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新月共今宵(3)
不过三日,拘魂解血珠的东西已经准备好,萧湘在焚香祈祷后,便坐在了事先择定的吉地上,而辩机也已经着了僧袍,准备好了拘魂的法器。
事先在四周放好的香被侍女们点燃之后,缓缓的向上升腾出白色的烟雾。辩机满脸紧张的神色,连带着萧湘也跟着紧张起来。辩机向着她笑了笑,只是面部表情僵硬,使得这笑比哭还难看
檀香的味道格外的定神,萧湘深吸了几口之后,伴着辩机吟唱的梵音渐渐平静下来。随侍在一边的习习早已退下,据辩机所说在拘魂的时候,容不得旁人在侧。
她也不担心什么,反正她与辩机已经是这等的关系,也不用怕。
梵音之下,一切都显得有些虚无。萧湘睁大了眼睛看去,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极其神秘这种法术一般不容别人观看,别说这样的法术了,当年凌夜什么例行祭祀的时候,都不允许她看的。
辩机仍旧是着了灰色的僧袍,手中提了一个小小的金铃。等檀香燃过片刻之后,从桌上端了碗水与她,柔声道:“你喝了这个。”
萧湘点点头,问也不问,直接接过,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那水并无异味,喝上去就是一般的清水,只是微微有些热。她将碗交回辩机手中,想说些什么,却在他一脸紧张的神情下又咽了回去。此刻不适宜打岔,万一因为打岔记错一个环节。她就会连哭也哭不出来。
却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辩机一直在吟唱着她听不懂地梵文,而她那股困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也渐渐的模糊,甚至看不清东西她强撑了半晌,却还是抵不住那股感觉,眼睛支持不住的缓缓闭上,临失去意识前。只看到辩机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她似乎听到辩机的声音,那三个字仿佛是对不起。一切便归于黑暗之中。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接触不到。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房间地床上。
床铺柔软而温暖,她没有死么?萧湘愣了一下,忙将手抬起:上面那殷红似血的珠串已经消失,替而代之地一圈淡淡的红印。
取下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揉了揉。仔细的看过。的确是什么也没有,那血珠真的被取下来了!
心头便是一阵狂喜。
她立时就欲掀了被子,却被一边的习习压下:“公主,辩机禅师说您要卧床休息二天方可下床。”
习习虽然笨,对她倒是素来忠心。
萧湘只得倒回床上,眼睛却瞪地溜圆:“习习,辩机禅师如何?”
她也只是顺口一问,辩机说过拘魂对自己有着极大地危险。但并没说过他会有什么风险。只是习习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变得极是不安,她吱唔着,却什么说不出来。
萧湘半眯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同辩机的说话便如电影在心头回放。她记得自己浅笑着对辩机说生两个孩子。一个叫萧潜,一个叫萧玎。但是,她此刻是姓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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