为驸马也!”
可为驸马也!
可为驸马也!
四姬笑开了,实则各自算盘。
眼下还要倚仗央姬打消公主之意,毕竟这宫容要是真与朝宥勾结起来的话……
倒是丽姬说话了:“姐姐我倒是拙见不同,央妹妹最是良善温婉,千岁自是好这一点,央妹妹可莫被醋意蒙了脑子,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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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善妒,整个大宥央姬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说到朝宥公主,央姬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当初身死的那一幕开始回放。
进来的人,不止器宇轩昂的裴羽,鎏金铠甲的挺拔身姿紧紧的搂着一个浓妆美人,艳冶动人。
她仰项轻笑:“我自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只想知道,裴羽,你当真勾结了朝宥?”
裴羽还未说话,他怀中的美人已经开了口:“裴将留着这个姬女是要捧妾灭妻吗?”
裴羽道:“一入姬门世代为贱,公主与她相较,岂不是污了身份?”
饶是她再镇静,这一下午的排舞也是没了心思。
央姬本就四肢不勤,长时间不练,估摸着基本功都快忘了二三。
四姬担心庆元帝喜怒无常,到时候出了差错说不准就被砍了,自然要拉着央姬勤学苦练。
这一练就练到日暮。
金莲台上,央姬一个飞跃后跌了下来。
倒没伤很,央姬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低声道:“四位姐姐且回去吧,明日再练。”
四姬这才注意到,五丈外那个白衣轩然的身姿。
四姬下去。
央姬想哭,吸了吸鼻子忍着不哭。
琉璃灯下的红羽衣美人像一朵开在水中央的花。
宫容负手缓步过来,伸出手:“还能站起来么?把手给我。”
央姬扬起如花笑靥,宫容眉头轻蹙。
央姬温婉道:“央儿没事,练舞嘛,这是家常便饭了。”
宫容心抽了一下,言不由衷:“宫容对央姑娘的四肢不勤叹为观止了,这练了十载,还能跌着……”
央姬心里难过的不行。她练了十载,这该犯的错还是一个不少。
央姬自然要顾全颜面,便道:“千岁太小看央儿了,央儿能做五姬之一,本事可大着呢。”
“宫容只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央姬撅嘴:“央儿今日有失,因着束腰太紧,勒的喘不过气来。千岁不信可问问四位姐姐。”
“束腰太紧?”宫容质疑。
央姬只觉束腰更紧了,真真地喘不过气来,一脸涨红。
央姬有理有据:“这非央儿的过错。这肉偏要往腰上长,可让央儿今天惹笑话了,她们还笑央儿像是有孕了!央儿绝无虚言,千岁尽管问去。”
央姬被宫容激的脱口而出后才悔之已晚。
她怎么能说有孕?央姬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算了。
“有孕?”这是宫容的关注点。
她随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孕……
宫容喃喃问道:“央姑娘喜欢孩子?所以才对十皇子这般在意?”
宫容收回手,负手面朝天际,琉璃灯照的他清影斜斜。
央姬浑身一僵,她该怎么说?
她要是不喜欢孩子,又凭什么对十皇子这般在意?
难不成她对十皇子有什么企图不成……
央姬心念飞快,硬着头皮,浅笑道:“央儿自是喜欢孩子了,央儿估摸着像是真有千岁的孩子了,所以央儿一边练舞一边担心别累着孩子了。”
央姬的瞳孔格外澄澈,他的清冷倒映而入,随之纯粹。
宫容倒要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宫容不动声色道:“央姑娘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么?姬门里没人教你么?”
央姬天真的恰到好处:“妈妈说了,两人睡在一起,肌肤相亲,便会有孩子的,我们不正是……”
她很腼腆、很腼腆、非常腼腆。
央姬站了起身,双手环住他的腰,“千岁不想和央儿生孩子么?”
她不介意终身无子。
她只介意他会怎么说。
宫容把她拦腰抱起:“既然央姑娘这么想要孩子,那咱们就回房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