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却是小型传音阵启动的声音。
苏琬按了按镶嵌在五行桫椤甲腰间上的变化石,盔甲光芒一闪,变为一身罗衫,裙摆垂地,大袖飘飘,腕间挂着披帛,颜色变来变去,最后固定成火焰之红,微微偏橘色。
门外悉悉索索声不断,明明一推就开的石门却依然紧闭,苏琬皱了皱眉,就在欲起身上前时,猛地听到有人说话。
“磨磨蹭蹭,想死吗?快点打开!”
陌生的声音微微喘气,很是急促,刻意压低了嗓子,显得有些沙哑。
“不要杀我!马上,马上就好了!密室爹只带我来过一次,门上有禁制,如果错了地宫会关闭”
是个小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琬起身的动作一僵,这声音她听过,是东林城主的独生子,才十一二岁,有几分小聪明,听他话里的意思,显然另一人来者不善!而且她用的静室在禁地,一般弟子不知道位置。
苏琬记得门口只有个防干扰的禁制,即使强闯也没什么危险,小家伙那么一说,显然是示警。
神识穿透石墙,观看外面,小家伙正站在门前装模作样的打着手诀,在他身后,总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手中的大环刀正架在他肩上,另外两人藏在通道转角位置。法宝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苏琬收回神识,皱了下眉,那三人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能绑架小家伙潜入禁地,上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心中一急,将随手乱丢的东西扫回镯子内,冲到门边。
小家伙汗如雨下,身后的人威压越盛,刀锋已经嵌入肉里,冷冷的呵斥声再次响起,他无法再拖延只,得咬了咬牙,闭眼推石门。
下一瞬,他猛地瞪大了眼。
不等手按上去,石门突然打开,他一个踉跄,栽了进去。
“装神弄鬼!找死!”
执刀之人以为小家伙想逃窜,挥刀欲劈,但眼前闪过一道红影,白光逼近,他来不及改变刀式,只抬手凝聚真元结成屏障遮挡,但以毫无用处,屏障一触即破,手掌被刺穿,同一时间,眉心微热,好似被什么穿透,却温温的,并不觉得疼,但识海如同星尘爆炸,元神被卷了进去,意识瞬间消散。
苏琬一脚将小家伙踢进房内,抬手把串在麒麟剑上的人一抛,拦住夹着火雷之气,呼啸过来的两样法宝,双剑离手,斜飞出去。
法宝撞上尸体,火光一闪,空气中散发浓浓的焦臭味。
转角处传出短促的尖叫,而后是两声结实的摔倒声,苏琬手拿桫椤花灵杖,挥了挥,扑到她眼前的两样法宝静止下来,‘啪嗒’一声落地上。
她快步上前,走至拐角处,两具尸体横躺在地上,眉心插着剑,眼睛圆睁,但毫无痛苦之色,反而微微上扬的嘴角有种解脱之意。
苏琬弯腰,抽剑,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很快,在石地上染出大片的红,如同落霞山那满地败落的血杜鹃。她抬剑倾斜,呼气轻吹,剑刃上血珠儿滚落,滴答做响,双剑恢复洁白无瑕,散发淡淡的暖香之气,仿佛能抚慰人心。
“好一对杀人利器!师兄要欠我个大人情了”
双剑尚无鞘,她拿了叠黄纸随便一裹,塞入五行虚空镯,皱眉瞧着地上的尸体。
“琬琬小姐”
小家伙扶着墙,面色惨白,惊恐未定,抖抖索索的半走半爬的来。
苏琬面无表情,淡淡扫了他一眼,他衣衫凌乱,头顶发丝被削去一半,脖子上也起了一溜水泡,还沁着血水,看着很是狼狈。
小家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求饶道:“琬小姐饶命,小的也不想,是他们他们逼我”
内门和外门的等级很森严,他虽然贵为城主府的公子,但对清云门来说,只是个体面点的仆人,若是在归元宗那样的门派,随手杀了连个理由都不用找,反正错的肯定不是主子,即便清云门对外门弟子比较温和,但这次他祸闯大了,把敌人带到禁地,这相当于背叛,哪怕理由再多也是背叛他不想死,真的不想
小家伙眼泪漱漱地流,越说越急。
苏琬挑了挑眉,打断他的话,问:“噢,是被逼的啊?先不说你敢带外人到禁地,要是哪天有人想杀你爹,拿刀架你脖子上,你是不是也带路?”
“我我”小家伙结结巴巴,说不出个一二,只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使劲摇头。
现在并非逗小孩的时候,苏琬撇了撇嘴,道:“算了,怕死也不是罪,看在你有几分小聪明的份上,死罪就免了,你先说说外面出了什么事?”
小家伙一听死罪免了,顿时心里一松,情绪大起大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琬摇了摇头,拿出桫椤鼎,弹指挥出一缕麒麟火,将地上的量具尸体烧掉,包括傻愣愣的元婴在内,眨眼之间,地上只剩几捧灰。
苏琬拎着小家伙往静室里一扔,关上石门,飞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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