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寒暄。有欧阳这小王爷的名头,没人过问他的姓名、身份。
江海潮倒是识得,只可惜人多事杂,一时半会也没法去知会江老爷。
而江老爷则全身心都在柳承殁身上,唯恐他开口给星移冠上柳姓,便将这从前江家对星移的种种一起清算了去。又添了个小王爷欧阳,更是措手不及,更无暇兼顾萧律人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星移在看他,萧律人便望过来,目光灼灼的朝着星移笑了一下。
他是个表情不甚丰富的人,可是这一笑却异常鲜明,看的星移心猿意马,一失之间竟有些失神。那笑来的真,去的也快,在外人看来,他那冷酷的脸压根就没动过。
可是星移却瞧得真真的。一时间又羞又恼又恨。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居然当着众人面跟她眉目传情的?他疯了?更可恨的是自己,这么多的来客,偏偏要去看他做什么?
星移抵死不承认是在担心他的人身安危。
不成想失神间,指尖立时就被纸钱烧着了手。
红色火焰被星移甩回铜盆里,突的热烈的燃烧起来,发出噼啪声,被风卷着和其它的纸钱裹在一起,渐渐的沉寂下去,只留下一片片白色的灰迹。
星移狼狈的缩回手,放在唇边轻轻吹着,专注的低头送着纸钱,再不敢去看萧律人。心里恨恨的想: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杀头杀他的,那是他的事,轮不着她替他操心。
萧律人却大大方方的走过来,蹲下身,从星移手中扯过纸钱,说:“我来吧。”
星移强忍着才没有骇跳起身。他,要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他们两个从前是什么关系一样?
他当然不在乎。可是她在乎。曾经身为他的小妾是很光荣的事么?真的很讨厌,就算他帮着救了文翰,也不能就以此为要挟要她怎么样。
星移手一松,站起身道:“有劳。”
他愿意烧纸钱就让他自己烧吧,她走。
萧律人却一伸手,就攥住了星移的腕子,手上轻轻用力,将她重新扯的站不住,只得蹲跪在他身边,道:“苏妈妈在天有灵,不会乐意看见你这么任性错手幸福的。”
呸呸呸,他才任性,他一家子都任性。跟他牵手就是幸福?见鬼的幸福。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越反抗越引人注目,越趁了他的愿。星移索性不动,低眉敛目,看着萧律人一张一张,很专注的烧着纸钱。
烟火的气息袭上来,微微有点呛,又带了一点香,还有一点暖意,星移鼻子发涩,忽然有点想哭。
那么多人都停止了说话寒暄,眼神望了过来,各具表情。
江老爷这会才注意到原来一直跟在欧阳身边不言不语,不像仆从不像小厮的男人竟然是萧律人。大惊之下,见他那么自然而然的牵着星移的手,不禁就是心一沉。他回来了,而且看这架势要带走星移
江夫人则一脸的不可置信,鄙夷更浓。这苏星移当众就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有伤风化,简直不忍卒睹。
欧阳似笑非笑的,一副早知他会如此的模样。
江海潮则面沉似水,眼神一直盯在萧律人和星移紧挨着的两只手上。
柳承殁也微微有些惊讶。看样子,星移对那个男人并不陌生,尽管她神情上还是一贯的淡漠,甚至多出了比刚才还要深的冷意,可是他能看得出来,星移并不是完全排斥和抵抗来自那男人强势的碰触。
这个男人是谁?他和星移之间又发生过什么?看来,他得尽快调查一下星移的过往了。
江老爷率先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对江夫人道:“夫人,午宴可准备好了?请客人入座就席吧。”
江夫人便走过来,对星移道:“星移,你这也跪了半天了,还是歇歇吧,先吃了饭再办你母亲的后事。”
星移嗯了一声,却没动。这会铜盆里的火已经着的差不多了,灰飞着,有些迷眼。
江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那两个人都不为所动,手和手还交握在一起,能不成她亲自去将二人扯开?
柳承殁沉了眼,对星移道:“星移,你累了,回去休息。你母亲的后事有我呢。”也不问星移为什么在江家,也不问她和牵手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回头大声吩咐着来:“来人,送小姐回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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