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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刚想起有重要事得做,我就先走一步了!”
“师父啊,有事弟子服其劳,我帮你做!”
翎婳一扭身。追了上去。
一前一后,两道虹光跨越天际,引得半个东林城的人抬头望去。
苏琬一落地,丢开手上重得要命的国宝,匆匆回头挥袖关门,连声吩咐:“快,关门开大阵!打开大阵,要是让外面的人闯进来了,罚你们去扫茅房!”
守门的护卫不知出了何事,但认识苏琬是内门的小姐,见她如此焦急,连忙捏碎开阵的玉珠,同时通知城主。
翎婳慢了半步,撞在合拢的大门上,脑袋敲出个大包,她也不在意,拍打着朱红大门,声音包含真元力,传遍整个城主府。
“师父,你不要害羞了,徒儿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就从了吧!”
天重子感应到大阵开启,以为有大事发生,匆匆赶来,听到此话,被石阶绊了下,打了个趔趄,拂袖扇出一股卷风,这才站稳,瞧瞧紧闭的大门,再瞧瞧捂脸的苏琬,满头雾水的问道:“琬小姐,出了何事?外面的声音听着有点像逍遥门的翎婳仙子?”
苏琬摇头,一手捂脸,一手挥了挥。
“说来话长,总之别开门,千万别放她进来就是。”
小天星正扶着廊柱作呕。刚刚在空中体会了下急速飞行,现在还觉得天地在摇晃,小脸惨白的抖着嘴皮说:“爹,你不知道,那个翎婳仙子有多不要脸,她想抢小姐的寻宝鼠,因为抢不赢,就跟小姐要,连干娘师父都敢乱喊,害得小姐连茶都没喝完就跑回来了呕”
“放肆!”天重子沉声怒道:“你也知道翎婳仙子是金丹修,尽然还敢狂言诽谤!谁给你的胆子!给我去祠堂跪上三天!”
小天星被骂得眼泪汪汪,抿着唇,不敢看自己的爹,只眼睁睁的瞅着苏琬。
苏琬一对上这种可怜兮兮泪光涟涟的眼睛心里就发颤,连忙移开视线,仰头看天,耳边翎婳的喊声还在继续,她朝天重子摇了摇手,求情道:“念他初犯,罚跪就算了。”
小天星面色一喜,眼泪一收,瞧了眼自己父亲低头偷偷窃笑,但下一刻,又被苏琬说得神色仓惶。
“小天星啊,我也提醒你一回,虽然我不在乎规矩,但在别人面前还是要注意点,不然哪天你口无遮掩冒犯了别人,被扣一顶不敬尊长、不知尊卑的大帽子,我又驰援不及,被人打杀了也没找道理去。”
天重子点头道:“琬小姐说的在理。”转头叱道:“还傻站着干嘛?别因着琬小姐宠你就被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你得识清自己本分!寻便整个修真界,见过有才筑基化气的小修士敢说金丹修不是的吗?”
小天星噗通跪地,这回也不是装了,眼泪漱漱地落。
“小姐,天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心里后怕,因为苏琬从没教训过他,还时不时指点他修行,连炼丹炼器制符这等事也没让他避忌,与其说是当伺候人的侍童,倒更像当徒弟,他嘴里虽叫苏琬做小姐,心里却当是师父,说话就失了本分,偏偏苏琬从没怪过他,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真有些被宠坏的感觉。
修真之人一般很好面子的,要是一直不改,将来遇到心胸狭隘的高人,他也跟现在这样心直口快,让人觉得被冒犯了,到时估计连怎么死的他也不知道。
“知错了就好,哭什么,我又没怪你。小孩子嘛,就是要活泼点,跟木头一样杵着没意思,只要以后出去注意点,少说多听多看,别随便得罪人就好。当然也别懦弱到任人欺负,谁要敢主动惹你,给我打回去,只要你有理,惹上了天王老子姑娘我也给你撑腰!”
苏琬挥了挥手,让小天星下去洗洗脸,自己伏在门缝边倾听外面的动向,城主府门口有个玄冰观景台,里面展示了众多炎山派高手的尸体,本就是热闹地,翎婳一闹,旁观之人的窃窃私语声便不止,但翎婳仿佛毫无所觉,依然故我。
——或者是她的脸皮已经厚到不拿别人的闲话当回事了!
翎鸽忍无可忍,面色羞得通红,拿出条丝绦,将丢脸的师妹一绑,扛到肩上,抹了把汗,朝紧闭的大门喊:“琅琬妹妹,真是对不起,你翎婳姐姐的病又犯了,我带她回去吃药!”
苏琬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瞧了瞧,拱了拱手道:“翎鸽师兄请,慢走,不送。”
“小白脸儿你有胆!”翎婳使劲挣扎,可惜人被绑成蚕蛹,只剩脑袋留在外面,怎么也挣不脱,被翎鸽扛着越行越远,朝苏琬遥遥喊着:“妹妹,寻宝鼠不行也就算了,那引劫雷的雷符给姐姐留几个,若是有人要渡劫了,姐姐给你介绍生意——”
声音渐行渐远,不过议论声反而更大了一起,因为寻宝鼠和引劫雷的雷符比逍遥门丢脸更值得人在意。
装死了半天的国宝突地翻身爬起,伸长脖子趴在墙头歪脖子朝外瞧,然后拍打胸部,满院子蹦跶,抖动皮毛,甩得水花四射。
“吼吼!”走了走了!那瘟神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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